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58章 辩解
    她挂断电话,早在陈红开始发飙的时候,她就想挂断电话,可惜她没有,就一直静静地听,隔着电波,关山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丝伤感和自嘲,掺杂着苦涩和寂寥。

    午后的阳光穿透窗幔,若隐若现地射进客厅,石头惬意地趴在她光溜溜地脚丫上,睡梦里伸出长舌舔啊舔,做着关于肉骨头的白日梦。

    她看着桌上透明花瓶里的一朵小雏菊发呆,想着认识关山以来的种种,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以为是关山,赶紧按下接听键,居然是老妈!

    还在不死心地继续纠缠女儿,“……你哥哥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家里一睡就是三天,在这么下去,妈没法活了……”

    “哥哥不是学建筑的吗?现在房地产这么火爆,找个事做不难吧?”沈东从东南大学建筑系毕业数年,要学历有学历,要经验有经验,沈爱丽有点不相信,他会找不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工作当然找得到,可那都是些什么工作啊,月薪三五千的普通职员,隔三差五还要冒着大太阳跑工地现场!”瞿珍说出重点,声音忿忿然拔高,“你哥哥被我和你爸爸惯坏了,怎么吃得下这样的苦?”

    她无言以对:“那他打算怎么样?”

    “听说山河集团在梅花山那边,新开发了一个住宅小区,爱丽爱丽,你能不能跟关总说说,让他安排你哥哥当个项目负责人什么的?”

    “妈!哥哥刚刚在山河集团捅那么大漏子,害人家损失一千万,现在还想回去当什么负责人,我说不出口!”她在关山面前已经够难堪了,不想再欠他人情,只能狠下心拒绝老妈。

    瞿珍在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爱丽眼泪簌簌落下,手里的手机拿不稳,差点掉到地上。

    关山眼疾手快地地接住,拿到他自己耳边听得津津有味……

    终于,他听不下去,按下扩音键,隔着老远开口:“适可而止吧这位大妈,你的意思你女儿已经一字不漏地转达,明天让你儿子来山河集团找我。”说罢按下停止键,扔进沙发角落。

    沈爱丽把饭菜放进微波炉,心虚地看了看客厅里逗弄石头的关山,“我妈妈她就是性子急,人其实挺好的……对我也好。”

    关山没接话茬,继续折腾那只倒霉的藏獒,“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骂你的?”

    “没有没有,我妈很疼我,真的,刚才……可能是她太担心我哥哥,所以――”沈爱丽矢口否认,尴尬地垂着头,卯足了劲在切菜板上砍一颗洋葱,非常用力地砍,辛辣的气息薰得她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关山走了过来,大手很轻很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掉眼泪。

    她还是没命的哭,曾经有人说过,每一次强忍下来的眼泪,都会积在身体里看不见的角落,积满了就爆发。她记不清有多久没哭过,早就积爆了。

    关山一根一根扳开她紧抓菜刀的手指,双臂紧紧抱着她,“好了,都过去了!”

    他越是这样安慰,她哭得越是厉害,声嘶力竭,差点喘不过气,莫名其妙地就想起许多辛酸和讨厌的往事,到最后什么委屈都涌上来――爸爸早逝,妈妈偏心,暗恋无果,上司欺压,甚至小时候被邻居家的调皮蛋追得跌进水坑的糗事,都在心里重新上演一遍……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半躺在客厅硕大的沙发上,关山领着石头并排坐在地板上,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就差唱安眠曲了。

    她尴尬地滑下沙发,冲进浴室洗去满脸泪痕。回来就看见关山已经坐在沙发上,用手指给大狗梳理皮毛,石头惬意地直哼哼,躺在地上的大尾巴懒洋洋地左摇右摆。

    曾经是剽悍的雪山藏獒,被主人调教成逆来顺受的宠物,关山踢它、踹它都没见它叫过,她甚至都没听它跟别的狗一样狂吠过。

    她心思复杂的抚摸石头的大脑袋,“真乖!”

    “那得看跟谁在一起,我每次出去遛它,这附近的狗都不敢惹他,”关山面露得色:“石头和别的狗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啊!”沈爱丽不敢相信的看着貌不惊人的石头,主人强大不意味着宠物剽悍,它就不怕吃亏?她以前没怎么见过藏獒,只觉得土不啦唧的很不起眼,朴实的跟它们显赫名声不成正比。尤其是见了石头对主人逆来顺受的模样,更先入为主觉得它很逊。

    “人长得漂不漂亮人说了算,狗长得帅不帅狗说了算,”关山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石头很受欢迎,每年发情的时候,都有一长溜漂亮狗送上门来。”

    沈爱丽扁扁小嘴,气道:“它也跟你一样,来者不拒?”

