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75章 抗议
    “什么呀!”沈爱丽赶紧坐直身体抗议,“那子弹本来就是冲你去的,连累我吓个半死。再说你住院那么久,我天天伺候着,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跟朗朗那坏小子联手欺负我,一对没良心的!”

    关山笑得刀眼眯起,沈爱丽不依不饶,“你趁人之危胁迫我,害我哥失踪,害我妈服毒,害--”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关山收敛好脾气,拧眉反驳,“你哥什么时候失踪过?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骗了他的那家公司讨公道,每天耍尽无赖……要不是对方以为他有我这个老板撑腰,早把他扔长江喂鱼了。”

    沈爱丽讪讪,这个她可不知道。

    “所以,你妈服毒不是我害得,是被你哥的自以为是、你的死要面子害的,那天你明明打通了我的手机,只要大大方方告诉我你妈妈以死相挟,不就没这事了?”

    “我--”

    “你什么啊?”关山一只大掌蓦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来看着他,灼热地鹰眸上下游走,“宝贝,我们……”

    沈爱丽像一只被入侵领土的小狗竖起了毛,全身的细胞都发出警戒讯号,“关山,现在还是大白天,别滥发情,快放开我!”

    关山的手机轰鸣,他不耐烦地挂上耳机,“谁?说话!”

    一秒钟后,他骤然做起身体,“朗星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几乎同时,沈爱丽的手机也响了,电波那端传来可可惊惶的声音:“沈爱丽,快点回来,朗朗死了!”

    晴天霹雳!

    朗星的钢管匕首算是白挨了,那三十万开颅手术费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如果非要说有作用,就是让朗朗少活了三个月或者一辈子。

    手术进行到一半就失败了,那张早上还微笑着朝众人打招呼的脸,永远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沈爱丽也痛苦地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罗鑫气急败坏的怒吼:“病人的手术方案是你定的,你要为此负责!”阴恻恻的语调,劈头盖脸砸上她的耳膜。

    沈爱丽气不过,怒冲冲的顶回去:“堂堂一个外科副主任,居然失手划破患者脑颅主动脉!真够能耐!”这一刻,她真是气疯了!

    她委曲求全,一再放弃,最重要的就是为了替朗朗争取更大的生存机会,最后反而害了他。

    朗朗脑袋里的癌细胞扩散很广,很多紧贴在脑颅主动脉附近,这次手术的难点就在于此,罗鑫浮躁地看出来这是一个奇妙构想、一次攀登仕途高峰的机会,却忽略了这个方案对技术上的诸多要求。

    大意可以失荆州,大意也可以失手,划破患者脑颅主动脉,相信心脑外科任何一位资深医生上台,都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却匪夷所思的发生在业内名人罗鑫身上。

    本来他打足了如意算盘,自己动过第一刀之后,就籍口给年轻人更多的锻炼机会,来个金蝉脱壳,让沈爱丽负责具体手术,他负责在一旁调度指挥。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一旦手术成功,他功劳莫大焉;一旦失败,就把沈爱丽抛出来当替罪羊。一旁辅佐手术的都是他的弟子、亲信,沈爱丽百口莫辩,他可以趁机整垮这个异端。

    半路杀出程咬金,罗鑫千算万算,也算不出田碧云会在手术当天服毒自杀!副院长江枫不知道是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还是真的关心一个退休老护士的死活,一言九鼎,非要沈爱丽立即退出手术,金鲤摆尾脱钩去,他势成骑虎,不得不挑起大梁……

    红灯闪烁的手术室外,朗星没有理睬狗急跳墙的罗鑫,声音平稳镇定:“沈姐,谢谢你为朗朗做的一切……谢谢你!”

    罗鑫惊愕的停止声讨,色厉内荏的哼哼几声,领着手下那票新锐谋划对策去了。

    即便方案是沈爱丽出的,他身为科室领导、主刀大夫,定然难辞其咎。

    在晋升主任的紧要关头,出了这样的纰漏,前功尽弃不算,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

    沈爱丽木木呆呆地杵在原地,看着眼前痛失唯一亲人的朗星,须臾之间,生离死别,对这个十九岁的阳光美少年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事以至此,死者已矣,惟愿天堂里没有庸医。

    可可走到她面前,低声问:“沈爱丽,你没事吧?”

