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25章 忽视
    几个小时前,面对薛立的时候,她还能逼着自己笑着说出那样决绝的一番说话,可此刻,当她看着叶喆,看着他用这种从没有过的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种似要将她活生生凌迟了的目光,秦果果再也撑不下去了。

    这就是她说服自己要学会接受的人么?

    不是不委屈的……不是不委屈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知道自己肯定有不对的地方,可是错在哪里?到底错在哪里?没有人告诉她,她自己更不知道。

    也许……也许所有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不应该跟薛立一起,不应该跟叶喆达成交易,这些通通都是错,可是,谁能告诉她怎样才能回到从前呢?这条路不是她想选的,不是她想选的……

    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又阴沉。

    她就站在那,眼眶红红的,但却执拗的,不肯掉一滴眼泪。

    “你信不信都好,他会来,我事先不知道。”

    他望着她,一阵心烦意乱,心里其实在就有了答案,她根本不是那种耍心机的女人,可是,教他如何做呢?他该如何处理呢?对她,他一万分没有信心,抓抓头发,有些眼不见为净地转过身去,许久,伸长手臂指向门口。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话音甫落,就听闻身后干脆决绝的脚步声。

    叶喆猛地回头,就见她人已走到门前,手搭在门把上,随时要离开,并且走了就不再回来的样子。

    心一慌,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紧张地站起来叫住她,“你站住!”

    秦果果动作只是顿了顿,她没有回头,也不回答,垂着眼眸,门锁“咔咂”一声。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耳畔扫过一阵风,“碰!――”的一声响,他的手撑在门板上,才开启的一条门缝猛地合上。

    “你想去哪里?”

    她置若罔闻,赌气地使劲拧动门把,怎么都拧不开,他只掌压着门,不肯挪开。

    他盯着她盯到眼睛冒火,她就这么急着要走?她想去哪?这里是她的家,她不好好呆着,她还想去哪?!

    他粗暴地扯过她,将她远远带离那扇门,她还试图折回去,他不准,紧紧地钳制着她的两只手,完全制服着她沉声质问,“我问你想去哪里?这个时候你还想去哪里?”

    不是他让她出去的吗?她现在愿意出去了,他又不准了?

    他就是要她做他的扯线木偶,他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心里什么样的滋味都有,挤压已久的情绪一点一点被挑起,渐渐地犹如泛滥的河堤,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整个人濒临崩溃之中。

    “去哪里都用不着你管!”反正他不信她,不关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他认定了她跟薛立的感情。“……放开!”

    “放开?!然后呢?好让你去他身边,你们从此双宿双栖?妄想!”他一想起那副画面就火爆,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往里收,勒得她腰都快断了。

    她为了挣脱开他的束缚,连吃

    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憋着一口气,脸涨红了,硬是挣脱不开。

    逼急了她,她手脚并用地,不断推捶踢打,下手毫无章法,力道又重又狠。

    叶喆频频皱眉,却闷声不吭地承受着,怎样都不肯放手,他不放手,秦果果打到累了,逐渐停歇下来,开始止不住地流泪。

    一抽一抽的啜泣声,听得叶喆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生疼,都快疼死了,便将人转过来。这下动作刺激到她,她霍地又扑腾起来,要做最后的奋力一击,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他怕伤着她,使出的力道不大,但是要制她,足够。

    她不服气地想要甩开,却怎样都摆脱不了他的掌控,连最后一点剩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完全失去招架与反击的余地了,激动地喘着气,想着自己的人生就像每一次与叶喆的搏击,不管她怎样的努力,最后总是输得一败涂地,不禁悲从心生,再也按捺不住两手揪住他的衣襟,头深深埋进他胸膛里,放声啕嚎大哭起来。

    “你别碰我!放开我!你不信我,不信我,不要碰我!”

    “呜呜……叶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是他将她逼成现在这种样子!是他将她陷入现在这种狼狈不堪的生活状态!

    如果没有遇见他,会有多好?

    如果当初不是他耍了手段……她现在还能全身而退……

    都是他!都是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他!

    他才是该千刀刮万刀杀的罪诙祸首!!

