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念月撒娇的跑到魏子风身边道:“叔叔,我们不要练舞了,一点也不好玩。”这时她看到宛歌,道:“宛歌,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正闷得发慌呢。”

    宛歌忙朝魏子风和魏念月福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侯爷、小姐,老夫人代问侯爷、念月小姐安好?”

    魏子风站起身道:“转告老夫人侯爷府里一切安好。”

    宛歌点了点头,魏念月已拉着宛歌道:“你手里拿得是什么?快给我看看!”

    宛歌忙将锦盒呈给魏念月道:“小姐,这是我家少爷要我送给你玩的。”

    “乐儿这孩子真懂事,有好东西总记得念月。宛歌,你陪念月说说话吧。”魏子风说完就离开了。

    宛歌又朝魏子风行了行礼,想着,逍遥侯魏国的二皇子年轻时该是何等的英俊潇洒,又该是何等的富贵荣华,而今国破家亡,寄居在这不大不小的官宅里,照顾着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魏国遗留下来的皇族成员,生活过的清贫也就罢了,可还要如履薄冰的过日子,随时担心着朝堂上的风波会波及到他们。

    对于前朝的皇族,皇上虽仁厚,但还是多有顾忌。前不久,齐国和唐国的皇族都因有谋反之心而获罪。她也不由为逍遥侯担心,下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轮到魏国的皇族。

    魏念月拉着杨宛歌朝自己的闺房走,道:“走,陪我到屋里说话。”

    魏念月的闺房布置的典雅别致,房里的摆设琳琅满目的,都可以开个摆件店铺了。

    宛歌从怀里拿出小画册交给魏念月道:“念月小姐,这是少爷特递吩咐我给你的,他说这是你一直想要的。”

    魏念月接过小画册快速的翻了一遍,高兴道:“还是平乐哥哥有心。”

    宛歌别有深意的笑道:“我家少爷对小姐的这份心可不一般哦。”

    魏念月拿起桌上的云片糕想赌住她的嘴道:“好你个饶舌的丫头,看我不堵住你的嘴。”

    宛歌的神『色』突然变的厌恶,道:“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平时最是讨厌吃云片糕的。”

    她从小看到云片糕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这是她心头的一片阴影。

    “别在我面前奴婢奴婢的自称,我可不是你的主子。”魏念月好笑的收回拿在手上的云片糕放到自己嘴里吃着,“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讨厌云片糕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看到它和我看到老鼠一样?”

    “小姐,你看那里怎么有个老鼠啊?”宛歌突然惊呼道。

    魏念月吓得连忙跳到凳子上,喊着,“哪里?哪里?在哪里啊?快给我赶出去!”

    宛歌捂着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魏念月一下明白过来,跳下凳子伸手去挠她的痒痒,“好你个宛歌,连本小姐都敢戏弄,今日可不能轻饶你。”

    魏念月追着宛歌挠,挠得她左躲右闪的,俩人疯做一团,宛歌实在受不了了,笑着求饶道:“小姐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魏念月这才得意的停手,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我!”

    宛歌双颊绯红,喘着气道:“不敢了!不敢了!”

    魏念月把一盘桂花糕递到宛歌面前说:“你不吃云片糕,桂花糕总该吃吧。”

    宛歌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口里道:“念月小姐,你今日一下要我吃这一下要我吃那的讨好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难道是要我帮你带封情书给少爷?”

    魏念月生气的道:“你再胡说,我,我。。”她放下手里的盘子,又准备挠宛歌的痒。

    宛歌忙拦住她道:“念月小姐,说正经的你对我家少爷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我只把他当哥哥一般!”魏念月脸红的小声道,她又反问宛歌,“那你的励勤哥哥呢?你和老夫人说了没,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呀?”

    宛歌害羞的并不回答她,继续问她:“我们少爷这么美的男子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魏念月看着窗边的花瓶想了一会,站到宛歌面前边模仿边道:“我喜欢那种高大威武,浓眉大眼,粗狂豪迈的真男儿。”

    宛歌看她的样子,笑道:“你说的这人不是土匪就是我的励勤哥哥,要不我把励勤哥哥让给你吧!”

    魏念月气得捶打她道:“你的励勤哥哥,也不害臊!我说的可不是励勤,他虽浓眉大眼,但他哪有那种豪迈气概呀。那只有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才有的。”

    “那就是土匪!”宛歌马上回了一句。

    魏念月怎么说都说不过她,都不想理她了。宛歌见好就收道:“念月小姐,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喜欢这种的人呢?”

