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煜走过来不经意地对唐炳阳说:“炳阳,谢谢你。”

    唐炳阳看我一眼说:“煜,应该的。”

    回家的时间,窦煜把我搂得紧紧地感叹:“茉莉,我真的很幸运。”

    这段时间窦煜拼命的工作,以前他在上海工作是张弛有度,如今他是玩命的工作。看着他现在这样疯狂的工作,不止一次劝他放缓脚步爱惜身体。

    他总是笑着说他身体底子好,没事!

    要是我再唠叨几句,他就会把我丢在床上,和我缠绵。完事后他会邪笑着问他身子如何?

    这日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家,煜去了福州的分公司,要晚些时间才会到家。突然灯熄了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想着煜等会回家,怕他看不见,于是摸黑出门去买蜡烛。

    刚下楼走到空地里,一下子钻出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一左一右挟持着我。我刚张嘴呼救,一个男人捂住我的嘴,他们拎小鸡一样拎着我进了路边的一辆车。我恐惧地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俩男人眼里冒着邪恶,不用再化妆就知道这俩人是恶魔。

    在车里他俩松了手坐在我旁边,我努力镇静地问他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吴小姐,有个人很想你,他要见你。”

    “是谁?”我尖声问

    “吴小姐,稍安勿躁,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恶魔,放手,我是不会和你们去的。”侧身拉着车门要跳车。

    坐车门边的男人立刻捏紧我的手,我的手被捏得如断了般疼,马上低头使劲咬他的手,他大叫一声准备打我。

    另一个男人说:“算了,小三,等会王哥会收拾这烈马。”

    这男人住了手恨恨地盯我,车七弯八拐地开着,我在车里破口大骂,那俩男人只是拽紧我,对我的大骂置之不理。

    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黑不溜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俩恶魔把我拉下车,我看见从另一辆车里走出一个被我扇过耳光的人。

    “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真是让我怀念啊!”

    “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小心窦煜扒你的皮!”

    “呵,美女,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又见长了,不过等会我让你尝尝别样的*。”

    “流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这事到此为止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你要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回去告诉窦煜,让你断手断脚。”

    只听着一阵凄厉的惨叫,王强捂着下身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两小马仔慌张地扶起他,他半弓着身子不停得叫唤。过了好一会他才抬头看我,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毒和仇恨,他扶着小马仔过来,甩手给我一巴掌,我的脸立刻肿胀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贱女人,你想要我断子绝孙,我也要你生不如死。”他恶狠狠说完,又吩咐那个抓我来的马仔:“小三,你去车里把药和DV拿下来,你们四个人就在这里给我往死里上。”

    我刚呼救命就被捂住了嘴,看着那恶魔从车里拿了东西出来,我的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身子打起了哆嗦。

    那恶魔拿着药向我走来,我拼命地挣扎,却被另两个恶魔按在了车上。

    “小三,这女人烈得厉害,给她多灌些药进去,让她更疯狂。”王八蛋转头阴笑着望着我:“贱女人,我不怕你回去告诉窦煜,等一会你欲仙欲死得表演,我会制成碟片送给你,你一并给窦煜看看。”

    看着那恶魔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咬紧了牙,闭上了眼睛。

    “住手,马上放了她。”冒着寒气的声音传来,是唐炳阳。

    按住我的小马仔身子一颤,立刻减轻了力度。

    “听见没有,我的话不说二遍。”声音更加的冷冽,如霜冻的寒冰。

    “快放了她。”王强急忙叫起来。

    那俩恶魔一松手,我软在了地上。

    “茉莉,你没事吧?”唐炳阳抱起我,着急地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发抖。

    “该死的,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唐炳阳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骂。他起身抱着我往前走,王强马上追着我们。

    “唐哥,我真不知吴小姐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是这样,就算给我吃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骚扰吴小姐。”

    没有任何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唐炳阳,他的脸上充满了萧杀之气。唐炳阳一直如风轻云淡般淡定,一直如晨曦样温和,今日我看到了唐炳阳另一面,铁腕强权的另一面。是啊!能在风投做的顺风顺水,没有一些过人之处,没有一些铁的手段是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王强哭丧着脸说:“唐哥,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宝珠要我这么干的,她说吴小姐抢走了窦煜,是她要我教训教训吴小姐的。”

    唐炳阳顿住了脚步,仔细盯着王强,王强面无人色的哆嗦。唐炳阳冷冷哼了一声,把我抱到他车上。他不停地轻拍着我的背,抚摸我印有手印的脸,我终于缓过气止住了发抖。

    等我平静下来,我轻声对唐炳阳说:“炳阳,这事就算了。”

    宝珠是他亲堂妹,怎能让他为我和亲戚之间撕破脸。再说了,宝珠因着窦煜的退婚,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听说都有些疯疯癫癫的……这样一朵长在温室的花,被意料不到的变故打击得失去了本性,也很可怜。

    “茉莉,宝珠如果有你一半的心性,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唐炳阳叹口气。

    “炳阳,你怎会在此出现?”

