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忽然道:“宇文寨主啊,你艳福不浅呐,这夫人简直就是跟天仙儿似的啊。

    朱茉莉扭头看去,是一个身强体壮胡子拉碴的人,坐在左边靠前的位置,心想,应该至少也是个土匪头子之类的人物。

    宇文临风淡笑着,看向朱茉莉道,娘子,还不快过来坐下?

    朱茉莉有一阵反感,但还是极力让自己的语力表现得尽量轻松,她说道:“宇文寨主,别忘了,我跟你……还没有拜堂成亲呢,你叫我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宇文临风微带戏谑道:“王妃请上坐。

    下面开始议论起来,朱茉莉只能当作充耳不闻,提裙走到宇文临风身边,看了看他道:“规矩呢?

    宇文临风不解,什么规矩?

    朱茉莉浅笑,压低声道:“你不是已经邀请了楚江王么?你不会只单纯的请他来喝酒吧。

    宇文临风指了指身前桌上的沙漏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他午日还未到,你将是我宇文临风的女人。

    朱茉莉一看那沙漏,现在还才刚刚巳时,她缓缓坐了下来,现在,她需要的就是耐心等待,其实,这个时候宇文临风比她更着急。

    那种眼看着要成功之前的等待,最是让人煎熬。

    下面的议论声还在不断,大部分都是在嘲讽楚江王和她的,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话,叫朱茉莉暗暗握紧了手。

    这时突然又有人站起来道:“哎,宇文寨主,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我怎么听说楚江王妃奇丑无比,简直堪比人间**,楚江王在新婚当夜把盖头一掀,看到楚江王妃的样子都吓得逃出新房了,这个新夫人…长得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楚江王妃呢。

    朱茉莉听到那人说的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感慨流言的精彩,倒还是有鼻子有眼儿,十分合理,不过那个奇丑无比……人间**……未免也太夸张了。

    宇文临风在一旁笑着,这位朋友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这楚江王妃呢以前是奇丑无比,不过……我这清风岭上有一种美颜花,用来洗脸,可以让人瞬间变美,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一些,我觉得这花非常适合你用。

    众人捂嘴偷笑,那人一听这宇文临风当众嘲笑他长得丑呢,毫不留颜面,他气恼的坐了下来。

    众人见等的久了还没有开席,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又有人道:“宇文寨主,你这亲到底成不成?我们这些人可是赶着远路特意来捧场的,你可别到时叫我们在这里干等啊。

    宇文临风淡淡道:“大家不必着急,我们还要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他……一定会来,只是路太远而矣。

    是……是什么朋友?竟这么大的派头,叫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有些人不满了。

    楚……江……王……宇文临风唇齿轻启。

    话落,顿时堂内又是一片惊诧,鸦雀无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午时越来越近,可是还没有见到窦煜,朱茉莉的两只手不安的交握着,手心已经有汗渗出,冰凉得,连她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她暗暗握了握藏在袖子里的金簪,她心想着,如果万一窦煜赶不上来,她也好到紧急关头的时候可以有防身之物。

    ……

    冷语与一起来的绣娘,没有被允许进入大殿,昨天王爷给她按排好任务后,她准备了一番就来了清风岭,正愁着不知用什么办法混进去,却无意间听到宇文临风要找绣工最后的绣娘修补喜服。

    她逮住了这个机会,代替了以前参与过制作那件喜服的个绣娘,于是顺利的混进了清风岭。

    有几个绣娘凑在一团低声谈论着。

    哎呀,我可告诉你们啊,这件百鸟朝凤的吉服啊,带着血光呢,不吉利啊。

    什么?你从哪听到的,这吉服可是我们一手缝制出来的,你怎么能那么说?

