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窦煜一般很少亲自出去应酬,自从我做了他的助理,他的应酬逐渐多起来。我常常跟着他出去应酬,我非常不喜欢在灯红酒绿中强装笑脸说着应酬话,这让我的身心很是疲惫。

    一日中午,窦煜对我百般骚扰,我冷着脸瞧他,我这段时间太累了,身心憔悴。窦煜见我很冷漠,暗自冷哼。晚上宴请华容集团的陈总一行,吃过晚餐,他看了看我对陈总他们说:“今天好累,我们到海上花去松松骨。”

    陈总他们立刻看了我一眼,迟疑起来。看他们眼神,知道他们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在这里怕是碍眼。

    我急忙说:“窦总,我还有些事,我先告退。”

    “吴助理,你和我们一起去。”窦煜不容置疑地说。

    我只得硬着头皮,陪着他们到了海上花商务会馆。海上花装潢得华贵典雅,气度非凡,从出入的人群来看,这是一个高端的会所。

    前台经理看到我们,满面春风地迎上来,服务生卑微地半跪着替我们换鞋,又领着我们去洗浴。我刚开口准备拒绝,窦煜嘴角挑起一抹嘲弄,我立刻去了女宾部,这个王八蛋,总想着法整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女浴区非常的华丽大气,桃花掩映,四壁琉璃闪烁,充满梦幻情调。我慢吞吞地泡了个花瓣牛奶浴,又蒸了一小会桑拿,他们几个男人要*,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我太快出去了也是傻呆着,不如在这里多磨蹭一下。

    等我出女宾部,竟看见窦煜坐在出口处等我,我吃了一惊。他站起来,拉着我上了三楼的按摩房。按摩房设计的简约、舒适,搭配中国古典摆设,奢华中透出雅致。

    楼面经理一脸媚笑,问窦煜做什么项目?

    窦煜邪笑着说:“做*吧,不过要温柔漂亮的女人来侍候。”

    楼面经理马上领来了好几个女孩子,看着这些如花的莺莺燕燕,我暗暗叹气,难怪陈小林喜欢买欢。这世上还是做男人划算些,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美色都可买到,而这些女人也是使尽招数让男人快活,这些手段屋里的女人又怎会去做。

    那几个女孩子看见窦煜,两眼放出闪闪的光彩。到这里来的男人几乎是中老年发福的人,像窦煜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很少吧!不过说真的,窦煜半敞着胸,邪邪的眼神还真媚惑人。

    窦煜看着那几个女人对我说:“茉莉,你觉得哪一个好了?”

    这个王八蛋存心让我难看,我马上说:“窦总,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如这样,全要了!温柔乡里死,做鬼也*。”

    窦煜冷笑一声:“我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你们谁乖顺,我就要谁。”

    一个女孩子马上温柔地望着他。

    “会侍候人吗?”

    那女孩子点头。窦煜哈哈笑起来:“就你了。”然后他转头对我说:“吴助理,你就在门口等着,我什么时间舒服了,你就什么时间可以下班回家。”

    看他那不可一世的德行,真够恶心,我转身出了按摩房。

    楼面经理媚笑地看着我说:“姐姐,我们男按摩师很不错,姐姐要不要试试?”

    我点头,凭什么男的可以快活,我们女的就活该受欺负,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跟着楼面经理到了女宾部,她笑着问做什么样的服务?

    我看了看服务项目说:“我只做纯保健,你给我找个技术好的。还有,我这里的帐单单独算,不要和那边的帐单搞混了。”

    楼面经理一脸的世故,微笑着去安排。片刻,一个高大的男孩子进来了,他给我行礼后,有些羞涩地望着我笑,看他眼神的一丝忧郁,我莫明的有些心痛。

    他来到床边,慢慢给我按摩,他做的不错,手法刚柔并济,让我很放松。

    “姐姐,舒服吗?”

    “不错,*,好放松。”

    “姐姐,要不要我再加点力?”

    “不用了,这样很好。小弟,听你声音是东北人,到上海来适应么?”

