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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故意找茬，只是觉得这种看似很好听的承诺，对于柳窈来说没什么用。</p>
甜蜜语，他之前跟她说了太多，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因此缓和。</p>
“我想试着相信你。”柳窈全程都跟他对视，话说得平静但是很诚恳：“这是我在看过咨询师之后做出的决定。”</p>
渠与宋抓紧沙发扶手。</p>
“我希望我们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我不会和你提离婚，也不会背叛这段关系去跟其他异性有越界行为，我选择相信你，也希望你能给我相应的日子，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长久地过下去。”柳窈一鼓作气说完了这段话，“可以么？”</p>
渠与宋抓着沙发的手越来越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砰砰的，一下一下砸着耳膜。</p>
他扯动嘴唇：“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p>
“我跟你结婚，也是因为感情。”柳窈很聪明，无需他说完整，她已经提前给了答案。</p>
渠与宋这下完全按捺不住了，呼吸急促，头晕目眩。</p>
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漂浮感，很不真实。</p>
而柳窈那边还在继续：“我一直企图给自己洗脑找借口，说这一切是你威胁我的，其实只是我懦弱不愿意去面对。”</p>
“如果我真的完全不想和你结婚，是有余地的。”柳窈说，“我不想放任自己对你的感情。”</p>
“因为你觉得我不靠谱。”渠与宋几乎是脱口而出。</p>
这个理由完全不需要动脑筋就猜得到，他也没办法去责怪柳窈，毕竟他之前的感情史摆在那里，正常人谁会觉得他靠谱。</p>
别说柳窈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惦记着她。</p>
柳窈听见渠与宋这么自我评价，被逗笑了，“嗯，这是一个原因。”</p>
渠与宋挑眉：“还有别的原因？”</p>
柳窈：“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担心我跟你之间没有好的结果。”</p>
渠与宋：“这好像是一个原因。”</p>
“不太一样。”柳窈摇头，“我之所以担心，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可控，也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分开了，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我要怎么彻底放下，还能不能重新开始。”</p>
“这些很麻烦，所以我之前宁愿不去面对自己的感情来实现对这些问题的逃避。”</p>
渠与宋：“那现在，你想清楚了？”</p>
“是。”柳窈回答得很坚定，“相信你是认真的，但也相信我有失败后重建自己的能力。”</p>
要是搁在之前，渠与宋肯定会因为柳窈在就跟他分开以后的人生做规划而生气，他会钻牛角尖地认为柳窈这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