    他以为只有他才有资格不想见她吗?“我恨你!我不想看见你!我以后不想看见你!……”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直到怀里的哭声歇了下去,叶喆才微微松开手,垂下眸探究眼怀里的人。

    刚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足够她哭死过去了,也可能还醒着,但已经没有力气再哭闹了,完全倒在他怀里,眼睛紧紧阖闭,殷红的小嘴还在固执地念念有词,“我恨你……叶喆……我恨你……”

    恨,是吗?

    她心里对他有怨,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没想到,她对他的怨居然上升到恨这个境界。

    她恨他!她恨他!

    他想尽办法去爱着宠着的人居然说她恨他。

    这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他把她当心肝宝贝,她视他为脚下踩着的泥……又或者,他在她心目中,连泥都不如。

    两人结婚已经一年了,他以为,彼此的关系在一点一点地融化,一点一点地好展,原来不是,所有事情,不过他个人的认为。

    至少,他突然就记起来了,她没对他那样笑过。

    他在车里远远看见过的,人群里,她仰着小脸脉脉地睇着薛立的笑,他从没见过。

    她对他,其实敷衍得可以。

    全世界人都看得出来,唯有他,眼睛瞎了。

    一丝陡然的悲凉从心底生出,以惊人的速度滋生蔓延,瞬间盘踞他四肢百骸,不是不失望的,心疼难以交加,秦果果,他默默守了三年的女人……到底没有想过要把心交给他。

    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惩罚他在背后耍了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个这辈子只能烂死在他肚子里的秘密。

    看见信息的那刻,他心里清如止水。

    话写的清楚不过,她去那之前肯定不知道薛立会出现,可是他真正计较的并不是他们见面了,这个世界才多大?稍微长点心眼的,都能无数次碰见面。

    他认识的秦果果不是那种有心眼做这种事情的人,至于那个薛立……

    薛立这个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果果怎么个想法。

    可是,她有想法吗?到底怎么想的?这些她通通都不告诉他,就连一句简单的这只是个误会,她都倔得不肯说。

    她就这样恨他?恨到,宁愿他一个人生生误会下去。

    叶喆把秦果果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很暖,但暖不进他的心,他觉得冷,想到她是铁石心肠的可能,骨子底里泛着从未有过的冷。

    满嘴的黄连味,涩涩的,连吸进身体的空气都略带苦味。

    最后,他笑了,很短促的一下浅笑。

    “果果,你恨我,我呢?我该怎样你?”

    ……

    翌日,叶喆独自上班了。

    秦果果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人,她松了口气,同时又泛起些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昨晚的吵架最终结束在沉默中。

    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其实是醒着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该拿什么面目面对他,反正……他不信她,她也就这样了。

    她感觉到他抱她睡觉,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子,甚至……两人凑得很近,他看了她好一阵子。

    那个时候,她真想睁开眼睛,好好跟他说清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子的,她已经跟薛立说清楚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只会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想。可是脑袋总萦绕着另一把细细的声音不断在提醒她:不要多费唇舌了,他不信你,他不会信你的,刚才,你说了,他立即就叫你出去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后来迷迷糊糊真的睡过去了。

    门铃一直在吵,不知道响多久了。

    秦果果愣愣回过神,入目一片空白,才记起要去开门,勉强拥被坐起,一阵天旋地转的,手脚软趴趴的乏力,又伏回床上,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忍着不适地去开门。

    门外的人让她掩不住惊讶。

    “允时?”他怎么上来了?

    旋即就记起他昨晚打过电话她。

    夏允时按了很久的门铃,本打算放弃,门突然开了,他看着面前披着薄衣头发有些乱的秦果果,俊脸微微有些错愕,从没见过小舅母这种不修边幅的凌乱模样,看起来有些糟糕。

    不过,这种样子跟往日见到的她比起来,倒少了几分疏离,添了几分亲切。

    他印象中的秦果果,不管对什么人或者事,都热不起来,很难接近的感觉,不是说她不好,相反,他觉得他这个小舅母特别地温驯,温驯得有点像……有点像……啊!想起来了,不就是小学时候每学期末准能领个三好学生奖状回去的小朋友吗?就连自己那位以苛刻挑剔出名的妈妈都曾经夸奖过她.

