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茉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窦承宇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哎……怎么了嘛。”

    朱茉莉跟着追了出去,刚到门口,又见窦承宇折返回来,还不待她多问,便被窦承宇一把揪回书房。

    “你给本殿下好好在这里呆着。”

    “究竟怎么了嘛,不就是一副画么?”

    窦承宇黑着脸冷瞪着朱茉莉,说道:“你知道嘛,那副画弄不好会要了你的小命。”

    “啊?”朱茉莉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你……你你……你吓人的吧,有那么严重?”

    “总之我和你说不清楚,”窦承宇在房里急燥的来回踱了两步,又转身大声对朱茉莉道:“小白,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意动本殿下的东西。”

    朱茉莉一听心下就不乐意了,“哎,什么叫我随意动你的东西啊,我还没警告你叫你别动不动就随便把我画来画去呢,你画我的时候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了啊。”

    窦承宇一愣,原来朱茉莉误会了,但他不想让朱茉莉知道的太多,一扭头只道:“那画里的人不是你。”

    “啊?”

    天呐,当她眼瞎吗?画中画的明明就是她这张脸,居然说不是她,朱茉莉绕到窦承宇面前狠盯着他道:“七殿下,麻烦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好不好,你把我当小儿痴呆吗?好,就算不是我,那那个女子那张脸怎么说?”

    窦承宇语塞,深吸一口气道:“好吧,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个,总之你最好祈祷云妃他们还没看过那副画。”

    窦承宇说完向殿外走去。

    “你去哪?”朱茉莉问道。

    “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想办法把画取回来。”

    流云宫的气氛压抑着,一片阴霾,所有做事的宫人们走路说话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窦承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先前看过的那副画,走到殿外,四下寻了一遍,见袭香正躲在药房里边煎药边抹泪。

    “袭香姑姑。”

    袭香闻得屋外的声音,立即低头擦去泪花,平缓了一下心情,便换上一副微微的笑颜抬头迎上前道:“是三殿下啊,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窦承衍缓步走入药房,四下看了看,炉火烧得正旺,几个药罐子不停的冒着白雾,满屋子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窦承衍拿手堵了下鼻子,似是闻不贯这些刺鼻的药味。

    “袭香姑姑一个人在这里熬药?”他淡淡的问道。

    袭香寻来一张椅子,搬到窦承衍脚边,道:“三殿下请坐,娘娘她生奴婢的气,不愿意见奴婢,奴婢只好来熬药了,希望娘娘不要有事才好。”

    窦承衍点头,“袭香姑姑跟在母妃身边多年,应该……知道不少事吧。”

    袭香看到窦承衍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虽不知道是什么,但猜测着窦承衍应该是特意为了他手里的东西来找她的,不过她身在宫中,又身份低下,自知少说多做,睁眼瞎的道理。

    “虽然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多年,但也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伺候好主子,所以甚少去关心其它的事。”袭香满脸温和的说。

    窦承衍探究似的看了她一阵,发现袭香虽然装得很镇定,但有些闪躲的目光出卖了她,不过窦承衍见她并不愿意与她谈及往事,便知他母妃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窦承衍也不顾其它,只将画轴打开,袭香见到画中人第一眼的时候,竟然失声惊叫出来,似乎十分恐惧。

    窦承衍愣了愣,看向一脸惊恐的袭香,问道:“袭香姑姑,你一定知道她是谁吧。”

    袭香渐渐缓过神来,一听窦承衍如此问便急忙摇头,“不认识,奴婢不认识这个人。”

    窦承衍自知袭香是在说谎,便不慌不忙的将画收起来,刻意压低声音对袭香说道:“袭香姑姑,本殿下知道你是非常忠于母妃的,可是你知道母妃这一次是为何卧床不起么?”

    “娘娘她……”袭香讶异的看着窦承衍。

    窦承衍将手里的画推到袭香的面前,狠狠道:“母妃就是看了这幅画后,突然就晕倒的,袭香姑姑,如果你是真的忠于我母妃,就请你告诉本殿下,这个人是谁。”

    “她是……是已逝的敏贵妃娘娘。”语落,袭香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起来。

    敏贵妃?窦承衍深锁了眉头,咬牙道:“窦承宇将这副画送来,果真是别有用心。”

    “不,不是七殿下,”袭香忙道:“是她。”