    沈爱丽摇摇头,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没事。”

    她硬撑着去病房看望老妈田碧云,这里的情况似乎没有江枫夸张的那么严重--

    早晨在山河集团大厅,田碧云刚从怀里掏出味道刺鼻的敌敌畏,几秒钟之内就被身手敏捷的保安制伏。经过120急救医生现场注射消毒剂化解,她体内残留的药汁不甚了了,只是为了保稳起见,依旧安排她洗了胃。

    中山医院有规定,离退休老员工可以享受全额报销医疗费用,田碧云大概觉得自己为了找儿子服毒这事,好说不好听,满院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熟人,丢不起那人,死活非要回家静养。

    沈爱丽因为朗朗的事走不脱,沈伟故作轻松的拍拍妹妹的脑袋,“你先忙吧,妈这边有我呢。”

    多日不见,沈伟愈发瘦削,英俊的五官上也少了锐气,多了黯淡。

    沈爱丽竭力按捺住发酸的鼻子,“哥,你和妈……多保重。”

    之后一整天,她都窝在办公室,看着窗外从烈日当空变成黑漆漆一片。墙上的挂钟咣咣敲响八下,她木木呆呆地起身下班。

    正心事重重,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沈爱丽!”

    她扭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关山正叼着一根烟,倚在树下,范思哲牛仔装裹在他高大的身体上,散发着剽悍不羁的气息,沈爱丽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朗星、朗朗兄弟俩,都算是这个流氓的小弟,难道现在是替他们出头来了?

    果然,关山嘴里狠狠叼着一根青草,语气凶悍:“沈大医生,对于今天这桩命案,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沈爱丽认命地摇摇头,哽咽突如其来:“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朗朗!”

    如果她不顾忌那么多,找到院长强烈要求自己动手;如果她没有在术前最后一刻,因为心神大乱而离开朗朗;如果……

    关山一把拽过她,“上车!”

    沈爱丽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任凭他摆弄上副驾座。

    关山担心地看着她,“我刚让人给朗星那小子打了一针安定,你要不要也来点麻醉神经的东西?”

    “不要!”开玩笑,她才不需要嗑药。

    关山不再坚持,领着她去了上次那家金庸酒店,点了一堆美味佳肴,可惜没有一种可以激活沈爱丽的味蕾。

    炽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晒上大地,路边成排的法国梧桐都被晒蔫了,叶子无力地耷拉下来。

    朗星病倒了,钢管匕首没把他打趴下,弟弟的死击彻底垮了他,几天之内,从一个光鲜美少年,萎顿成一棵蔫巴巴的狗尾草。

    他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冲进院长办公室递上投诉书,之后就一直躺在关山住过的1001病房,不吃,不喝,不动,万念俱灰的让人心疼。

    “我倒要看看,罗副主任怎么自圆其说?竟然说主要责任由你负,你连手术台都没上!”可可愤愤地掷下手里的病历,“大名鼎鼎地心脑外科副主任,犯下这样小儿科错误,全医院的人都等着看好戏!”

    沈爱丽一反素日的畏首畏尾,“这次我豁出去了,一定要替朗朗讨个公道!”

    可可反而谨慎起来,“沈爱丽,要说这次你能全身而退,多亏了江副院长!”

    一句话说得她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最后一个从手术室退出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头,就偷偷打电话给江副院长,他一听就急了,立刻吩咐我到可视对讲仪前喊停!你知道我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护士,冒这么大风险,越了好几级跟领导汇报工作,稍微出点纰漏--”可可后怕地拍拍胸口,做了个“咔嚓”的动作,“死翘翘了!”

    沈爱丽听得更加迷糊,“不是我妈出了事,才急着让我过去的吗?”

    “你妈进医院之前,就没多大事了,有江副院长在那坐镇,用得着你跑过去哭天抹泪添乱?”可可嗤笑,“那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把你调开的借口。”

    “江副院长才没你这些歪歪心思!”沈爱丽还是不信。

    “幸亏你妈服毒及时,早一点晚一点,江副院长都不一定有办法把你从罗鑫手里扒拉出来。”

    “你说得叫什么话!我妈服毒是我希望的啊?再说要是我真留在手术室,朗朗说不定就不用死了,一条人命!”

    “沈大医生,咱们这是医院,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哪天不报销十条八条!”