    “小舅母……”

    “你怎么来了?你小舅……他上班了。”

    夏允时的表情略微尴尬,他挠着头,“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

    顿了下,“小舅母,我……我有话跟你说。”

    秦果果听闻他这句话,又配合他这副严肃的表情,大脑明显当机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才记得她把人一直搁门外了,赶紧让开身子,放他进去,“进来再说吧。”

    ……

    年轻人的口味很好招待。

    秦果果问了夏允时吃过早餐没,夏允时回答吃了。

    怎么可能还没吃?他自从离家出走之后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叶家,在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上都长好几斤肉了,而且眼前都快中午了!

    这段时间没去超市,零食吃光了,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秦果果给了他一瓶灌装果汁,“应该给你咖啡的,不过早上喝咖啡不好,你先将就着。”

    “不用这么麻烦了,小舅母。”

    “不麻烦。”她说着,在他对面坐下。

    等秦果果坐到沙发上,夏允时收起表情,沉默两秒,一咬牙就说,“小舅母,我不是会绕弯子的人,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所以,我……我就直说好了。”

    “你说。”

    夏允时深呼吸一口气,“小舅母,我先给你道个歉!”

    秦果果完全怔住,“为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这事秦果果知道,电话是叶喆接的。

    夏云时接着告诉她:“我也去维纳斯了,看见小舅母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我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的,可是,你们当时……好像闹得有点不愉快,而且我身边一大群朋友在,之后你很快就离开了……

    我打电话你,不是要多管闲事,我真的就只想问问小舅母你,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没想到电话是小舅接了,你也知道小舅他这人多机警,我瞒不了他,就……就……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他支支吾吾地说话,说完之后,眼巴巴地望着秦果果。

    怪叶喆从前都不看她手机,昨晚是个例外,怪不得了。

    这事她不想多说,昨晚该闹的不该闹的,她都闹过了,至于以后……还是等今晚他回来,两人见了面再看吧。

    额头有点疼,秦果果提不起精神,“我知道了。”

    就这样?小舅母完全不责怪他?夏允时错愕,“小舅母,小舅他……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

    “真的?”他明显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秦果果浅浅笑了笑。

    夏允时突然定睛打量着她,“小舅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果果摸着脸,“有吗?……可能昨晚睡不大好。”

    夏允时皱着眉头,“不对啊,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模样啊,小舅母瞧你的脸白的……”冷不防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碰到秦果果的肌肤,呀的一声惊呼,“小舅母,你发烧了!吃药没?小舅知道吗?要不

    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果果摇头,“没事,可能昨晚……凉到了,一点小感冒,无碍,我睡一觉就好……”

    “不行,都烫成这样子,单靠睡觉怎么能好?”年轻人相当坚持。见她坐着不想动,身上穿的衣服还算整齐,便伸手想拽她起来。

    结果两方都用力,一拉一扯间,整个人狼狈地扑进了他怀里。

    “你们在做什么?”玄关处响起冰冷的嗓音。

    两人同时回头。

    夏允时如见救星,“小舅,你回来就好了!小舅母发烧了!”

    叶喆蹙起眉头,他在公司上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心绪不宁地,干脆丢下工作,跑回来看她。

    病了?

    叶喆放下钥匙,快步走过去,手探上她的额头,本来气色不大好的脸霎时沉下去了,“什么时候烧的自己不知道?”他二话不说拥着她走,“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夏允时义不容辞,“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不去医院。”

    见两人同时睇着自己,小的满脸不认同,大的说不清的表情,她颇为无奈地解释说,“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不严重的,就是可能有点烧……”她望了一眼叶喆,仅一眼,视线很快挪开,“我吃药再睡一觉就会好了。”

    叶喆微微拧紧眉。

    “小舅母,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是不是?”夏允时跳起来,转过头问叶喆,“小舅,你不会连这个都听小舅母的吧?”

    叶喆没有理会他,打量着秦果果表情沉沉的,好一会儿,唇一抿,“我给你找药。”

    ……

    家里就备着专门医治感冒发烧的药物,装在小药箱里,叶喆取出来,接着一阵折腾,又是递水,又是喂药,手里拿着杯子轻轻掩上门,转过身,差点撞上凑上来的夏允时。

    “小舅。”

    他怎么还在这里?

    叶喆心情相当差,沉沉应了声,绕过他往外走。

    夏允时赶紧跟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小舅,你是不是跟小舅母闹意见了?”