    魏念月向往的道:“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着我离开小小的侯府,和我自由的策马奔驰在一望无边的草地上。”

    宛歌在心中叹口气想,念月小姐的想法也太天真了,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有能力也愿意保护自己的人就好了,其实什么长相什么气概都不重要。

    宛歌又讨好她道:“愿小姐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可怜我们家少爷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宛歌,我想让你陪我到街上去逛逛!平时没人陪我一个人逛也没意思。”魏念月这才说到正题。

    宛歌忙推辞道:“念月小姐,侯爷能同意让我们俩个人去街上吗?”

    “放心,叔叔最疼我了,他不会不同意的。”

    这点宛歌相信,逍遥侯最疼爱魏念月,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还好。宛歌又道:“可我还赶着回府呢,我怕老夫人和少爷问起来不好交代。”

    “你就说陪我了,他们一定也不会说你的。”魏念月再不让她拒绝,忙翻箱倒柜的找衣服道,“等等,我换身衣服,我们就出门。”

    两个美丽如花的少女,在京城的大街上兴致勃勃的逛着,引来无数男子追随的目光,人们都纷纷猜测她们是哪家王侯将相府里的丫鬟。

    杨宛歌和魏念月各拿着一支冰糖葫芦,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东瞧瞧西看看。念月兴奋的拉着宛歌四处走,每个商铺每个小摊都不放过,街上的一切对与她来说总是那么新鲜好玩。

    宛歌跟着念月小声道:“念月小姐,我们出门时应该脸上蒙个面纱的。”

    念月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交给宛歌,拿着小摊上的手镯在试戴,道:“蒙了面纱,看得人更多,全都怪你长得太惹眼了。”

    “我?倒怪到我头上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还有是谁提议跑出来玩的。”宛歌好笑的道。

    念月听到街那边锣鼓直响,忙放下手镯,又拉着宛歌朝有锣鼓声响的方向跑。街上的人围着几个街头卖艺的人,那几个卖艺的男人长得身强力壮,都赤『露』着两支胳膊,正在耍枪弄棒,围观的人群里不时传出喝彩声。

    念月看了会,觉得没意思。宛歌打趣的问她:“这几个人豪迈吗?”

    念月会过意来,娇羞的捶了她两下,道:“宛歌,你这个死丫头。走吧,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平乐哥哥和我叔叔耍得好看。”

    她们离开围观卖艺的人群,继续在街上逛,逛到一处茶楼前,只见茶楼门前挤满了人。

    门口的小儿吆喝着,“各位要看戏快趁早,马上就开锣了,过时不候!”

    念月和宛歌挤到小二跟前问:“什么戏?”

    “本店近日请的皮影戏班子,每日演三场。”小二答道。

    念月又问:“我是问你演哪出戏?”

    “人面桃花!”

    念月忙道:“宛歌,我们进去看看吧,反正也走累了走饿了,进去喝口茶吃点东西。”宛歌笑着答应了。

    小二道:“两位姑娘,快里面请,前面还有两个好位子,一位十文钱。”

    宛歌和念月坐在靠近皮影戏舞台的位子,喝着茶吃着点心,茶馆里已坐满了人,锣鼓声渐渐响起。

    宛歌听着幕布后传来的唱词,看着惟妙惟肖的皮影小人,入『迷』的看着戏,这出戏很优美又有些伤感。

    她随着情节为戏中的人物感怀时,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位男子正望向她这边。

    那男子的眼眸如夜空中的寒星,鼻梁**,薄薄的嘴唇,让人觉得他孤傲而冷漠。宛歌不敢与他直视,忙回避他那冰霜般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宛歌又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念月,念月小姐正满脸悲伤的专注的看着戏。宛歌一下什么也看不进去了,推了推念月压低声音道:“念月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念月看也不看她,道:“别吵,等我看完了再走。”

    宛歌隐隐闻到茶馆里有股烟味,这时有人慌忙喊道:“失火了,快跑啊!失火了,快跑啊!”

    茶馆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宛歌和念月匆忙起身手挽着手朝门口冲去,可门口方向人挤人,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后面挤过来的人硬是将宛歌和念月挤散了。

    念月被人流推到了前面,宛歌落在了后面,宛歌心急的喊着,“小姐,小姐!”