    不过是随口多问了一句,她从此多了一项遛狗的差事。

    中山医院外科楼所有的人,都开始把沈爱丽当成关山的女朋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关山曾经嬉皮笑脸,说什么百年修得同船度,他前世一定敲穿了一千只木鱼,今生才有机会跟她同床共枕。

    她在心里讪笑:同床共枕是因为亏了他一千万,跟敲木鱼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也是她上辈子偷懒,忘了在佛前焚香祷告,才落得这辈子跟吴越擦肩而过……

    关山看她发呆,满脸坏笑的凑上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是喜欢坐布沙发,还是真皮沙发?”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布沙发,环保又漂亮。”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跌坐在关山怀里,“这房子里的沙发全是真皮的,只有我腿上裹了睡袍,算是布沙发。”

    她赶紧改口,“我坐真皮沙发!”

    下一秒,关山身上的睡袍跌落在地,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腰间的瓜皮内裤,气道,“你搞什么鬼?”

    关山促狭的攥着她的纤腰,强迫她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喊什么,这可是纯天然真皮沙发!”

    沈爱丽又羞又窘,这阵子他不大逗弄石头,兴趣都转移到她身上。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坐在关山身上,竭力伸出手臂勾了过来,居然是吴越打来的!他已经顺利拿到博士学位回国,想约老同学出来坐坐。

    她的心激动地怦怦乱跳,嘴里“嗯嗯”答应着,动作激烈的摆脱关山的钳制,跑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窗帘被晚风吹起,轻轻飘扬,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关山一个。

    几分钟后,她情绪激动的回来,看见某人阴晴不定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紧撒谎补救:“科室突然来了几个重症患者,让我回去协助处理……”

    “我不喜欢石头背着我出去乱跑,”关山摸着藏獒的脖子,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扭过头不再看她,“我让小杰送你回医院。”

    沈爱丽很感激他的体贴,只可惜她的目的地不是医院,而是医学院。

    刚才在电话里,吴越一改多年来的暧昧不清,语气里多了从来没有过的坚定,非要约她去看一场电影。

    沈爱丽记得吴越曾经说过,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约过女孩子。她这些年也见惯了他分花拂柳,片叶不沾,乍然而来的温情脉脉,她还真有点手足无措,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地点就在母校。

    小杰顺风顺水地送她回到医院,她装模作样地上了一趟外科楼,心绪不宁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终于按捺不住,把约会的事告诉了正在值班的可可,她立刻把眼睛睁得圆溜溜,“沈爱丽,你想脚踩两条船?”

    她哭笑不得,“只不过是看场电影而已。”

    “还而已!这事关总知不知道?”可可对她不以为然的态度大为不满,“别忘了你现在的男朋友是他!”

    雨丝斜斜地从天空落下,医学院里笼罩着一层飘渺的轻烟,人来人往,面目模糊。

    沈爱丽走过图书馆拐角的时候,看见一双情侣隐身在角落里,悄悄拥抱。看见有人经过,女孩马上红着脸转过身去。

    为什么会害怕被看见呢?恋爱应该会使人变得大无畏,不会介意时间,不会介意天气,只会在乎此刻站在面前的人,她暗暗在心里替自己打气。

    吴越撑着一把大大的雨伞,站在主教楼前等她。两人并肩走过长长的林荫大道,一起来到逸夫楼后的礼堂,他先带她找到位子坐好,自己到旁边去买饮料。

    很体贴,很绅士,她强压住内心的惶恐,微笑着点点头,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大幕拉开,礼堂里的灯光黯淡了下来,银幕上开始放映片花,吴越不知为何还是没有回来。

    她不安地翘首四顾,丝毫没注意到左边的空位上坐下一个人,直到那人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左手。

    她诧异地几乎叫出声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安静!”不容置疑地口气里,似乎还裹挟着丝丝怒气。

    这声音……这声音难道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背部升起一阵寒意――熟悉的体温,五指紧扣的感觉,的的确确就是关山!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行踪,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一片惊疑慌乱中,吴越回来了,递给她一杯热巧克力:“喝吧,可以暖暖胃,这里的冷气挺强的。”吴越说罢,在她右首坐下。