    “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要赚钱,哪里都一样。”

    我无缘无故地冒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你父亲去世了,只有母亲拉扯你们。”

    手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他,他的眼圈竟有雾气。

    我赶紧解释:“小弟,我不是说你,是说我一个同学,他家就是这种状况,但他靠自己读完了大学。”

    “姐姐,我也是这样的情况。”

    我心惊,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就有心痛的感觉,因为我第一次看到黄子华,也是这种感觉。

    默默地他又给我按摩,我问:“小弟,你为什么不读书?这种地方长期呆下去,会毁了你一生。”

    沉默半天,他低声说:“姐姐,我妈生了很严重的病,我要赚钱给她治病,我原来也是重高的优秀学生,也不想来这里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可只有在这里才能多赚钱。”

    人生真的有很多无奈!我叹息一声。他上了床给我捏颈,长期伏案,颈都有些问题了,他拿捏得还真不错,让我的颈很舒服。

    “小弟,手艺不错。”

    “没办法,我只做纯保健,如果技术不好,谁还会点我。”

    心真的好痛,我低声说:“你不要在这里做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看能不能给你找份其它的工作。”

    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再次回头,看见他眼里的泪水,男人流血不流泪,他真的是很累很痛苦了。

    见我望他,他飞快地擦掉泪水说:“姐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好好捏捏。”

    “我最难受的是头肩颈,有时腰也疼。”

    他认真地给我捏起来,我的穴位被他捏得酸酸麻麻,但感觉不到疼,他的力道全使到穴位上去了。

    “姐姐,你累不累?要不你往后靠一点,躺在我怀里。”我缓缓地靠在他怀里。

    “姐姐,你下次来,我一定等你,哪怕是有客人,我也不做等你。”

    “好,我过二天就来找你,回头你把电话号码给我。”

    门突然被打开了,窦煜红着眼睛看我。

    我忙说:“窦总,您这么快就好了啊!我还有一会,要不您先回去,等一会我下去买单。”

    蓦地,被他拉下床。我气急!这王八蛋简直不是人,简直不知道尊重*,典型的黑心资本家一个,他能州官放火,我却不能百姓点灯。

    当下,我冷冷对他说:“窦总,我自己的费用没算到公帐里面。您刚才说,您做完后我就可以下班,现在是我下班的时间,您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吩咐吧!”

    他一言不发,黑着脸拉着我走。

    我气愤地说:“窦煜,就算是黑心的周扒皮也是半夜才学鸡叫,你现在看看时间,现在是半夜吗?”

    “死女人,不想走是吗?想在这里松骨是吗?好,我成全你,我就在这里帮你松松骨。”说完,他把我扔到床上,来扒我的衣服。

    那个男孩子看着这场面,吓得脸都白了;那楼面经理显然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有些不知所措。

    羞愧之下,我抓住窦煜的手说:“你放手,我跟你走。”

    “死女人,你现在想跟我走,已没这么容易了!”

    他把我按在床上,从我的脖子开始往下吻。在两个陌生人面前,他如此的大胆狂暴,我拼命地摇头,哀声求他:“煜,你放手,我跟你走,我跟你回家。”

    窦煜听了这话才住了手,他把我拉下床搂在怀里。回家的路上,他一直不说话,我也沉默着没开口,他现在真的是疯了,已经完全不给我一点脸面了,我真不知怎样面对以后的每一天。

    到了家门口,他冷冷地看着我,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好?

    “死女人,你今天想回哪个家?”

    我低下头没做声,他冷哼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两天联系了黄子华,看可不可以帮帮那个叫杨磊的男孩子。黄子华听我说了杨磊的事,他仔细了解过后也非常的同情,但以杨磊条件,要找到好工作非常难。

    黄子华找到杨磊要他继续去读书,读书的费用他来支付。为了让那杨磊安心读书,我和黄子华商量出钱给他母亲治病,我想着黄子华刚买了房子,马上又要装修,他出了一大半的钱,我也拿出了一万钱给杨磊,杨磊很是感激。他回东北的那天,我上班没去送他,黄子华回来跟我说,杨磊以后会是个有出息的人。

    我们公司现在发展形势非常的喜人,培训这块业务比预期的还要好,房地产策化已打开局面,于无声处见惊雷。窦煜定的一年做到行业前五十名的目标,已是十拿九稳,按这个发展速度,一年做到行业前三十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窦煜把厦门房地产公司所有的营销策化,全交给我们公司做。周云他们经常往返上海和厦门之间,听说那边有个新楼盘马上就要开盘,现在是最终定位和方案整合的阶段。

    窦煜这段时间非常忙碌,厦门公司重大决策要通过他的认可,我们公司这边又着手扩张培训机构。虽说忙碌,但他安排的有条不紊,还常有空余的时间,听听音乐会、做做健身什么的,工作生活都不误,享受人生也不放弃,为事业努力奋斗却没有成为事业的奴隶。

