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茵真的要抓狂了,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她知道苏映川是非常要面子的男人,说实话,在这个城市凭他的身家再找一个未婚女性绝对不会困难,可上次被自己那样痛斥冷拒绝竟然还能再次登门前来,真是勇气可嘉。

    “我在午睡,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看你哥的,他负伤我一点表示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理由堂而皇之。

    “窦志航也午睡呢,我想他需要的是良好的休息和不被打扰。”

    “我知道,我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就走,或者你让我放下东西也好,我给他带了点营养品。”

    “那我估计他不需要了,送营养品的人太多了,他解救的何小姐上午刚给他送一堆营养品。”

    电话里的苏映川几秒没说话,然后才道:“何小姐是她的心意,这是我的心意,我还给你带点东西曼茵。”

    “那我更不能开门了,我不需要你的心意。”

    “曼茵,前几天我看见你太瘦了,需要补养,我给你带了点燕窝和冬虫夏草。”

    “谢谢,我本来太胖,好不容易减肥成功不想进补。”凌曼茵说完挂断电话,还引狼入室吗?她不会也不想,苏映川竟然没再挂电话来。

    可是没多久她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一下,是窦志航的声音:“曼茵,那个苏映川打我的手机,说他在门外,你能不能让他消停点?”

    凌曼茵拉开卧室门:“不好意思连累你了,他刚打过我电话,说要看你。”

    窦志航竟然坐在轮椅上一脸坏笑:“那干嘛不让他进来,肯定带着礼物吧,一定有好吃的。”

    “你除了惦记吃还能有些别的再低俗一点的爱好和特长吗?”

    “我最大的特长就是吃,难道你对他余情未了不敢见他,放心有哥哥我在,他要是敢对你有一点异动,我一定饶不了他。”

    “你少胡说八道。”凌曼茵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对他余情未了?你很了解我是吗?”

    “那你去开门啊,人家来看我,不是来看你的,为什么不给我收点礼的机会,拿出你上午热烈欢迎何小姐的样子来。”

    凌曼茵正在犹豫,窦志航又道:“你去换件衣服好不好?你打算穿着睡衣接见他不成?”

    凌曼茵还是决定开门,她转身回自己的卧室换了套休闲服推着窦志航去开门,苏映川站在门口,面带僵硬的微笑:“曼茵,志航兄。”然后赶紧拎着三个袋子进来,这个家他曾经是常客,他还是很熟悉这里的地理情况的,窦志航热情洋溢的道:“苏总,你今天怎么贵脚踏贱地想起到我家来了?”

    苏映川的面部肌肉明显僵硬一下,他知道今天自己来不会好受,可是既然想和凌曼茵复合,包括岳父母和这个没血缘的大舅哥的关他早晚得过,逃避不是办法,他笑笑走到窦志航身边:“我知道我不招人待见,只是听说你受伤了,挺担心和惦记你,今天就特意过来看看你。”

    “欢迎啊。”窦志航依然微笑,“你来看我我是很欢迎的,虽然曼茵对你有意见和看法不想见你,你也要理解,去年你闪电离婚闪电再婚生子,速度太快,像我这样粗线条反射弧长的人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何况她的性格一直很内向估计肯定不如我的反应快。”

    苏映川的脸都红了,他想到这份尴尬,可是真的被前大舅哥不软不硬的给这几句还真的很难受。他看看凌曼茵:“曼茵,我把东西放哪?”

    “给我吧给我吧。”窦志航热情的很,“有什么好吃的吗?”

    凌曼茵站在窦志航的轮椅后就是不动,也不说话,也不接东西。苏映川只好近前把拎袋递给窦志航,窦志航直接低着头翻看:“这么多营养品?还有燕窝和冬虫夏草?苏总你太客气了,这东西要是真的可挺贵的。”

    “嗯,不贵不贵,给你的,也给曼茵,她需要补养,这一年她瘦多了,那一袋给两位老人的。”

    “不是都给我的啊?”窦志航失望的抬起头,“我还以为都是给我的。”

    “当然给你,那个袋子都是给你的,曼茵的多了点燕窝。”

    “燕窝我现在吃也没坏处吧?”窦志航很认真。

    “我下次一定多带点燕窝,我今天给你带的海参和虫草多,不好意思志航兄,这点燕窝你们先吃着,我尽快再拿点。”

    “那太好了。”窦志航开心的笑笑,“谢谢你苏总,你现在还能想到我真的不容易,非常感谢你。”

    苏映川尴尬的笑笑:“那些燕盏都是处理好的,没有杂物了,炖好了加点冰糖、牛奶就行,发头很大。曼茵会做的,你让她弄好了。”

    窦志航看看他:“谢谢苏总告诉的这么详细,我是没吃过燕窝,那我和曼茵借光开开荤。”