    “谢谢。”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这个吴越,居然跑老远的路,替她买来夏季难得一见的热饮。

    电影开始播映了,冯导的浪漫文艺片《非诚勿扰》,来看的人几乎清一色都是校园情侣档,沈爱丽忍不住喝了一口热巧克力,本该是甜甜的滋味,但她却感到无比苦涩。

    一片黑暗之中,关山的手一直用力地握着她,始终不肯放开。

    电影的最后一幕,似乎是一个温馨感人的结局,所有的观众都发出满足的赞叹,然后纷纷站起来离开礼堂。

    “好看吗?”吴越微笑着问。

    “嗯。”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退场时分,汹涌的人潮让大家几乎走不动,吴越熟练的拉起她的右手,半开玩笑地说:“别走丢了喔!”

    可惜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还是走散了。

    沈爱丽的左手被关山紧紧的攥住,高大的身体环住了她的肩,使力一拉,轻易就将她带往另一个方向。

    “沈爱丽?沈爱丽?”吴越在混乱中失去了方向,心慌地寻找她的人影。

    徒劳无功。

    关山一声不响地拉着她出了礼堂,走向停在路边的路虎,几乎是用“丢”的把她赛进车里,然后也上了车,他用力关上车门,“砰”地发出极大声响。

    沈爱丽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保持沉默,免得更加刺激他。她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双手却忍不住开始颤抖。

    关山的车速快得惊人,流光溢彩的夜色在车窗外一闪而过,十分钟后,车子奇迹般的平安开到红馆。他没有立刻下车,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仿佛想控制体内的怒气,却又无法办到。

    沈爱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她跟吴越约会的事,接电话的时候她明明非常小心……虽然猜不出他究竟想怎样,心头却涌起很糟糕的预感。

    终于,关山抡起硕大地拳头砸向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她吓得缩起肩膀,像只随时会跳起来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

    “可恶!”关山闷声诅咒,瞪了她一眼,先行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然后握住她的右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他粗暴地推着她上楼,最后干脆不耐烦地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客厅,直接将她整个人丢在沙发上。

    沈爱丽觉得脑瓜晕沉,挣扎着爬起来时,正看见关山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神色严峻,不知要做什么。她吓得赶紧表白:“我不能喝酒,你知道的。”

    关山盯了她一眼,露出“没人让你喝”地表情,自己一口气灌下一大杯。

    沈爱丽做贼心虚,退缩到沙发一角,讷讷地试着解释,“我只是……和朋友去看场电影。”

    关山暗沉的脸上写满危险,“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知道的……”她急忙辩解。

    “今天晚上我要是没去,你们就会是了!”关山猛然掷下手里的水爱丽杯,貌似和善地凑近她面前,“不是科室来了重症患者,等你去救死扶伤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看电影啊?”

    关山咄咄逼人,沈爱丽忍不住爆发了:“看电影是我的自由!我想跟谁在一起看,就跟谁在一起看!”

    关山危险的眯起眼,语气柔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只答应陪你一千次,没答应陪你一辈子!我没有不陪你睡觉的自由,但是我有追求自己想过生活的自由。”她一口气说出窝在心里很久的话。

    关山气得大笑起来,“好啊,那就睡吧!”转瞬间,他已经扑上前压住她。

    “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

    关山置若罔闻地制伏她的反抗,身体微微退开了一些,脱下黑绸衬衫,“有些东西,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你早就知道的!”

    关山这阵子老是拿上床吓唬她,知道她不情愿,也没怎么勉强,现在突然像只发狂的野兽。

    沈爱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明白他这次是认真的,心里更加恐慌,她像是一只受困而无助的猫咪,惊慌地轻喊:“关山!关山!”

    关山无视她的挣扎,扯落她的裙子,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嘶嘶出声:“敢背着我去勾搭别的男人,你活不耐烦了!”

    沈爱丽像一只被猎人按在地上的小兔子,又惊又痛,她紧紧咬着樱唇,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说:你是我的!”

    “我……我是我自己的!”尽管胆战心惊,她倔强依旧。

    “我会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关山盯着她不服气的表情,突然笑了:“我也会让那个男人明白,你究竟是谁的。”

    沈爱丽倏然睁大眼睛,“你要把吴越怎么样?”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今晚会怎么样吧!”关山一把从沙发上拎起她,塞进浴室。

    她调成振动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攥在一双大手里,手的主人按下接听键,电波那端传来吴越焦急的呼唤声:“沈爱丽!你在哪?我把整个影院都找遍了!”