    离厦门公司新楼盘开业还有四天的时间,窦煜要我去定二张回厦门头等舱的机票,他要带我回厦门去参加那边新楼盘的开盘。我马上以身体不适推辞,我不想和他到厦门。

    往常他回厦门要带我回去,总是被我找着各种理由拒绝,他也没勉强我。只是他回厦门的时间非常短,二三日就回,而且不停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倘若我不接他的电话,或是没有及时回复他的电话,他回上海后,就会找着法子发疯。

    这讲理的就怕无赖的,后来我也想穿了,他的电话我都马上回复,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不就是接一个电话么?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就当是骗日本鬼子兵。

    现如今为了遏制窦煜疯病进一步发展,为了我们公司全体人员身心的健康,我做了大量的幕后牺牲。我现在练就了看眼色行事,听风声讲话的本领。人也变得异常狡猾起来,稍稍有个风吹草动,我就见风使舵。要是这样训练下去,用不了几日,我就可以练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着哑巴也会绘画了。

    窦煜见我不愿和他回厦门,和他打着太极拳,他马上给总经办打电话要他们去买票。不一会机票送来了,窦煜走到我面前说:“死女人,你要是明天不和我回厦门,那明天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你就是公司的老板娘。”

    我气哼哼地拿过我的机票说:“我明天自己到机场。”

    “怎么?你这死女人怕陈小林看见我们双栖双飞呀?我说你整天神神经经地有这必要吗?你累不累呀?像你这样发展下去,总有天会脑枯竭而死!”

    我白他一眼,没有理他。这小子一天不胡言乱言,就会要了他的命。

    回家后,我边收拾行李边对陈小林说我要出差几天。我收拾了一套睡衣和两套公司发的制服,用了一个小手提包就全装好,我不想搞得花枝招展,让旁人误会。

    陈小林问我去哪里?

    我告诉他去厦门。

    他又问我什么时间回来?

    我也不清楚会在厦门呆几天,想想告诉他最长不超过一周吧。

    陈小林默默看着我,转身进书房去打游戏。

    收拾好行李,我马上给陈小林熨衣服。陈小林是个讲究的人,衣服不平整他是不会穿出家门的,我把他所有要穿的衣服全熨好,挂在他的衣柜里。然后到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速冻食品和陈小林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回家的时间,陈小林还在书房。我给他拿盒牛奶,他伸手抱住我不停地吻,这一晚,他比任何时侯都投入,他的眼神有着深深地不舍和眷恋。

    早晨,陈小林送我去机场,他替我换了登机牌,轻吻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呢喃:“凤仪,开春我们就要孩子。”

    我傻笑着不住点头,转头看见窦煜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我,我暗暗打了个冷惊。

    进了VIP候机厅,窦煜把我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今天我穿了件黑毛衫和深色的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素面朝天,只提了件小行李。他冷哼二声,我客气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书架边去看书。

    上机后,我也只是看着杂志,没搭理他。在飞机开始降低高度时,他合上了我手中的杂志,把我的手抓过去,褪我手上的戒指。

    我慌忙合拢手掌,他使劲掰开我的手指说:“死女人,你给我放老实点,等一会见着我爸妈,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要是你敢违抗胡说八道的话,我当着我爸妈的面就强暴你。”

    我瞪他一眼,去抓褪下来的戒指。

    窦煜抓着戒指说:“死女人,你乖乖听话,回上海我就把戒指还给你,你要是跟我对着干,我下飞机就把戒指扔进海里,让你捞都捞不到!”

    下飞机后,窦煜脸上泛起了笑容。当我踏上厦门这块土地,听着满耳的闽南话,看着好多人都和窦煜打着招呼,我发觉窦煜在这地方的人脉不是一般的深厚。看着他如鱼得水的用闽南话和人谈话的神态,真是让人感觉他回了自己的家,让人感觉他和这地方是那么的血脉相连,难怪他要从美国跑回来。

    接机的一个男子看见窦煜满脸堆笑地帮他提行李,窦煜只淡淡地点点头,顺手把行李给了他。那男人又转头望我,他脸上的笑容把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特别的虚伪,因为他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狡诘和奸诈。

    “煜,这位是?”这男子不停地打量我说。

    我不等窦煜回话,忙答:“我是窦总的助理。”

    窦煜把我手中的行李接过去,揽着我的腰说:“我的女人,吴凤仪。”他又对着我说:“茉莉,这是我堂哥窦胜男。”

    我又气又急,忙要挣脱窦煜的手,窦煜狠狠地盯我一眼,里面有着严厉的警告。我不再挣扎,在上海我的地盘我都不能做主,如今在这陌生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都不占,跟他硬碰硬,我肯定要吃大亏,现在只有以柔克刚,小心行事了。

    我们走出机场,一个男子马上把凯迪拉克房车开过来,窦胜男讨好地问:“煜,我们现在是先回公司,还是先回家?”

