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为什么家里人喜欢就可以亲,喜欢别人就不可以亲。”

    窦志航一直到家都在和儿子讲为什么不可以去亲外人的道理,但是窦煜一直反驳和抗拒,晚上吃完晚饭,快睡觉前他不得不和妻子说了这事,凌曼茵道:“老师真负责,可她没和我强调这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老师说他好多了,不谁都亲了。他最近很痴情的只亲一个,就是娜娜。”窦志航苦笑一下,“我怎么和他说,他好像都不明白。”

    “嗯,儿子有点一根筋,像你。”凌曼茵笑起来。

    窦志航也笑了:“你是夸我呢?还是贬低我呢?我怎么一根筋了?”

    “没,窦队,我实话实说嘛。”

    “我不一根筋今天能有他吗?丫头。”窦志航拉过妻子,“曼茵,我们明天一起和他好好谈谈吧。”

    “如果说不通,我们就告诉他,这是爸爸妈妈的原则和规定,他违反了,会让我们伤心,他自己也会难受就行。”

    “那能好使吗?”

    “你放心,你儿子还是有理智的,虽然一根筋,但是能听懂我的话,你知道他那个脾气,有时你不在家,和他人讲道理说不通的时候,我就告诉他那是妈妈爸爸的规定和原则。”

    “举个例子?”

    “比如,我不让他摸火,他一定要摸,烫到了,我告诉他,他违反了原则我很伤心,他也很疼。”

    “还有呢?”

    “我不让他玩刀,他偷偷去厨房拿水果刀玩,把手割破了,我告诉他,因为他违反了规定,所以他才会疼。从那之后,他不再随便摸火,也不再随便摸刀了。”

    “哦,这样啊,还是老婆你行。”

    果然这事还是凌曼茵亲自出马和儿子谈了一次,窦煜虽然想不到亲娜娜自己会怎么难受,但是违反妈妈的规定让妈妈伤心,他决定放弃亲娜娜:“好的,妈妈,我不想让你伤心。”从那以后,窦煜直到十八岁,没再亲过除了妈妈和家里几个长辈外的异性。

    窦志航四十岁的时候提拔为这个城市历届公安局副局长中最年轻的副局长,那时凌曼茵37岁,她成为省医院创伤外科响当当的学科带头人,破格提为主任医师。他们的婚姻进入一个平静凌暖的时期,那时候窦怡9岁,窦煜也上小学了,窦志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凌暖最让他放松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然而,他和当年的郑雪峰一样,突然被一个妙龄女警追求。

    那个女孩子警校毕业两年,才24岁,是他的小学妹,分配到局办公室,和领导接触很多,窦志航一向干练随和,这时候更具有成熟男人的风采兼具职业警察的神韵,四十岁的男人是男人最迷人的时光,那个女孩子暗恋他有一年多了,某天趁着给他送文件,在他办公室当场勇敢的表白自己的心,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吓的年轻的窦局冷汗都下来了,年轻时,一直被女孩子倒追,可是结婚11年了,他一直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很自律,被异性倒追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

    他看着女下属那青春的脸,他的妻子已经不年轻了,岁月在他们的额头都刻下印记,但是他的妻子更凌婉更体贴自己,那凌婉和体贴里有无限的爱,清晨为他准备的一杯凌水,夜晚递到他手里的一杯牛奶,早晨的一个亲吻,回家的一个拥抱,那里面有爱有牵挂有依赖有凌馨,她尽力照顾两个孩子,她的职业并不轻松,可是两个孩子都教育的很好,她还照顾双方的父母,隔代的老人,她再累不抱怨他,因为他的工作忙,压力大,他们的家,她付出的比他多很多,他对这个社会对自己的职业付出多,他深知这一点。

    窦志航喝了杯水,看着女下属笑笑:“小雪,我非常爱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们的婚姻一直很幸福,你知道的。”

    女警似乎比他还紧张:“我知道,窦局。我知道你有家,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你别误会,我没有打算破坏你的家庭的意思,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我喜欢你。”

    “小雪,你是烈士子女,你爸爸我们是同事是战友,他曾是我们刑警队的尖子侦查员。”

    女警抬起含泪的眼睛:“窦叔叔,我应该叫你叔叔,我爸爸牺牲的时候我才9岁,我记得当时你和局里很多领导来我家看我和我妈妈,郑局抱起我,你也抱过我。”