    “谁?”窦承衍不解。

    “是敏贵妃娘娘,是她自己,她……她来了……”袭香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窦承衍闻言,只感觉背后生起一股阴冷,不由得回头看去,却是一愣,上官宛盈居然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皇后娘娘过来看望云妃娘娘,送来一些补品,让我拿到药房来,顺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上官宛盈似在掩饰似的说道。

    袭香脸色一白,向上官宛盈行礼道:“奴婢给郡主请安。”

    “袭香姑姑不必多礼,请起。”

    上官宛盈说完,一挥手,外面进来几个彩衣飘带的小宫女,各自端了好些补药走进药房来,将补品放下后便自动退了出去。

    “谢郡主,”袭香起身后便折身到了炉火旁,见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便继续道:“请殿下和郡主先回吧,奴婢马上将药送过去。”

    窦承衍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向外走去,经过上官宛盈时,顺便也将她一把拽走……

    窦承宇在流云宫外转了好几圈,见这里的人进进出出,宫里的妃嫔娘娘们赶趟似的往流云宫里瞧热闹。估摸着自己这个时候进去也是徒劳,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将画弄出来比较直接。

    “父皇,儿臣与陆大人商议,决定使用责任制,使每家每户都承担一部分段落的沟渠挖掘,这样,就可以将庞大的工程体系分化缩小,有利于加快修筑的速度。”

    窦潜一手摸着胡子,边听着窦煜禀告,边看他们提供上来的水系分部图及修筑方案,甚为满意的点头。

    抬头看向陆秉元道:“陆爱卿,你们所上报的方案和图纸朕都已经仔细看过,也和其它大臣商议过,觉得计划十分周详,朕现在就任命你为南朝农田水利修建工程顾命大臣,全权负责此事。”

    “臣领命。”陆秉元下跪领旨。

    窦潜又看向窦煜道:“二王爷为监工,全面监管工程进展事宜。”

    “是。”

    窦煜与陆秉元刚领旨起身,见陈公公已是第七次面色慌张的走进来,在窦潜的耳旁轻声道:“皇上,流云宫刚传话来,云妃娘娘醒了,您看是不是……”

    窦潜斜了陈公公一眼,低声道:“朕正在商议要事,将皇后先去流云宫看看。”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流云宫了。”陈公公提醒道。

    窦潜一愣,又道:“既然皇后已去,还来催什么,朕去时自然会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回了他们。”陈公公说完,又急忙退了出去。

    窦煜见状,拱手道:“父皇,儿臣这就回俯整理衣物,明天便出发去巡查各个工地。”

    窦潜点头,又道:“二王爷,王妃的事你且放心,朕已安排人四处寻找。”

    窦煜抱拳,“谢父皇。”

    ……

    流云宫里,皇后端直的坐在窗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殿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窦承衍一勺一勺的喂云妃喝药,时不时的拿手帕帮云妃擦拭掉残留在她嘴解的汤药,脸色苍白憔悴不已的云妃看着窦承衍的时候,脸上由内自外的露出慈爱的微笑。

    这一幕,看得皇后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她这个人仿佛在这里是多余的,但是她的夫君却下了命令要她在这里守着,看着别人母慈子孝。

    纵使她再淡漠,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残忍,但是她却不能抗拒他的命令。

    索性闭了眼,什么都不看,什么也不听,她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皇上驾到……”

    许久,终于听到了这一声高亢的通报,仿佛解脱,皇后起身,脸上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窦潜走进殿内,皇后迎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窦潜一挥手,目光偏也没偏下,就直奔床前走去,见云妃正要挣扎着起来行礼,他忙扶住她微带宠溺的责怪道:“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行什么礼。”

    “皇上……”云妃一阵感动,哽咽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扑进窦潜的怀里,泪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皇上你可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窦承衍行礼道。

    “平身吧。”

    “谢父皇。”

    窦潜看向已经离开他怀中的云妃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先前不是还好好的?”

    云妃神色一滞,沉默片刻才道:“是……是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

    窦承衍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云妃,她明明是因为看到了那画,受了惊,为何要对父皇撒谎说只是摔了一跤?按照母妃以往的性格,不把那肇事的整个你死我活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今天怎么突然就转变了呢?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入夜,小安子忙前忙后的收拾细软打点行装,明日他就要同自家王爷再次外出,估计时间不短。

    冷语端着热茶走进书房,见窦煜此刻还不忘挑灯夜读。

    轻轻走到窦煜的书案前,将桌上已放凉的茶撤下,换上了重新泡好的热茶,接着又把桌上的油灯挑亮了一些,见炉里的火也快燃尽,又取了碳来添上火。冷语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极力控制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窦煜书看到一半,很自然的端来茶小抿一口,随之一股淡淡的菊香没入唇齿,味道有些不对,这才注意到茶被换了,杯子里沉着淡雅的小*。

    窦煜抬头,见冷语端着另一只茶杯正要出门,便叫住了她,“怎么突然换成菊花茶?”