    “回家吧,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挺想念的。”

    “窦总,您回家,我去酒店,您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马上就过来。”窦煜要回他的家,我正好一个人静静。

    “茉莉,你跟我回家,你就住在我家里面。”

    听他这话,不仅我大吃一惊,来接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我停住脚步,窦煜马上拽住我,我低着头说:“我去住酒店。”

    “茉莉,公司没有预算你住酒店的费用。”

    “我自己出钱,您先走,我自己打车去酒店。”

    “死女人,你不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脸面!”窦煜咬着牙小声说。

    我打了个寒颤,被窦煜拽到车里。一路上,窦煜都用闽南话和接机的几个人说着事,看那几个人神态,估计是在汇报工作。窦煜一边听,一边瞟一眼窦胜男,窦胜男努力保持着笑脸,但我能感觉到窦胜男内心的害怕。看窦胜男的年龄要比窦煜年长上十岁的样子,不知为何?窦胜男好像特别怕窦煜。

    车开到和平码头,窦煜拉着我下了车,一艘快艇已经停在岸边侯着我们。

    窦煜柔声对我说:“茉莉,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我们鼓浪屿空气非常好,非环保的车是不能上岛的。岛上的环境特别适合孩子健康的生长,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要长在这里。”

    我没答话,他一句话比一句话让我心惊,一句话比一句话吓死人。

    他也感觉到我的不安,他紧紧地把我搂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轻轻说:“别怕,我爸妈特别的开明。”

    他虽是这么安慰我,我却大汗淋淋。厦门比上海温度要高许多,走得时候,因为赌气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这下又是怕又是热,脸上淌着汗,手心也沁出了汗。幸亏今天没化妆,不然窦煜的爸妈还以为他带了只大花猫回家。

    上岛后,他拉着我的手到了菽庄花园旁一座法式别墅。这座别墅经典、优雅、高贵和浪漫。灰蓝色的屋顶,白色阳台上的门窗是高高的墨绿色百叶窗,摆放了很多花草,生机盎然。外墙漆成奶黄色、侧面的墙上是锦被绿盖的爬山虎,雕花的廊柱线条制作工艺精细考究。别墅的色彩运用的夺目,却不是艳俗,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别墅门前草坪修剪的很整齐,院子里开着似锦的繁花和几棵苍翠的古木。

    窦煜低头看着我说:“茉莉,你中意这里吗?”

    我默默不说话,难怪窦煜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鼓浪屿的别墅都是有着厚重历史的,每一栋别墅,都是一个人生的传奇,都是一个家族的荣耀,他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从小受着文化和音乐的洗礼,自然显得贵族气十足。

    窦煜见我不说话,指着院里的一棵华冠树说:“茉莉,你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我摇头,他望着我笑起来:“梧桐树下有凤来仪,这棵树是凤凰树,现在不是花期,凤凰花开的季节,片片红云似团团火焰。明年花期的时候,我给你在树下做个秋千,摇你和我的宝宝。”

    我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听到我的尖叫,屋里出来一个妇人。

    这个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很是富态,她穿着家居的月白绸衣裤,笑着看着我和窦煜,很是亲和。

    听着窦煜叫这妇人妈,我暗暗吃惊,刚才我不停地揣摩窦煜的爸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原以为像这种大家的夫人应是满身的华贵,雍容中透着距离,没想窦煜的母亲却如邻家大婶一样和气。

    我呐呐地叫着伯母,她牵了我的手回屋。正忐忑不安间,见窦煜笑着对他妈做鬼脸,心里一慌,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下子摔个狗刨。

    窦煜哈哈大笑起来:“茉莉,你还没过门就行这么大的礼,过门之后不是更加地听话乖顺。”

    我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在这么多外人和他的母亲面前发作,我回头瞪他一眼,马上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拍拍腿上的灰,昂首阔步进了客厅。臭小子,想看我笑话,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让我乱说话却没要我不乱动吧,我现在就来学学女阿飞,把你亲朋四友全吓跑,让你把我往家带,我让你自己塌自己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