    冷语不太有心情去听那些女人说长道短的,此刻她正一门心思的等待着她的药发作,她是昨晚趁着夜色将她自己最新研制出的**撒入了井水当中,还偷偷到了酒房,把所有的酒都下了药,那种**发作的比较慢,一般人喝下去,至少要一半个时辰才会见效果,发作时,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满脸涨红,浑身无力。

    那几个女人还在继续低声谈论着。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第一次缝制的时候,我们这些人中不是有一个绣娘因为劳累过度死了嘛,当场吐血啊,把血染到了那件吉服上,所以那件衣服带了煞气,不吉利。

    我跟你们说,这个宇文寨主两年前娶过一位夫人,可那夫人在穿上这吉服的当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这位夫人穿的又是那件吉服,真不知道是吉是凶。

    一听到他们说到此,冷语的耳朵便不由自主的张了起来,不晓得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不免有些担心起朱茉莉来。

    此时冷言和长青两人已经快爬到顶,这个崖壁实在太陡,几乎是呈九十度度直插地面,而且崖壁很高,若不是二人有很好的底子,恐怕早已坚持不住掉下去了。

    长青咬着牙,看向冷言道:“加油,我们快上去了。

    冷言点头。

    二人再加了一把劲,同时腾身一跃,终于到了顶峰,二人警觉的四处察看了一番,果见这里无人把守。

    二人相视一眼,一并向前面的寨子里悄悄进发。

    朱茉莉看着那沙漏,此时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就是午时了,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一致的向大门外看去。

    可是过了许久,只到时辰已经到了午时,仍不见外面有半点半吹草动。

    朱茉莉紧拧着眉头,依旧不肯放弃的看向门外,可是真真实实的没有半个人影。

    宇文临风的脸色逐渐沉下来,缓缓道:“准备婚礼。

    一旁的司仪高声道:“婚礼开始,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朱茉莉被宇文临风一把从椅子上抓了起来,他狠狠的说道:“这下可怪不得我了,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宇文临风的女人。

    朱茉莉惊讶的微张了嘴,她突然摇头,挣扎道:“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已经由不得你选择了。

    宇文临风已经微怒了,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布局,那全都是因为窦承衍告诉他窦煜是一个极爱脸面的人,他想,如果他的王妃被她抢来做压寨夫人,那他一定会不顾生命来赴约,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

    缩头乌龟,让他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经历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既然窦煜不能出面承担,那他的债就一定要这个女来的偿还。

    他将朱茉莉拉到了堂下,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大声道:“各位,听好了,这就是楚江王的王妃,现在……她归我了。

    堂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刺激着朱茉莉的耳膜,让她感到一阵厌恶。

    宇文临风又接着道:“来呀,我们大家一起举杯,把这酒喝了……

    众人已经举起酒杯,共同喝下第一杯酒。

    朱茉莉怒瞪着身旁的宇文临风,她的手已经暗暗握住了袖子里的那只簪子,她真的很有一冲暴力的倾向。

    可正在此时,突然门怪传来一丝不怒而威的声音来,宇文寨主真是不厚道,既然邀请了本王,为何不等本王来,就自己先喝上了?

    众人惊诧,没想到这个楚江王还果真来了,又看了看他身后,果真是独自一人,没有带其它帮手,他抱着一个不大的箱子一步步走进大门。

    宇文临风放下碗,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可怪不得我啊,是……王爷你不守时在先。

    窦煜徐徐前进,他已经走进了大门,步入了正堂,他说道:“实在抱歉,因为你要的金额数目实在太大,本王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拿上山,所以,就把所有的黄金都折合成白银,兑成了银票。

    窦煜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宇文临风的身前,将箱子送到宇文临风的面前道:“你可以点一点,看是不是那个数。

    宇文临风接过箱子,窦煜趁机将朱茉莉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朱茉莉此时努力的暗压着心中的喜悦,她没想到窦煜果真来救她了,她紧紧的牵住了他的手,还是只有他的手,很厚实,很温暖。

    窦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因为朱茉莉的手实在太凉了,简直就像冰锥子一般,他微微别过头看了看朱茉莉一眼,见她此刻眼中喜悦满溢,他的大手一转,一把反握住她,将她的小小的冰凉紧紧的握在手心。

    宇文临风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莫名其妙的竟然让他有一种刺痛。

    他沉默了一下,脸上渐渐又重新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来,以掩盖他心中的怒,他连看也没看那箱子一眼,道:“你果真敢只身前来,我不得不佩服一下你。

    不敢当。窦煜也淡淡的笑着。

    既然你已到清风岭,赎金也交来了,我也按约定把王妃还给了你,只是……就算你们两个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宇文临风说着,忽然迅速跳开身去,只见地上忽然打开一道门,窦煜与朱茉莉一实不察,双双掉了下去,待二人一翻摔滚,再停下来的时候,抬头一见,头顶一片黑暗。

    宇文临风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楚江王,我宇文临风算是够厚道了吧,让你临死的时候还能有美人在侧。

    窦煜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往上面摸了摸,发现这个地方很矮,他要是稍微站一下就能碰到头顶。

    朱茉莉摔下来的时候,与窦煜分开了,当她朝四周摸了摸,没摸到窦煜的时候,忙喊道:“王爷。

    我在这。听到了窦煜的回应。

    窦煜点然了火折子,朱茉莉见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忙爬到了他的身边。

    窦煜见她如此,担忧道:“你怎么了?