    想起他刚才给量体温,喂吃药,替她掖好被子问她难受不难受的时候,她眼皮子抬也不抬对他爱理不理的模样,他心里有堵恶气无处可发。

    他没吭声,夏允时又问,“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打的电话啊?”

    叶喆心烦意乱,这个时候只想静一静,“你今天很闲?”

    “小舅,我认真问你话呢!”夏允时不满地提高声音,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可千万别因为他使得小舅跟小舅母不和啊,姥姥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着抱孙子,他当不起这个千古罪人!“小舅,我跟你说,我昨晚亲眼看见的,是那个男的死拉住小舅母不放,小舅母从头到尾都抵触他!”

    他听得头痛,什么都不想说,“行了,你先回去。”

    夏允时还想说,叶喆黑着脸警告他,“还是要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妈?”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爱面子,尤其在自己素来尊敬有加的小舅面前,生生被戳了软处,夏允时脸色一变,自己好心上门道歉兼解释,小舅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挟?!他也是被纵惯的少爷,那脾气一旦上来,谁都拦不住,气话冲口而出,“得,好心遭雷劈!你们夫妻爱咋咋的!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这事我不管了!反正影响不到我!!……”

    他气冲冲地夺门而出,叶喆也不拦,人走了,他坐到厅子的沙发上,烦恼地手撑着额头。

    ……

    吃了药,烧很快退了,睡到半夜,秦果果被渴醒了。

    不知道睡太久了,还是药力余下的作用,人扶着床头柜,摇摇晃晃着站起来,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回床上,惊醒了旁边的人。

    “做什么?”叶喆猛地搀住她。

    他几乎整夜都在照看她,才刚阖上眼,没有睡进去。

    她稍微动一下,他就知道了,闭着眼,等她叫,没想到她居然倔强地连喊他一声都不喊。

    “我口渴。”

    就知道她肯定口渴了!叶喆斥了一句,“想喝水不会叫醒我?”

    其实杯子就放他床头柜那边,里面是他躺上来之前倒好的水,他伸手递给她。

    饶是渴厉害了,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喝起来。

    他微微皱着眉头,“别呛着。”

    才刚提醒完,她真的被水呛到了,一时间咳个不停,他眉头皱得更深,拍着她的背。

    她咳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止住,眼泪都呛出来了,脸颊布着红潮。

    “还喝吗?”

    肚子都涨了,哪还喝得下?

    她摇头,半倚在床上调整气息。

    叶喆起身给她去厨房重新倒了杯水,还是放他床头那边,转过头,见她病恹恹的,还没躺下。

    “想什么呢?还不睡觉。”

    没有回答。

    他又问,“还有烧吗?”

    伸出手,快碰触到她额头的时候,她蓦地扭转了脸。

    他一张脸都沉了,唇抿成一条线,冷笑着,“怎么?不碰得?”硬是伸手过去,转过她的脸,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漆黑的双目睇着她,薄唇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凉薄的,嗤夷的,好一会儿,见她没有排斥的动作,手掌才慢条斯理地摸上去,触到她的额头微凉,心稍微放下,仍旧细细端详着她。

    她脸是对自己了,但是眼睛固执地垂下,一个正眼都不跟他相碰。

    做错事连一个解释都不给,自己还有理了!这种臭脾气不知道跟谁学的,动不动就没好脸色!他对她心里也有气,而且气得不轻,昨晚儿憋了一晚上了,今日还没想到惩罚她的办法,她就病了,现在脸色还是极差,他只好硬将怒气都压下来,拽着她躺在身边。

    “睡觉!”

    她勉强躺了一会,便脱离他的怀抱坐起来,“我睡够了,你睡吧。”

    叶喆睁开眼,“你不睡觉,要做什么?”

    “我就坐一会……缓缓气。”她坐到了刚才的位置,半倚着床,小声答道。回答的语气有些弱,细细听来,其中还包含几不可察的抵触与厌倦的情绪。

    叶喆跟着坐起来,她讶异地看着他,他没有看她,目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一会儿,才开口,“果果,你闹够没?”

    他将情绪控制很好,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声音极轻,在这安谧的夜里,犹如呢喃,却夹携着不可忽视的薄怒。

    “我闹什么?”秦果果怔然,旋即摇头否认,“我没闹。”

    闹不单止需要力气,还需要勇气,她两样都缺乏。

    他冷哼,“没闹?问问你的心,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你没错,我不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