    话不投机,沈爱丽懒得跟她啰嗦,看看墙上的挂钟,抱着一大摞资料走人。

    三个小时之后,她出现在中山医院党委办公室--

    “沈医生,请坐!”气氛僵持半天,终于有人开口,客气里透着莫名的疏离,暑天里听着毫无温度。

    沈爱丽嗓子干哑,心咚咚跳,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关于心脑外科患者朗朗手术失败的医疗事件,你有什么特别需要说明的吗?”是江副院长的声音!平稳亲切,如话家常。

    房间内刻意调整的光源,使得沈爱丽看不清他的脸,内心的紧张却为之消褪不少,声音清晰悦耳:“我首先要申明,我的手术方案没有问题。”

    话一出口,她数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声线更加镇定流畅:“这个方案不是我闭门造车,而是我的一位博士朋友,跟很多享誉业内的专家日夜探讨,我事先又做了详细的病况调查,才最终敲定的。”

    江副院长不动声色地扶扶眼睛腿,开口质疑:“沈医生,这个方案或者是一个突破,但终究是你的一家之言。”

    沈爱丽拿出手里的资料夹:“江副院长,这里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克里夫兰医院、杜克医学中心四位外科专家,对此方案做出的个人评估,他们都是业内着名的权威,绝对会对他们的言行负责。”

    她竭力按捺住惶恐,递了过去,这些东西是吴越费尽心思从国外帮他弄来的,但愿对朗朗死亡真相有帮助。

    江副院长接过材料,仔仔细细看了一会,沉稳的点点头,“不错,年轻人很谨慎。”话锋一转,他继续问道:“方案既然很完美,那么你对手术的失败,又是怎么看的呢?”

    沈爱丽看着隐藏在灯光后的江副院长,悍然破釜沉舟,“手术方案没有问题,自然是做手术的人有问题!”

    “沈医生,谢谢你的说明,你可以走了。”江副院长起承转合,话问得滴水不漏,最后还不忘和蔼的让她离开。

    值班室里,可可看见沈爱丽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傻笑不已,最后干脆象中了体彩大奖一样手舞足蹈,好笑道:“沈医生,别高兴的太早,罗副主任诡计多端,这阵子上蹿下跳,不知道想出了什么损招毒计,你想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

    沈爱丽正色:“我从来没想过扳倒任何人,只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家人痛不欲生。”话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明白,医院里很多人都把这次事故,演绎成心脑外科的宫心计,她背后站着的是江副院长,罗鑫孤军奋战。

    舆论究竟站在哪一方,还真不好说。

    “那个朗星,也真是可怜,他父母都不在了,就剩下朗朗一个亲人,还不明不白地死在罗鑫手里,”可可摇头叹息,继续八卦,“听说罗副主任愿意出五十万善后费,被他一脚踹出病房,真过瘾……”

    沈爱丽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干脆走出门外透气。

    整个心脑外科大楼,表面上剑拔弩张,私底下暗流涌动,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本就如此。

    懒得跟这群心怀鬼胎的宵小虚与委蛇,沈爱丽沿着红砖道一直往前走,绕过栽满相思树的小山坡,眼前的风景瞬间开朗。

    前方是即将西沉的太阳,正在天空中做最后一场魔术表演,渲染着七彩瑰丽的云朵,美得让人驻足窒息……

    三天以后,心脑外科沸沸扬扬的手术失误致使病人死亡事件,到了最后的宣判时刻--

    宽敞的党委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沈爱丽明白这只是表面平静,其实暗流汹涌。

    负责调查此事的江副院长推门进来,宣布会议开始。

    开头毫无新意,无非是朗朗的病况介绍,病历宣读,各项检查结果通报……

    罗鑫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见所有的证词都对他不利,居然还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已、已不劳心的嘴脸。

    江副院长轻咳一声:“可供参考的资料暂时就是这些,现在请大家畅所欲言。”他顿了顿,看向那个注定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罗副主任,你先说说吧?”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似乎有激烈的火星迸射飞溅!

    罗鑫语气罕见的慷慨激昂:“我个人觉得,这是一起非常罕见的医疗事故!对我们心脑外科的声誉,有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俞主任才刚刚退休,科里就发生了这样的恶**件,是我这个副主任工作不利……”他旁征博引,完全把会场当成了他施展口才的演讲台。

    末了他表情沉重:“……事到如今,我只好请求院方,对我没有尽到领导职责做出处罚!”

    沈爱丽顿时睁大眼睛,罗鑫承担了“领导责任”,谁出来承担“手术责任”?

    终于,一直坐在罗鑫阴影里的那个人,鼠头鼠脑地站了起来,沈爱丽惊呼出声:“是你!”

    居然是外科新锐孙骏!全然没有了昔日的趾高气扬,低低扫了所有人一眼,声线战栗的开了口:“执刀的是我……罗副主任说要给新晋医生一个机会,没有亲自执刀,是我技不如人……”

    所有人都呆了!