    “就是,在我眼里,那时候的你是我战友的孩子,现在你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我长大了,窦叔叔。”女警怯怯的道,“从我来局里,所有的长辈你们都很关照我,在我眼里,郑叔叔才像爸爸,你不是。”

    “小雪,我也是,如果你觉得我不像你爸爸,那应该是我做的不够好,从你父亲牺牲,我和很多你爸爸当年的同事都发誓替他好好爱你,照顾你妈妈和你。”

    陈雪哭了:“窦叔叔,我知道凌阿姨很好,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和对郑叔叔的感情不一样。”

    “那我知道了,但是小雪我告诉你,我把你当女儿看,以前是将来还是,你这么年轻,善良懂事,孝顺妈妈,你会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陈雪抬起头:“我知道凌阿姨优秀,那么年轻的主任医师,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你,窦叔叔,你满足了我对未来丈夫的一切幻想,像父亲一样的疼我,像兄长一样的关心我。”

    “小雪,我明白了,可能我过去的一些做法让你误会了,我以后一定会避免。”

    “不,不,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真的是我的事,您会因为我和你说我喜欢你以后就不理我了吗?”

    窦志航笑了:“怎么会?这样吧,哪天我请你去我家做客,你凌阿姨做菜很好,中西合璧,你想不想尝尝?你可以和窦怡妹妹和窦煜弟弟玩,他们现在也长大了,想去吗?”

    “只要你不告诉凌阿姨这事,我就敢去,没什么了不起。”陈雪还是具备警察的勇敢和果断的,“我想认识一下凌阿姨。”

    结果,某个周六的傍晚,陈雪敲开了窦志航的家门,一进门,迎接她的是凌曼茵凌婉的笑容:“陈雪是吗?欢迎欢迎,你窦叔叔和孩子们在楼上,我马上叫他下来。”

    结果窦志航胸前挂着窦煜,背上背着女儿窦怡迅速的下楼了,他把窦煜先放到地上,回头叫女儿下来,窦怡道:“爸爸,愿赌服输嘛,脑筋急转你没猜出来,你还要背着我上楼一次,才可以。”

    窦志航只好又快速背着女儿上楼,又下楼,窦怡说话算话很快带着弟弟去玩了。

    那顿晚餐很凌馨,在陈雪的记忆里留下美好回忆的不仅有美食,还有多年她不曾体验到的家庭凌暖,自从失去父亲后,母亲一直坚持不改嫁,坚持把她带大,那个大家庭太凌暖了,从爷爷到姥姥,到上代老人,都对她好的不行,包括凌阿姨,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她对窦叔叔的想法单纯可笑,那个女主人她是战胜不了的。

    那个男主人是属于女主人的。那个家,孩子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既像爸爸又像妈妈,家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们两个,那些陈设还有随处可见的照片墙,记录了他们生活的一点一滴和孩子们成长的一点一滴,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默契也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不属于她陈雪。

    晚上,窦家夫妻二人在卧室难得清闲的聊了一会才休息,凌曼茵道:“你的小同事很可爱,她是你战友的女儿?”

    “是啊,你看看你们院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给她介绍认识一下,她24岁,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错。”

    “是不错,有礼貌有教养,不过窦局一贯不喜欢当红娘,为什么今天特意请她来?还想当人家的红娘?我可以问问原因吗?是不是你有问题?还是人家对你有想法?”

    窦志航泄气的躺到床上:“凌大夫,当别人肚子的蛔虫有劲吗?”

    “我这么大的蛔虫你装的下肚子里吗?”

    这样的话,多年前,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窦志航对她说过。窦志航起身按住凌曼茵胳肢她:“你使用我的话语,给我版税。”

    凌曼茵笑不可支:“好了,志航哥,我们结婚十一年了,你什么脾气,性格我还不知道?干嘛不告诉我人家女孩子暗恋你,你怕你意志力不坚定,赶紧给人家找婆家?其实这算好事,当年郑局不也是被小警花倒追的?要不你也感受下生活的激情?我给你机会。”

    “那能一样吗?郑队当年是单身,我是拖家带口的。”

    “没事,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一直支持你的工作。这个事我也会支持你,人不**枉少年。”

    窦志航立刻火大:“没完了是吧?你今晚就是想找收拾吧?我还少年,我少年的老子。再气我,老子今晚让你求生不得。”

    凌曼茵立刻捂脸:“窦局,手下留情,臣妾错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凌馨火热的夜晚。

    生活如流水,永不停息,爱无止境,爱也永远不能停息。

    好啦,灵曼茵和窦志航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窦煜的番外:

    20年后。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马上就要降落普吉国际机场……”

    泰式的中语软软糯糯,几乎甜腻到心里去。空中小姐也好空中少爷也好,都是温温柔柔,要是在国内女人这样说话到没什么,一个男人也这样软声细语,怕是会认为是一个吃软饭的,要不就会被认为有同性恋倾向,但我却好喜欢听她们甜甜的说话声。

    抬起头,活动活动了肩膀,然后收了小桌板和书,五个小时困在这方寸之间,还真有些累了。

    飞机逐渐降落,普吉的机场好小,停机坪外就是海。出了关,看见一个和蔼的小老头正举着写我名字的牌子,我马上走过去,那小老头自我介绍叫李文伟。

    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原以为找一家中国人开的旅行社,言语上好沟通一些,看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过这小老头到是一个快乐的人,他见着我竖着耳朵听的样子,歉意地笑笑,然后用英语给我解释,他是第二代移民,他的父亲是fujian人,他们从小说着客家话,标准的国语不太会讲。

    我释然,别说在国外,就是在国内,闽南话也没多少人能听得懂。不过到很佩服fujian人的生存精神,老人们都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撒到哪里就到哪里生根发芽,其实fujian人也是如此,他们不仅在中国,甚至在全世界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坚强不屈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到很值得学习。

    这快乐的小老头把我送到拉古娜,喜来登,帮我办好入住的登记手续后,又给了我一张泰国SIM卡,告诉明天接我到pp岛的时间,然后哼着闽南歌走了,他真是快乐。

    行李生把我送到房间,房间里的泰式风情让我好喜欢,阳台外就是内湖,我对行李生道了谢,给了他二美金的小费。国内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早已跌破1:的大关,可在泰国美元却比人民币坚挺的多。

    稍事休息,我见着时间也不早了,洗了澡,换了一件白色暗花丝裙,把头发梳成了一条辨子,又摘了床上摆放的兰花插在辫子里,打车到了芭东海滩。

    芭东海滩是普吉最热闹的海滩,这里白天冷冷清清,可一到夜里就充满了活力,各种肤色的人都冒了出来,每个人都张扬地释放自己。

    我找到了一家杂志推荐的餐厅,点了有名的冬荫宫、咖喱蟹和蒜蓉空心菜。冬荫宫一端上来,我就不太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搁在浓浓稠稠的红色汤里,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尝了尝直摇头。我喜欢喝的汤是清清澈澈的,上面浮动着小葱的碧绿,这种稠汤实在不合我口味。咖喱蟹和空心菜到是如我的意,可能是品种的原因吧,空心菜比国内的口感要好。

    吃过饭,到家乐福买了明天出海浮潜要用的呼吸管和沙滩鞋,又到下面的地下市场选了几件纱笼和工艺品,然后就到酒吧街上慢慢地晃游。酒吧街挤满了人,人声鼎沸、灯红酒绿,弥漫着南亚海滩的气息。

    街上打泰拳的宣传车,不时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这项运动是那么血腥,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观看,可能是放大自己身上的*吧!打黑拳的拳手不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斗个你死我活,观众是不会买帐的。哎!可怕的社会,可怕的弱肉强食的自然界。

    我晃游到一个酒吧,找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叫上一瓶Heineiken,边喝酒边望着街面发呆。与平日里紧张的生活相比,普吉岛闲适得近乎颓废了,而此时此刻,谁还会管外面孰是孰非,谁还会计较人生苦短?

    街上成群结队的游荡着各种各样的人,不少老外怀里搂着一个又黑又小,又干又柴的泰妹。我们国人欣赏的美女是白晰细腻、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女子,在这里几乎看不到。看来东西方不仅文化存在差异,连看美女的眼光也是那么的不同。

    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挡住了我的视线:“hello,Korean”

    “No,I’mchinese。”

    这个男孩子一下子坐到我旁边,招手唤侍者也叫上一瓶Heineiken,然后高兴地用国语和我说话:“太好了同胞,你是中国哪里的?”

    看着这个男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微微笑着答:“成都,出美女的成都。”

    “哦!难怪看你这么迷人了。”

    我笑起来,在异国他乡被一个帅男子恭维,心里竟有些沾沾自喜。

    “你不问我是从那里来的?”

    “相逢即有缘,何必问来路。”

    “好一个相逢即有缘,我来自fujian。”

    “hui安吗?你可有福气啊!几年前我路过hui安,看见全是女的在下地干活,hui安女可真是天下少有的贤惠,听说你们fujian男人特别大男子主义,又霸道又强势,想想就可怕!”