    朱茉莉忍着疼道:“没什么,就是摔下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把脚扭到了。

    窦煜弯着腰到了她的身边,见她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汗,这个倔强的女人,这种时候了还要在他面前装坚强。

    他蹲下身来,问道:“哪只脚?

    朱茉莉指了指左脚,窦煜将火折子移给了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左脚。

    ‘嘶……’

    很疼,朱茉莉终于忍不住出声。

    窦煜轻轻将她的袜子退下来了一点,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脚了起来,他从身上找出了一只小瓶子,倒了一些像药水一样的东西出来边帮她揉着边道:“这是药酒,我帮你揉一揉,可以活胫化瘀,不过揉的时候有点疼,你得忍着。

    朱茉莉点头,看着他细心的样子,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次的宫庭初次见面,他也是这样帮自己揉脚的。

    竟然没有听到朱茉莉叫疼,窦煜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她,发现她竟一副呆滞的样子正看着自己。

    他浅笑了一下,故意在揉的时候下重了几分力。

    啊……一阵刺痛让朱茉莉瞬间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脚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朱茉莉忽然咋呼道:“哎呀,惨了,惨了惨了。

    听朱茉莉一连说了几个‘惨’,一时不解,他问道:“怎么了?

    朱茉莉看了看上面,然后凑到窦煜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冷语在上面,我们被关到了这里,她会不会有危险?

    窦煜忍不住笑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哎呀,我就是担心,但愿冷语逃走就好了。朱茉莉担忧的说道。

    窦煜看着她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说道:“你不用担心。

    朱茉莉不解,看窦煜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安慰他,是真的不担心。

    窦煜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本王在来时已经做好了部署,现在真正要担心的应该是那个宇文临风。

    啊?朱茉莉惊讶,难道说……你早就预料到自己现在会这样?

    窦煜淡淡一笑,比这更坏的结果。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不对了,像是一切都停止了一样。

    二人互看了一眼,窦煜忙将火折子熄灭。

    王爷……朱茉莉有些不安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空气里弥漫着越来越沉重的东西,呼吸好像越来越困难。

    糟糕,他们将气孔封死了。窦煜抬头看着头顶,判断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朱茉莉开始有些慌乱起来,我们……我们会不会死?

    窦煜伸手将她搂紧,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不会,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从现在开始,尽量少说话,少动。

    虽然窦煜这么说,但是朱茉莉心里却没底,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呼吸越来越困难。

    王爷,能不能把火点燃?朱茉莉靠在窦煜的身上已经开始感觉有些乏力了,可是她还有许多话想讲,还有一件事没做,她怕自己现在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窦煜道:“不行,火会和我们抢空气,你要是害怕就抓紧我的手。

    嗯。朱茉莉摸索了一下,一只大手将她的手包裹住。

    王爷。过了一会儿,朱茉莉又喊道。

    嗯?窦煜低声回应。

    其实……我不害怕,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害怕。

    嗯。窦煜此刻只能这么回答她,他实在不会说什么别的话。

    王爷,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朱茉莉忍不住好奇道,但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很早……

    很早是多早?她惊奇道。

    那次发现你戴红珊瑚珠串的时候。

    是吗?她有些不相信。

    嗯。窦煜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刨根问底,她心想现在说不准哪个时候就去了,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带着遗憾走。

    我也不确定,可你又不给我机会。窦煜表示无辜。

    王爷,你讨厌我吗?沉默了一会儿,朱茉莉又忍不住问道,一想到现在可能是最后相处的时候,她就有数不尽的话。

    讨厌。窦煜很干脆的说道。

    嗯?朱茉莉有点不满。

    可不知怎么就不讨厌了。

    朱茉莉渐渐笑起来,她的手从窦煜的手里抽离出来。

    窦煜不解:“你要做什么?