    “你们一起吃一起吃,我哪天再拿点过来。”

    窦志航把拎袋转身递给凌曼茵:“曼茵我看你还是拿着吧,苏总是一片真心,你不吃我还吃呢。”

    凌曼茵对他这样的小人嘴脸心里“咬牙切齿”,可是不好说什么,她只好接过袋子送到厨房,苏映川赶紧推着轮椅进到客厅:“志航兄你好点没有?早该来的,我总是忙。”

    窦志航让他坐到沙发上:“苏总以后别再叫我志航兄了,以前从曼茵那边论,你叫我一声哥是应该的,你们现在都离婚了,你比我大六七岁,再这样叫就折杀我了。”

    苏映川很是认真的道:“无论如何,只要有曼茵,什么时候我叫你一声哥都是应该的。”

    窦志航刚想说什么,凌曼茵从厨房进到客厅问窦志航:“你刚醒,喝点牛奶吧。”

    “我想喝点可乐好吗?”

    “不好,碳酸饮料我一向只主张少喝。”凌曼茵把热了的一杯牛奶递给他。

    苏映川看着他们兄妹随性自然的交流,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他最近从各方面渠道了解到,离婚后的凌曼茵经常住继父家,窦志航经常会接送她上下班,今天一见,他发现他们之间似乎相处很融洽。

    窦志航接过奶杯,看看苏映川:“你想喝点什么苏总?”

    “我?”苏映川看看凌曼茵,“我想要杯凉白开行吗?”

    凌曼茵默默无语的倒一杯白水给他,转身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客厅就剩下窦志航和苏映川大眼瞪大眼两个大男人,因为他们眼睛都不小,苏映川自然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他看看窦志航,随便聊几句进入正题:“你这次怎么伤的这样厉害?刑警还是有太大的危险性,要不别在公安系统干了,到我公司怎么样?或者让我大伯帮你换个位置?”

    苏映川的大伯现在是省里的常务高官,也就是省政府排名第一的高官,分管财政等重要工作,是省委常委,有一定实权。

    “赶上了,就该有这一劫,没事,我挺喜欢自己的工作的,当初我想报军校,后来考虑老爷子这些年一个人带我不容易,进了部队就怕天南海北的不容易见面才报的公安大学,已经和自己的初衷有距离了。”

    “我很佩服你,这个年代还有自己的追求和理念,我是个彻底的商人。”

    “商人也没什么不好。”窦志航笑笑。

    “可是你在这行毕竟让伯伯操心。”

    “我爸当年退伍就当了刑警,我一直觉得刑警才是真正的警察,他能理解我,都习惯了。”窦志航轻描淡写。

    “你和那个空姐怎么样了?是不是要结婚了?”

    “结婚?我们去年就分手了。”窦志航依然轻描淡写。

    “你们去年分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就在你和曼茵离婚前一个多月左右。”

    苏映川更是不好多说什么了,他沉默下来,窦志航看看他的样子道:“我们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她一会儿要房一会要车,我觉得自己一个小警察在物质上无法满足她,现在是将来更是问题。”

    “那就是那个女人不够聪明了。”苏映川笑笑,“像你这样有理想有追求有情趣的男人不多,和你比我是个大俗人。”

    “可不是,我多好一男人,还打光棍,真他母亲的冤。”

    “等我遇到合适的女孩帮你留心怎么样?”

    “哦,那不用了,我有目标了。”

    “目标?”苏映川一愣,“那好啊。”

    他忍着没好意思追问,但是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窦志航和苏映川又聊了几句,苏映川就站起来:“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需要休息,哪天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窦志航也不客气:“那也好,我这次和疗养一样,人一下放松下来,总想睡觉,要不是刚才你电话叫醒我,要不我还能至少睡半小时。”

    苏映川犹豫一下走到凌曼茵卧室门口:“曼茵,听我叔说,妈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哪天我来接她去好好检查一下吧?”

    里面没动静,苏映川想了想:“曼茵,妈大学不是快放暑假了吗?你问问她。。。”

    没等他说完,凌曼茵突然拉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坚决而冷静的道:“你说的是我妈吗?那不用你费心,我的确想找苏院长帮忙好好给她检查一下,但她现在只是我妈,你现在和以后应该叫她阿姨。”

    苏映川看着她脸再次红了,但是他还是道:“阿姨的身体,我的确挺挂记的……我没有恶意.”

    “我会带她去好好检查的,你走吧。”凌曼茵表情冷淡。苏映川又想想才道:“听说你报宾大的博士录取了?”

    “是。”

    “真不错,不过至少还要念几年吧,女孩子学医挺辛苦的,一个人去国外也孤单,是全额奖学金吗?”