    唐炳阳的脸色微微泛红,他低头看着我温柔地说:“茉莉,我刚好经过你家附近,远远地看见两个禽兽拽着一个女人上车,我很担心,怕那个女人是你,就跟着他们过来。”

    心里的感动越来越浓,唐炳阳总是不着痕迹地爱护着我,慌忙掩饰内心的情绪:“炳阳,煜马上就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唐炳阳点头,送我回家的路上,他默默地开着车,不时担心地看看我。

    在到家街的转角,我叫住了唐炳阳:“炳阳,我就在这里下车。”

    唐炳阳把车停了下来,我走了好远,他还把车的大灯开着,为我照亮前面的路。

    “茉莉,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疯了!”

    窦煜一把抱紧我,如抱着丢失已久的宝贝,我靠在他怀里说:“煜,停电了,我准备去买蜡烛。”

    “算了,不用去买蜡烛,家里有应急灯。”窦煜揽着我小心地走在建筑工地上。

    刚进家门,灯就亮了,慌忙跑进卫生间把门关紧。我不能让窦煜看到我的脸成了这个样子,急忙在卫生间用冷水敷脸,门外传来窦煜的敲门声。

    “茉莉,快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煜,我在上厕所,一会就出来。”

    正说着话,门被窦煜用钥匙打开了,他看见我的脸,眼里露出了心疼和怒火。

    “茉莉,你的脸怎么了?”

    “煜,我刚才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

    窦煜眼睛写着不相信,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在我晚上睡觉的时间,煮了一个鸡蛋,剥掉蛋壳不停地在我脸上轻揉。

    第二日我未上班,我这样子要是上班怕引起大家胡乱的猜测。窦煜上班没一会,陈娟打来电话慌张地说,窦煜痛斥着物业的李经理,问他为什么没有缴纳我们这栋楼的电费?陈娟说从未见窦煜发过这么大的火,公司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

    马上给窦煜打电话,窦煜声音柔和了好多,但我仍能感觉他的怒火。

    “煜,我给你炖了汤,中午你回家喝汤好不好?”

    “茉莉,你不用炖汤了,我马上去买套房子,中午我们就搬家。”

    急忙阻止他:“煜,我们现在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要搬家也是住自己开发的房子,哪有自己做着地产还买其他公司房子的道理!”

    “茉莉,我们目前开发的房产都没有完工,我暂时买套房子过渡一下。”

    “煜,买房要花不少钱,我就住在这里,这房子是我们爱的见证,我哪里也不去!”

    窦煜无奈同意。挂掉电话不久,传来阵阵脚步声,透过猫眼瞧着外面,看见公司的物管搬到我们住的房间对面。放下头发打开门,李经理见我一脸的羞愧,说窦煜让物业搬在这里来办公。

    中午窦煜早早地回了家,他到厨房换下我做着饭,等我吃我完饭,他又用鸡蛋轻揉我的脸。

    傍晚的时间,我发现我们这栋楼外面照得如白昼一样明亮,在临街的地方竖起了两个巨大的公益广告灯箱,街上也好像多出几个安保人员在巡街。

    看着灯箱广告上的晨曦,我马上明白是谁做的这件事,只有他有这个心,只有他有这个能耐,能在一天之内找建委和城管特批手续,能在一天之内找到电力局和广告公司做成这件事。看着晨曦,感动又一次涌上心头,这默默的温暖让我的心好暖和。窦煜回家也看到了广告灯箱,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拼命的工作。

    我们公司现在已经开始呈现复苏的状态。窦煜把华南几省分公司的施工方全聚集在一起,给他们分析我们公司目前的综合情况。他商量着要施工方全面开工,三个月后按工程形象进度付款,所欠的工程款按同期银行的贷款利率计算。