    冷语回过头,淡淡道:“今日见王爷吃东西似乎又有些困难,王爷每天熬夜,容易上火,正好上次王妃替王爷准备着的菊花茶还没用完,便擅自做主,拿出来了。”

    窦煜按上腮帮子,他确实又上火了,牙龈肿得难受,但是平常这些小病小痛的他总是不屑于闹得人尽皆知,便也漠视掉了。

    冷语今日提到朱茉莉,这倒让他想起来,当日朱茉莉就是想替他降火才借着去恭王俯的空档特意买了这茶来。

    如此这般,朱茉莉在王俯时的点滴,他也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

    为了知道他的喜好,竟在王俯里四处打听,还命人跟踪,暗地里观察。讨好他,拿来劣质糕点,为了做出他喜欢吃的桃酥,把自己弄得食物中毒。虽然一直在讨好,但是为了救出她身边的侍女们,又在他面前撒泼吵闹,不惜与他翻脸……

    “王爷,您……怎么了?”见窦煜一脸呆滞的模样,冷语不由得有些担心,这种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王爷的脸上见到。

    窦煜回过神来,脸上好些尴尬,该死的,自己竟然在婢女面前分神了,原因还是因为朱茉莉那个女人,丑就算了,还跟他玩失踪。

    窦煜在心中暗骂一声,脸上瞬间恢复冰冷,道:“没什么,让小安子把剩下的干菊花也带上。”

    “是,王爷。”冷语走出书房,在院中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呆呆的望了透着光亮的窗户一阵,这才叹一口气,折身向院外走去……

    窦承宇已经做好去偷画的准备,见朱茉莉和其它人都已经睡下了,这刚想出门,便见一身白衫的窦承衍悠然而至。

    “七弟,这么晚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要出门呐。”

    窦承宇一笑,迎上前道:“哦,原来是三皇兄,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窦承衍浅笑着,目光深邃,“我是特意来找七弟的,有些话……只有夜深无人的时候才好说出来。”

    “三皇兄只怕是找错了对象了吧,”窦承宇对上他的眼眸,漫不经心的说道:“夜深无人时才能说的话,说给我一个大男人听,这个……好像……不大合适。”

    窦承衍不待窦承宇多说,便从身后拿出一幅画来,面向窦承宇缓缓打开画,道:“七皇弟,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吧。”

    窦承宇一愣,那不是睡美人图么?怎么落在窦承衍的手里。

    想到此,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云妃应该也已经看过这副画了。

    “哎呀,这副画怎么在三皇兄的手里,让我好找啊。”窦承宇故作惊讶的样子凑上前。

    但当他正要接过画的时候,窦承衍却迅速将画收了起来。

    “果真是你送去的画。”窦承衍冷笑。

    窦承宇眨巴了下眼睛,无辜道:“皇弟也不知道那画怎么在你的手里,我刚才还在找呢,怎么了?这画……有问题?”

    窦承衍的目光在窦承宇身上扫了一圈,随即摇头道:“没什么问题,画拿好了,下次别再乱丢。”

    见窦承衍将画推到他面前,窦承宇先是怔了怔,没想到窦承衍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犹豫着接过画,怪异的看着窦承衍。

    窦承衍笑了笑,拍拍窦承宇的肩道:“其实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需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七皇弟,我不知道这画有什么意义,不过,看样子,对你来说应该意义非凡。”

    说完,窦承衍笑着转身离去,只留下窦承宇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窦承衍已离去些时候,窦承宇这才渐渐有了些反应,知道事态可能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便急忙钻往偏殿。

    见朱茉莉像一只猫熊一样躬着身子则卧着睡得死沉,被子被揉成一团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白,小白……”

    不管三七二十一,窦承宇撸起袖子便跳上榻,抓起朱茉莉就是一通摇晃。

    正沉浸在梦中鲜花蝶舞的美景中的朱茉莉感觉突然天旋地转,吓得面容失色,好不容易才魂归原位,睁开眼,一把扶住窦承宇的双臂。

    “七殿下,地震了吗?”