    “是。”多余的字一个也没有。

    苏映川低下头:“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不送。”这次凌曼茵多了一个字。

    苏映川转过身路过窦志航身边站住:“志航我走了,你好好养身体。”

    他回头看看凌曼茵,想说什么,可是没说,自己出门走了。凌曼茵过去插好门,回身到客厅打开电视,自己不声不响看电视。窦志航自己摇着轮椅也到她身边:“曼茵?”

    “什么事?”凌曼茵看都不看他一眼,“说。”

    “我刚才给老苏几句,看他那样子也挺难受的,一个大老爷们低三下四的,就没忍心再敲打他,你给他那两句也差不多了,我们以后都放过他吧?”

    “没事,本来我也不需要你侠肝义胆,你留着精力多救几个漂亮人质就好。”

    “怎么?你这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那个太子爷有意见?”

    “我对谁都没意见。”

    “那你说话酸酸的。”

    “我不是一向就这品味和风格,你不适应了?”

    窦志航认真的看着她道:“我都没叫阿姨妈呢,他脸皮还真够厚的。”

    凌曼茵不说话,窦志航接着道:“晚上我想吃燕窝,我混吃混喝这些年没吃过燕窝你信吗?”

    “信,人一辈子不可能把这个世界上能吃的东西都吃过,但是不至于谁都像你这样馋嘴吧?”

    “我怎么了?我们这行饱一顿饥一顿的,好的时候吃点正餐,不好的时候盒饭管饱就不错,要不路边摊随便吃一口,知道是地沟油也得吃,馋不是病吧,你比我吃的好东西多的去了吧,我一穷人家孩子没见过世面你就不能理解?”

    “理解。”凌曼茵立马站起来,“我去给你老人家炖上燕窝,省得得了馋嘴病。”

    “多炖点,爸和阿姨晚上都回来吃。”

    凌曼茵站住回头看看他:“你真的别当刑警了,自己开个饭店想吃什么做什么多好?”

    “不好,我就想吃你给做的,自己做多累啊。”

    凌曼茵气结一下,想给他几句又停住了,直接奔向厨房。从她嫁给苏映川,燕窝什么的山珍海味她的确没少吃,可是离婚后这一年,她离山珍海味也十万八千里了,一是忙申请博士的一些事,二是她想攒钱为出国做准备,自己是绝对舍不得买燕窝回家做或者到饭店去吃的。

    她到厨房想了一想,只是炖了三碗燕窝的量,自己吃不吃无所谓,窦志航是伤员,伯伯和妈妈吃这个都好,苏映川拿来的燕窝给他们慢慢吃吧。

    晚上一家四口人吃饭的时候,窦志航一看只有三份牛奶燕窝,他把自己面前那份直接推给凌曼茵:“你以为我真没吃过燕窝吗?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吃这东西,喝海参粥就行。”

    凌曼茵看看他:“我好不容易减肥了,不需要补,你毕竟是刚手术,你就吃了吧,吃了也没坏处的。”

    窦翰文和许晔看看两个年轻人,许晔笑了:“曼茵你也是,就炖三份,你豆豆哥哥不好意思吃了。”

    “妈,都怨我,我想给你们留着多吃几次,没想那么多。”凌曼茵反应过来,也有点后悔。

    窦志航低头喝粥:“哎,这好海参就是不一样,和超市那十几块钱几十块钱一斤的破海参是不能比。”

    窦翰文一下就笑了:“你这孩子,说的这个可怜。”

    “爸,你又不贪污又不*,我从小就清汤寡水的好不好?”

    许晔也笑了:“你喝阿姨这盅燕窝,你受伤严重,听话豆豆。”

    “阿姨,我没那么脆弱,您喝,您不喝我爸该收拾我了。”

    窦翰文拿过自己的盅给妻子放到面前:“豆豆,你喝阿姨的,阿姨喝爸爸这个,曼茵自己也要喝。”

    凌曼茵还要说什么,窦翰文道:“好了,这家里目前就我最健康,曼茵你太瘦了,豆豆是伤员,你妈身体最近也不好,听伯伯的,下次给做四份就行了。”

    许晔却把那燕窝再次还给丈夫:“你最近事情多很忙,还是你喝吧。”

    窦志航怒了:“你们怎么回事?能不能尊重我这个伤员的意见?咱家不至于为推让燕窝打起来吧?爸你和阿姨都喝,曼茵也是,我下次一次吃三份不就行了?”

    凌曼茵笑了:“好好,伤员你别生气,伯伯和妈都喝,我也喝好了。”

    她果然很快喝下了燕窝,窦翰文和许晔也只好听命伤员。

    饭后凌曼茵去厨房洗碗,顺手又炖了一盅燕窝,睡觉前加好牛奶给送到窦志航的卧室,伤员正神清气爽的倚靠着床头看书:“呦,你又给我送什么好东西了?不会是燕窝吧?”