    施工方应承得有些勉强,如今他们也是骑虎难下,收手又怕我们公司不支付以前的工程款,施工又怕我们公司目前的实力不够。

    窦煜马上发表了一番极其煽动的言论,窦煜告诉他们,我们公司还有多宗土地没有开发,等我们公司缓过这口气,以如今房地产的火爆,我们公司马上就会开发其余的项目,这些项目他会优先考虑给支持我们公司的施工方承建。

    当窦煜观点一表达完,事先私下达成协议的永州建安公司黄总马上慷慨激昂的表态,愿意立刻恢复施工,各施工方看着形势也纷纷表示支持。

    公司在厦门开发的长青花园商品房,一开盘就被抢得精光。窦煜判断惊人的准确到位,这种房型确实热手,不少购房者打听着我们的二期工程还有没有这样的房型。窦煜迅速把长青花园二期五栋楼的户型,全改成八十至一百平米的中小户型。

    目前长青花园的工期已完工至三分之一的程度,这种飞跃的速度,打破了房地产平均开发周期十八个月的惯例,按这样施工的进度,全面完工交付使用只要八个月。销售这两栋楼的回款一到帐,马上就投入到二期工程中,这种快速作战的模式极富冲击力,创造了地产界新的里程碑。

    窦煜投入到股市中购买的有色金属股价飞涨,二个多月的时间股价竟翻到四倍。当股市的资金五个多亿时,他果断地全面清仓,我看着如日中天的行情,要他多拿一段时间。

    窦煜笑着对我说:“茉莉,做人不能太贪,特别是投机生意,更是要见好就收。”

    我没有再劝他,经过前一段时间公司的巨变,窦煜控制风险的意识格外强,他经营思路的中心理念就是稳健。股市变现的钱,他第一时间偿还了私募基金的本息,然后给各施工方支付工程款。工程款比原来预先约定的三个月的还款期要早许多时间,让施工方感到我们公司的诚信,让公司所有的人员信心更加坚定。

    窦煜到泉州去还款的那天,我和他一同到了泉州,我去看望在乡下的窦煜爸妈。爸妈看见我们一起回泉州,也很高兴,爸爸他气色好了很多,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慈祥。

    我现在已经学会说闽南话,和妈妈的沟通也没有什么障碍。我偷偷缠着妈妈,要她教我酿红酒,妈妈开心得手把手教我。从泉州回家后,窦煜常常望着我笑,看来他还真是个痴子。

    我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无比的温柔体贴。我学会了熬各种各样的汤,晚上窦煜回到家,就端给他喝,睡觉前我会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衣裤放在卫生间。我还买了各色的精油,在家熏着让他放松身心,又用精油给他开背或是捏捏脚,让他消除疲劳。做这些事的时间,我自己也感到惊奇,这些原都是我嗤之以鼻认为是小女人的事,我现在却做的心安理得,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和勉强。

    窦煜对我的眷念越来越深,每次还没进家门,就唤着我的名字,要是看不到我,他就会惊慌。我常常逗他,钻进床底和衣柜里,看着他惊慌失措。虽然我不要窦煜买花送我,但他浪漫的性情改不了,他画各色各样的花、各式各样的心送给我。看着床头上、餐桌上、厨房里、浴室里到处是他画的花和心,心里格外的甜蜜。

    画上他都会写:老婆,我每天都会爱你多一些。每隔几日,他都会换上新的花和心送给我,我没有把旧的画扔掉,悄悄地都攒了起来。

    早上一起上班的时侯,他会把我抱下楼或是背下楼,他说要一直背我到白发苍苍的时间。他说他一定要比我后死,因为他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们公司的经营情况越来越稳定,公司的长远发展的前景越来越被看好,顺华的品牌价值越来越被社会所认可。窦煜为了拓宽融资渠道开发存量土地,三顾茅庐请了刚退休人行的行长任公司的总经理,他只担任公司董事会主席。

    新来的洪总来我们公司后,让我们公司实力悄然大增,打开了我们公司在资本市场的融资通道。我们在工、农、中、建及多家股份制商业银行,共拥有银行授信额度接近一百八十亿元,同时共取得银行贷款约二十亿元,这些资金的保障让我们公司更加稳健快速地发展。现在公司帐面的资产负债率已降低至百分之八十几,按这个发展趋势,不出三年我们公司就会走到良性的轨道上。

    窦煜又和洪总商量着进一步拓宽资本市场融资的形式,积极筹备借壳上市。准备尝试信托、发行债券等方式,让公司的存量土地能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更快速的开发利用。