    朱茉莉从身上摸了下,拿出一只小荷包来,从里面取出了一段红绳,她说道:“王爷,你还记得我们大婚那天晚上吗?

    怎么?

    那天你走了,可是我们的结发礼还没行完,喜婆说红绳扎上了就永远不能解开,她说要到第二天将我们两个绑在一起的头发一并剪下来,连着红绳一起存到锦盒里,然后一直存到我们老,存到我们两个死,那锦合还要与我们两个一起合葬,这样就叫天长地久。

    我把红绳一直带在身边,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行完结发礼。

    突然没有听到窦煜说话了,朱茉莉忙喊道:“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王爷……唔……

    突然一个温润的唇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覆盖了上来,连她的声音一起吞噬。

    朱茉莉只感觉整个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静止,消失,只剩下他的气息。

    茉莉……

    许久,不知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当听到他低声的呼唤,朱茉莉逐渐回过神来,唇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

    香炉上轻烟萦绕,殿里充斥着淡淡的木兰香。

    一个侍者在榻边拿着一张小纸条低头认真的念着:“

    十一月初七亥时一刻,河阳驻军发现异动。

    十一月初八午时,楚江王现身清风岭。

    十一月初八未时,清风岭失火,寨主宇文临风同另几名山寨主被抓,但十一月初九,宇文临风从章州大牢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侍者念完,怯怯的看着榻上的人,只见斜倚在上面的窦承衍半晌都没有一丝动作。

    殿下?侍者小心的唤道。

    窦承衍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又隐隐的带着一丝不甘,好,很好,没想到他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借招还招,这次宇文临风可输悲惨啊。

    侍者道:“其实……这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殿下已经给他安排好的计划他嫌慢了,非要自己下狠招。

    侍者说着突然又想起件事来,忙道:“对了,殿下,那个朱茉莉……她可是在清风岭上见过您的。

    嗯,她不用担心,就算她将我与宇文临风合作的事告诉窦煜,那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如何。

    哎?对了,如此刚好可以让她撇清与您的关系,这样,更有利于我们下一步行动。

    窦承衍笑着点点头,不错,跟在本殿下身边,变聪明了。

    呵呵,这都是殿下您的教导的好侍者忙谄媚道。

    窦承衍勉强笑了笑,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眷顾那个人,每次都让他安然无恙,而且这一次章州剿匪,干净利落,十分彻底,不但没让他死,反而让他在朝中的名声大振。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中就暗暗不满,双手不由得收紧。

    ……

    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当朱茉莉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她坐起身来,看着那紫纱帐中,锦缎被暖,烛台灯尽,一室明亮。

    她缓缓的坐起身,敲着头,只记得自己和窦煜被宇文临风设计掉到了暗室里,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出来,又如何到了这里。

    对了,这是哪里,窦煜呢?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遍,屋子里除了她,没有其它人。

    门外好像隐约有男女在说话的声音,又有开门关门和上下楼梯的声音,好像挺热闹的。

    她起身下床,一股寒意瞬间向她席卷而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的身子还有点虚,站在地上两腿也颤颤悠悠的,好像风吹一下就能倒似的,她只好扶住床沿慢悠悠的走着。

    我说那个宇文临风是不是老鼠脱世啊,挺会溜的,都关到牢里去了,还能让他给跑了,你说那帮衙役都是干什么吃的,哎呀,真是让我们白忙活。

    小安子跟在冷语身边叽叽喳喳的跟她唠叨个没完。

    冷语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这次又不是你抓住他的,他跑了你激动什么?

    嘿,这话小安子就不爱听了,他忙道:“虽然不是我亲手抓住他的,可我那也有不小的功劳,你们看看,要不是我带兵马来,就你们几个人,整个清风岭的小喽喽就够你们收拾的了。

    行了行了,你想炫耀最好去找长青那个闷瓜说,你说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你。冷语已经到了一间房前,不再理会小安子,推开门正见朱茉莉已经起来了。

    王妃?你醒了。冷语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汤药放到桌上,并走上前将到扶到桌前坐下。

    小安子一见朱茉莉醒了,激动道:“哎呀,王妃,你终于醒了。

    朱茉莉笑了笑朝他们点点头,她现在头还晕乎乎的,思维杂乱,毫无章绪。

    这……这是哪里啊?朱茉莉环视了一遍,这房里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