    见朱茉莉醒来,窦承宇赶紧放开她,跳下床,从衣架上扯来外衣,又胡乱的边帮她收拾东西边道:“你赶紧穿衣服,本殿下要送你出宫。”

    朱茉莉拿起衣服,一阵迷茫,“出宫?出事了吗?”

    “对,本殿下已经帮你看好了路线,丑时一过,宫里就会有水车从北院出宫,你到时藏在水车里,你逃出宫后就别再回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宫了,自己之前还以为有多么复杂,但是看窦承宇的样子,又不免替他担心着。

    “我走了,那你呢?”

    窦承宇顿了一下,轻松的笑起来,说道:“你走了……就走了呗,总之你不用担心,把你留在这里,本殿下的日子才不太平。”

    “哦。”听窦承宇这么一说,朱茉莉也就放心一些了,不过心中又有些酸涩,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负担了。

    收拾好东西,窦承宇带着朱茉莉一路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到了北院,这里地处偏僻,离皇宫的中心地带有些路程。

    二人在暗处观察了一翻,不一会儿,果然见有车吱吱呀呀的驶来,车停在北院门外,车上的人下了车进了北院。

    不一会儿,见小易从里面走出来,小易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朝二人挥了挥手。

    窦承宇牵着朱茉莉跑了过去。

    “小易,都搞定了吧。”窦承宇问道。

    小易点头,“殿下,奴才已经和阿福说好了,他到时会在松山桥稍停,时间不多。”

    “好,”窦承宇转向朱茉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钱袋,“小白,这里面有三十两碎银,还有一叠银票,你拿着,出宫后可以花一阵子。”

    朱茉莉接过钱袋,看着窦承宇,即将分别的时候,突然开始有些不舍。

    “七殿下……”

    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但要说什么。

    窦承宇上前一步,抬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呆呆的望了她一阵,才将手放下,“到了松山桥,往东走一里地的样子就是城门。”

    朱茉莉紧咬着唇,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涌出来,点点头,“我……我知道。”

    “出城后,能走多远走多远,最好……最好……找个普通人嫁了,忘记这里……”

    朱茉莉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摇着头,“我已经嫁过人了,我不会再嫁的。”

    小易在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一旁催道:“殿下,姑娘,时间不早了。”

    朱茉莉赶紧抹了自己的眼泪,转身正要登车时,却听到有一众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几人互看一眼,赶忙闪身躲进了北院,不一会儿见一队夜巡的御林军迈着整齐的步子走来。

    为首的见了停在道上的水车,不由得警觉起来,走上前敲了敲车上的大木桶子,又揭开盖子看了看,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原来是夜里送水的车。

    “哎,这车怎么停在这里。”

    阿福赶忙跑了出去,讨好道:“几位爷,小的刚才尿急,才解决完,正要拉走呢。”

    “赶紧走,赶紧走……”

    “是,是。”

    阿福为难的看了一眼院里,侍卫见阿福还磨蹭着,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熏死人了。”

    “是是,马上走……”

    看着水车渐渐走远,朱茉莉泄了口气,看了一眼窦承宇,道:“看来……走不了了。”

    “平常御林军都很少到这地方来巡夜,怎么今晚就巡到这来了。”小易嘀咕道。

    “小易,你到前面看看去.”一直在观察外面动静的窦承宇低声说道。

    “是。”小易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二人等了一会儿,见小易一路小跑着回来了,气喘吁吁道:“殿……殿下,阿福已经出宫了,”缓了一口气,继续道:“门口的人今天查得非常仔细,幸好姑娘没躲在车里,不然就是涨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朱茉莉与窦承宇互看了一眼,窦承宇解释道:“平常北宫门只是运送杂物的地方,看守很松,只有宫里有大动静时,才会全宫*。”

    “难道宫里最静要举行什么重要的活动?”

    窦承宇摇头,“离除夕和父皇的诞辰都还有几个月,而且本殿下也没听说有宫禁的命令。”

    三人各怀心思的的往回走,突然小易想到了一件事,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殿下,奴才倒有一个主意。”

    “嗯?什么主意?”窦承宇不以为然的问。

    “明天楚江王要出巡,出巡前会进宫拜别皇上,王爷向来很照顾殿下,何不……”

    “啊?不行。”朱茉莉还没等小易说完,便立即一口否绝掉,她知道小易的意思,肯定是想叫窦承宇把自己托给窦煜混出皇宫去,这不等于离了狼窝又进虎口嘛。

    窦承宇想了想,却笑着点头道:“这个方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