    凌曼茵憋不住笑了:“我今天要不给你补一份,你能睡个好觉吗?”

    “估计睡不好。”窦志航很认真,“我以前只吃过白里透红燕窝汤丸,什么燕窝味道都没吃出来。”

    “你不是说你没吃过燕窝?”

    “没吃过炖的,我说的没错啊。”窦志航一脸坏笑,“好的饭局都给女士点那些东西,我不好意思要。”

    “那你好好享受吧。”凌曼茵用个小托盘递给他燕窝转身要走。

    “哎,曼茵,你别着急走和我说几句话嘛。”

    “又要说什么。”凌曼茵只好坐到他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看着他。

    “你要是秋季入学,还有两三个月就走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妈身体的确不好也不稳定,我不走了,念母校的博士也无所谓。”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我一直以为你要走。”窦志航语气里带着惊喜,“哥哥我都开始替你攒份子钱了。”

    “什么意思?”

    “知道你是全额奖学金,可是万恶的美国花销也大,我本来想等你鲤鱼跃龙门的时候给你点钱。”

    凌曼茵低下头:“钱,我不需要,只是我妈我不能不管。”

    “就是,你那么懂事孝顺,我也觉得你不大可能离开阿姨。”

    凌曼茵抬起头:“你惦记我这事干嘛?”

    “我知道阿姨感情上舍不得你走,可是她理智上一定会同意你走,我是感情和理智都舍不得你走,你一走,我的私人厨师没了,我的专业烘焙师没了,我的家庭医生没了,你让我怎么活?”

    “先生,你真是富有四海,使唤下人还不少。”

    “不就你一个人嘛,所以你要是走了,我就惨了。”

    凌曼茵笑笑站起来:“你吃完了吧,吃完了把碗给我,我去当丫鬟。”

    “曼茵你别急,以后有机会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心理平衡一下。”

    “还有那个时候?”凌曼茵微笑,“我就是丫鬟的命,不敢让你少爷伺候。”

    “我有斯德哥尔摩症你不知道吗?在几经被你折磨后,我最近痛定思痛打算奋发图强,钻研厨艺,以后给你惊喜。”

    “好,那我和伯伯我妈就等着,等少爷你哪天给我们做一桌子大餐。”

    “你别激我啊,我可真学了,就是学会了我怕我一个大老爷们以后呆在厨房里出不来了。”

    “有那么惨吗?感情少爷你觉得进厨房就该是女人的事?”

    “差不多,男人天天泡厨房你喜欢吗?”

    凌曼茵刚想说:“我喜欢啊。”可是立刻收住了。

    “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吧?”

    “怎么不重要?”窦志航十分认真。

    “得,少绕我,你还是让何嘉琳那样的公主喜欢最重要。”

    “何小姐人是不错,起码比你凌柔比你体贴。”

    凌曼茵也不生气:“是啊,我不是母夜叉吗?你赶紧养好病,好好和她培养感情,我也觉得她真的不错,上午还帮着吹捧你,她的确比萧薇各方面也都强,上次中了美人计,这次你让美人中计不就行了,就是这次先绷着点再让人家拿下,被倒追也要讲点技术含量。”

    窦志航憋不住笑了:“曼茵,我总觉得我够能说的,可是总说不过你。”

    “是吗?”凌曼茵想想:“你是说我犀利而尖刻?刻薄而无情?”

    窦志航更开心了:“总结的这样精彩,我都不需要改动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可我这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几天你不给我几句,还真难受。”

    凌曼茵转身走了。

    几天后,她真的带母亲去省医院找苏院长亲自为妈妈做检查,窦翰文也陪着妻子一同前往,许晔以前只是多年有低血压的毛病,在凌曼茵去年十月前后开始申请赴美读博之后,偶尔会出现胸闷的迹象,去做检查,当时大夫说没什么大毛病,但是几个月前,她去外地开一个学术会议,突然感到胸痛、心悸、呼吸不畅,当时去那个城市的医院去检查,确诊是冠心病。

    作为医生,凌曼茵自然知道冠心病的危害,她很快带着母亲到自己工作的省医院找专家看,确诊许晔是心绞痛型的冠心病,心脏因冠状动脉狭窄,所以出现了心肌负荷增加引起心肌急剧的、短暂的缺血与缺氧的临床症状。

    许晔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吸烟不喝酒,但她是个安静的性格,多年不爱运动是真的,她不觉得自己这个病是多大问题,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对已经失去亲生父亲的凌曼茵来说,出国的计划一下被打乱了,她不再特别渴望去宾大念博士,世事无常,尤其心脏病,作为医生她知道变数很大,她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个城市留在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