    窦家的老股东见着顺华起死回生,所有在建的项目销售火爆,又纷纷要求入股进顺华。

    窦煜博开所有亲戚的情面,没有松半分的口。煜的父亲当初带领顺华走上第一次辉煌,却败在了亲情的路上,煜怎么样都不会重蹈覆辙。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顺华之前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

    窦家的老股东见窦煜没有商量的余地,马上跑到泉州去游说窦煜的父亲,窦煜的父亲经过此次的变故,思维理念发生了转变,支持窦煜完全按照现在的商业模式运营公司。窦煜有了他父亲的支持,加快速度对经营模式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公司的运营机制越来越完善。

    也许真是应了老子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论点,倘若没有这场变故,估计窦煜的改革历程要慢上三至五年。看着公司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看着窦煜带领的团队所焕发出惊人的朝气,我知道一颗闪亮的地产之星开始升上了夜空。

    随着公司业务的发展,公司招进不少新人,这些新人的加盟让公司有了新鲜的血液和活力。进入公司总部的新人,各个极具优势和能力,公司公关部的胡铃算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她灵活圆润,善于变通,嘴极其甜密,公司安排她的公关任务都能圆满完成。

    她常常吴姐吴姐亲热地叫我,在我空闲的时间,她陪我逛街或是来我们家帮我做些家务,我很喜欢她的灵巧。在我们家接触久了,窦煜见我喜欢她,也对她另眼相看,公司一些大的公关活动和应酬偶尔也叫上她。

    一日晚上,我正在家尝试着按妈妈教我的方法酿红酒,电话铃声响起,我擦擦满是江米的手,跑去接电话。

    “狐狸精,你还好吗?你知道做狐狸精的下场是什么?就是另一只狐狸取代你,让你也尝尝被人家抢老公的滋味。”恶毒的声音。

    “宝珠,别闹了,窦煜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那你现在就到悦华的海宇行政房去看看,窦煜和谁在颠鸾倒凤!”阴阴地声音如地底飘上来。

    没理她,准备挂掉电话。

    “狐狸精,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去验证我有没有骗你!倘若我骗你,你以后不用听我讲话。”

    放下电话想着去还是不去?电话铃声又想起来。

    “吴凤仪,就算我骗你,你去一趟悦华也不会损失你什么!你今日要是不去,你难道就不会心存疑念?”

    放下电话打车去了悦华,窦煜不是爱眠花宿柳之人,我到要去看看宝珠想干些什么?

    到了海宇行政房,顺着走廊找房间,房门虚掩着,推开门,我看到了两个在床上纠缠的人。看着他们身上的汗珠,怕是不止一次做激烈的运动吧!

    眼前的光亮逐渐黑沉,隐藏在心里深处的痛也被挑起,仿佛重现陈小林和方敏之的缠绕。进退维谷之间脚重如千金,走进去,未痊愈的伤口会再次被挑开,退回来,真的就能心如止水,视而不见?

    思虑片刻,咬牙慢慢前行,床上运动的人听到声响,转头看我。胡铃看见我,眼里的得意和开心瞬间即逝,马上转身低下头。窦煜眼睛有着一丝迷离的神色,他看见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心里一惊,忙到杯凉水给他喝,又跑到浴室用冷水把毛巾浇湿擦着他的身子。

    慢慢地他清醒过来,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形,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胡铃裹着被子委屈望着窦煜,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惹人疼惜。如她这般年龄,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手段,除了惊叹之外,觉得自己真的是跟不上这个时代了,真是和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脱了节。

    稳住心神后,我笑着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摸着她的身子暧昧地说:“哈!身材不错,玲珑有致啊!”

    胡铃低着头红着脸说:“吴姐,窦总他喝醉了,强拉着我。”

    “没关系,我这人很大度,煜找小姐都是我陪着去的。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和会所的小姐一起侍候煜,看看谁更会侍候恩客。不过了,煜找小姐会付一大笔小费,你却是一分钱也没有。”

    瞬间,胡铃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看着窦煜。窦煜冷冷瞧她一眼,快速地到卫生间去洗澡,我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等着窦煜。

    窦煜洗澡穿好衣后,立刻反锁了房门,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走到床边拎起胡铃甩到沙发上,然后认真查看床和房间的每个地方,又打开胡铃的皮包,查看她的手机,他把所有地方都仔细检查清楚后,才拉着我的手出了悦华。

    走到了路口的一家药店他对我说:“茉莉,你先回家,我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