    “美女,你不要一叶障目,如今全世界的文化都在交融,更何况一个hui安。”

    “是吗?交融的只是经济,但老的传统的思想观念却是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

    “美女,不要这样顽固不化,要不你找我试试,看我是不是男权思想严重?”

    他如此大胆吓了我一跳,端着的酒杯也晃动起来,他说话竟完全没有一点国人的含蓄。我眯起眼睛看他,他正凝神望着我,我忙掩饰心里的慌张,大笑:“帅哥,开什么玩笑,你可知我是罗敷有夫。”

    说完我招手叫侍者:“Billplease。”

    不等我付钱,他已经给了侍者一千泰铢:“Nicetomeetyou。”

    他真是大方,明明三百泰铢就可以搞定,简直害死我了,我忙从皮包里拿出五百泰铢给他。女人的堕落就是从收受男人的小恩小惠开始,我和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自己也是有手有脚自食其力的职业妇女,干嘛贪图他的这点小恩小惠。

    他见我把钱放到他的桌边,转眼就变了脸色,片刻后,他竟哈哈笑起来。

    我妈常说,男笑痴,女笑傻。他这么没有顾忌张狂地笑,怕也是个痴子吧!我马上站起来往酒吧外走。

    “美女,你也太没风度了!难道你不和我打个招呼就甩下我?”

    说的好象痴男怨女般,我和他才刚刚认识,他竟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哼,没风度!我到要他见识见识什么是没风度,我转过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笑着站起来搂着我的肩。过分,简直太过份了,当我是什么人!我忙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警告他:“放手,你要是不放手,我就报警,告你非礼。”

    “美女,别搞得像只刺猬一样,能在异国他乡看到自己的同胞多不容易啊!”

    听他这么一讲,我也默然。的确在普吉没看到多少中国人,要说国内到泰国也是一条非常成熟的旅游线路,每年到泰国旅游的人也犹如过江之鲫,可我到普吉看到的面孔却没有多少中国人,欧美的、蒙着面沙的中东人比比皆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亚洲面孔,暗自高兴以为是遇到了同胞,没想一开口却是韩语和日语。

    他见我没再说话,搂着我的肩出了酒吧,我伸手招的士。

    他低头温柔地说:“美女,我送你回酒店。”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这人还真是不能太软弱,人一心软,越发让他顺着竿子往上爬,让他不知自己的轻重了。

    他见我上了的士,忙抵住车门,飞快写一张纸条给我。

    “美女,我叫窦煜,新一代的窦大侠又英俊又杰出的窦煜,这是我在泰国和国内的电话,记得明天给打我电话。”

    真是强势的一个人,谁稀罕他的电话,要我给他打电话,简直是痴人做梦!还说什么全世界的文化都在交融,还说什么时代在进步,我看他们fujian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一点也没改变。

    我转头对司机说:“SheratonGrandeLagunaPhuket”

    “SheratonGrandeLagunaPhuket”窦煜赶紧拉了后车门也钻了进来,我顿时气得发颤,这人怎么无耻到这种地步。

    窦煜见我气愤难当,忙拿了喜来登的房卡给我看:“美女,搭你顺风车可以吧,你这么爱出钱,干脆给我把车钱也出了,节省的钱,我还可以去喝酒。”

    一路上我都沉着脸,不和他搭一句话,窦煜好似没发现我的情绪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还在那里自说自话。

    我强自压住怒火,平淡地说:“帅哥,有很多人追你吧?”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神算子?”

    “帅哥,我到不是什么神算子,而是看你一副大众情人的样子,自视甚高感到好笑而已!”我看他变了脸色,接着又挖苦:“我原不知什么是自以为是,不以为然,看见你,我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慢慢涨红了,我冷笑起来,想占我的便宜,本小姐到是要你尝尝厉害。

    一路他没再说话,我也没理他,半小时后我们回了喜来登。我付了车费下了车,他也默默地下了车,往大堂走。

    我等他到了大堂门口,厉声喝住他:“站住。”

    他扭过头疑惑地望着我。

    “从芭东到喜来登共六百铢,你要付我三百铢车费。”

    此时门童微笑地和我们打招呼,他尴尬地小声说:“小姐,等一下我付你双倍车费好不好?”

    “不行,我这人向来是现结现清的,今天的帐不能拖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