    孙骏面不改色的继续撒谎,同时不忘替主子表功:“主任念着师生之宜,一心想要替我隐瞒,甚至想自己出钱,找死者家属私了……是我犯的错,我对不起医院的培养,对不起主任的栽培,对不起……”

    看着他用最最谦鄙的姿态掩饰内心的得意,沈爱丽厌恶地皱了皱眉,忍不住口出恶言:“真无耻!”

    “沈医生!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犯错,我们应该学会给别人一个改过的机会。”罗鑫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

    沈爱丽倒有些怔住了,呆呆问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当时是他执刀?”

    罗鑫躲在镜片后的鱼眼微微扬起,“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当时不是他执刀?”口气近乎挑衅。

    沈爱丽紧紧咬着樱唇,半晌无可奈何地开口:“没有!”迎面撞上罗鑫内容丰富的笑脸,她心里暗骂一声:“无耻!”

    一个不学有术的斯文败类,完美的钻了谁都没有防备的空子,现在能质疑他证词的,除了他手下那群跟他沆瀣一气的弟子,就只有朗朗,而他永远也开不了口了。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孙骏面前:“你刚才说了很多个对不起,其实从始到终,你只对不起一个人,就是死者朗朗。他的名字叫朗朗,十九岁,你记住了!”

    沈爱丽说罢,撇下满屋面面相觑的人,径直回了办公室。

    可可赶紧追了出去,担心地看着他:“沈医生,你脸色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点点头,慢慢地扶住桌角,打算坐下来,突然觉得天仿佛黑了下来,可可近在咫尺的面容,居然看不清楚……

    可可猛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不好的预感涌起,快速转过身,“沈医生!沈爱丽……”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脊背,沈爱丽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她双手狠狠捶打上枕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声音惊动门外的可可,她推门进来,担心的警告:“关总,沈医生现在是病人,血糖不稳……你别老欺负她!”

    关山无辜的摊开手心。

    可可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朗星没到这里来吗?”最近他情绪不稳,发作起来,整个心脑外科都提心吊胆。

    沈爱丽停止抽泣,“他没来这里,赶紧找找他,别惹出什么乱子出来。”说罢要下床,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把她摁回去,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她背后。

    “一个大男人,丢不了!”

    “他才十九岁!”沈爱丽对他的不以为然很不满,“人家好歹是你手下的小弟,就这样看着他半死不活?”

    “那小子是块材料,就是欠炼,我打算好好炼炼他,看能不能成块好钢!”关山看着她心力交瘁的模样,吁了一口气,“朗朗的事,你已经尽力了,别再费心,会有人管的。”

    她嗤之以鼻,“这就是你当大哥的态度?”他们兄弟俩真是瞎了眼!

    “好好休息,别瞎激动!”关山扳过她的脑袋,警告地轻捏上她的面颊,“你不会是想……装病逃债吧?”

    “去死!”不知不觉间,沈爱丽恢复了平日里爆发力。

    周一上班,沈爱丽巡查完病房,低着头回到办公室,看见可可朝她挤眼睛,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斜倚在门边,居然是上次来抓人的江枫!

    “江科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她主动出击,现在病区里没有可疑病患,谅他也挑不出幺蛾子。

    “沈小姐,您是我见过服务最亲切,笑容最迷人的医生,上次匆匆一别,夜不能寐啊。”江枫收起惯有的正气凛然,嗓音中透出一丝遗憾。

    沈爱丽抿嘴莞尔,“夜不能寐啊?那是典型的失眠综合症状,建议去六楼神经科。”她不是听觉动物,花言巧语没用。

    江枫眯起眼睛,眼前这个女医生美丽泼洒,骨子里还挺有个性。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他忍不住凑上去开口:“当医生的,每天对着愁眉苦脸的病人,看不见半个帅哥,不觉得无聊吗?”

    “谁说看不见半个帅哥,眼前就有一整个。”沈爱丽语气轻松诙谐,懒得再跟他绕弯子,“江科长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想请你吃午饭,怎么样?”

    “已经预定了快餐。”

    “那一起吃晚饭?”

    “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看来我的对手不少,得再加把劲!不如明天晚上,我们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江枫本着死缠不放的精神,笑嘻嘻地再接再厉。

    沈爱丽蹙眉使出杀手锏:“对不起,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忍的事实,我已经结婚了,孩子上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