    “不用找了,人在我家,”关山语气疏淡,“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她。”

    吴越顾不上客套:“关总!沈爱丽怎么会在你那里?”

    “……”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锁“喀嚓”一声打开,沈爱丽吓得骤然一个激灵,手中的莲蓬头“砰”地掉落在地,她慌忙去捡,重新抬起头,关山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手忙脚乱的扯过浴巾遮掩身体,“你怎么进来的?”她很确定自己锁了门。

    关山摇摇手中的钥匙,“有人打电话给你,方不方便接?”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洗好!”沈爱丽恨不得抬脚踹人。

    “再给你十分钟,快点洗完,我在床上等你。”关山好脾气地退了出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在今晚行使债主的权利,沈爱丽反抗也好,吴越愤怒也罢,都无法阻止,他已经渴望她够久了……

    浴室里,沈爱丽先前的侥幸心思瞬间飞走,整个人像是突然石化,僵在原地。刚才他说在床上等她?莫非……难道?

    这阵子关山都没有再提一千万的事,她还窃喜有了“缓刑期”,不料得立即执行了。

    关山进了另外一间浴室,动作很快只用了一刻钟,快到让沈爱丽连一个暂时逃避债务的藉口都想不出来。

    关山实在很想装出害怕的样子,满足一下她倔强的自尊,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笑。他挑起浓眉,冷静地看着像把枪一样对着他的东东――电吹风。

    “你打算拿这个东西,对付本城大名鼎鼎的流氓?”他礼貌地询问,没有嘲笑她的糗态。

    “不……不是。”沈爱丽尴尬又窘迫地换个手势,将吹风机递到他面前,“我的意思是,你先吹干头发,免得感冒。”

    老天!刚才她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拿吹风机当成枪指着他!当然她真希望吹风机就是一把枪,她先毙了她自己,免得面对接下来的恐惧和折磨。

    果然,关山继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么关心我,那不如你替我吹干好了。”

    眼看着她惊恐地连连后退,差点滑下床去,关山好笑的捡起吹风机,滑下开关,认真地吹起头发来,双眼却牢牢地盯住猎物,不让她逃掉。

    事实上沈爱丽也无处可逃,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簌簌发抖地坐在床边,等着他把头发吹干,然后享用她……

    吹风机的声响倏然停止,关山从容不迫地将吹风机收进抽屉里,然后转身面向她。

    :“知道吗?香气对男人情欲的诱惑力,比性感睡衣还有效,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沈爱丽手忙脚乱,根本感受不到被人赞美的飘飘然,干涩的嗓子里突然冒出不经大脑思索的话,“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先在身上涂满牛粪。”或者狗屎,这样他一定对她性趣全失。

    关山先是愕然,随即捶床爆笑:“这玩笑有意思!”他毫无顾忌的大笑,整个人陡然发亮,沈爱丽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由看得呆了。

    床头手机轰鸣起来,关山懊恼地吸了一口气,暂时停止了对猎物的攻击,拿起电话接听,听了几句,随手关机,嘴里不悦的嘟哝一声:“这个吴越!”

    沈爱丽正昏沉沉地闭着眼,等待撒旦的残忍凌迟,骤然听见“吴越”两个字,身体恍然一僵,整个晚上她都被关山制造的恐慌气氛挟制,竟然忘了吴越找不到她会抓狂!

    趁关山脱睡袍的功夫,她一个闪身溜进客厅,在茶几上找到自己已经关闭的手机,心急如焚地打开,哗啦啦一大团短信涌了出来,句句尖利如刃,让她羞愧地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

    一分钟之后,沈爱丽明白了他的龌龊企图……

    早在签下那份契约的时候,她的梦想、她的尊严、她的青春,一起拱手送给眼前这个恶魔蹂躏,却没想到他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沈爱丽如获大赦,赶紧点点头。

    “当初我要是执意让你哥哥还钱,不然就送他去吃牢饭,你会怎么办?”

    沈爱丽蹙眉想了想,“去找别人借钱吧。”

    “别人?谁!”一个模糊阴鸷的面庞在关山心头闪过,韩奇送来的调查资料表明,她认识那个男人!想到这里,他不悦的攥紧她的双腕,“别告诉我是吴越,他没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