    念月发现宛歌不在身边也慌了神,想回头去找她,却在拥挤的人流中,完全转不过身,她只觉得自己被挤得几乎都快站不稳了。

    念月忽然感到有人在她身后张开双臂将她环抱住,在她耳边道:“这位姑娘现在可不能摔倒,摔倒后会有『性』命之忧。”

    念月在他的帮助下终于站稳了朝前走,她感到在她的身后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的心莫名的跳得厉害,她感觉到周围似乎静谧到只能听见自己和身后那男子的呼吸声。

    她就这样被他护着挤出茶馆,脱离了嘈杂的人流。

    当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子时,她感到四周的一切都已凝固了,这就是她梦中的人,那男子高大挺拔,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气概,粗狂中带着洒脱,只是散发着一种孤傲和冷漠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那男子看念月只是傻呆呆的看着自己,先开口道:“姑娘可是受了惊吓?”

    念月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脸红的道:“我没事。”她一下想到还未挤出茶馆的宛歌,担心焦急的看着茶馆门口涌出的人流。

    这时茶馆的掌柜跑到人群里大声喊:“各位客官不必惊慌,小店只是厨房有小火已扑灭!”

    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男子对念月道:“既然姑娘以无事,在下就告辞了。”说完便要走。

    念月慌忙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沈少青!”那男子礼貌『性』的回答,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什么,回头道:“敢问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的芳名?”

    魏念月听到他的话心中懊恼,原来他关心的并不是自己,她赌气似得故意答道:“她叫魏念月。”

    “那她可是以前魏国的公主?”沈少青又问

    “正是!”

    “那姑娘芳名?”

    “杨宛歌!”

    沈少青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又重复了一遍,“杨宛歌?!镇国将军府上的丫鬟?”

    “正是!”

    沈少青又意味深长得看了她一眼,便快步转身离去了。

    宛歌随着不再拥挤的人流走出茶馆,看到安然无恙站在不远处的念月,激动的跑到她身边道:“念月小姐,你没事吧?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

    念月还是呆呆的望着沈少青离去的方向,宛歌好奇的朝着她望着的方向看去,问:“念月小姐,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

    念月回想着刚才被沈少青拥着走出来的情景,不觉脸上发热,她拉着宛歌道:“你没看到,刚才多亏有位公子保护,我才没被挤伤。你还好吧?”

    宛歌羡慕的道:“我还好,我可没小姐那么幸运有人保护,我的脚都被踩肿了!”

    念月本欲细说刚才的经过,可想到自己一时好玩故意将她们两个的身份颠倒了,如果向宛歌这丫头解释清楚了,她一定又会取笑自己的。

    她只是安慰宛歌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吃了苦,到时我一定在老夫人面前为你和励勤说好话,让你们有情人早日终成眷属!”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也好回去交差,每次给你送东西,一送就是一天,哎!”宛歌抱怨道。

    念月指着她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我,你哪有机会到街上玩啊!”

    “是的!是的!奴婢这就谢过小姐。”宛歌不再跟她争,催着她回侯爷府。

    宛歌陪念月回侯爷府后,逍遥侯担心的询问了一番她们出去的经过,她们俩都没敢说失火那茬事。

    逍遥侯并没有责怪她们,宛歌便告辞离开了侯爷府。

    她刚走出侯爷府,就碰到了郑励勤,她忙迎上去道:“励勤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送东西送了一天都没回府,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励勤傻笑着答道。

    宛歌心领神会,害羞的道:“我们回去吧。”

    宛歌和励勤并肩走着,励勤不经意间牵着宛歌的手,宛歌默许了。

    他们虽牵着手,但都感觉既紧张又羞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快到镇国将军府了,他们又默契的同时松开手,都看着对方欲说什么。

    宛歌抢先道:“励勤哥哥,你先说。”

    “宛歌儿,还是你先说吧。”励勤道。

    宛歌便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说我和念月小姐到茶馆看了皮影戏‘人面桃花’”

    励勤柔情的问她:“好看吗?”

    “好看,就是有点悲伤,不过戏里的唱词很好听。我唱给你听!”她润了润嗓子,模仿秦腔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好听吗?”

    励勤笑道:“好听,你学得真像!”

    宛歌调皮的伸伸舌头道:“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励勤凝神看着她美艳无双的容貌,半响都不说话。宛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推了推他,“励勤哥哥,你怎么了?”

    励勤叹口气问道:“你觉得少爷如何?”

    “很好啊!”

    “如若少爷想纳你为妾,你可愿意?”励勤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心,却又不敢看宛歌。

    宛歌紧张的问:“少爷和你提过的?”

    励勤忙解释道:“没有,是我,是我自己担心少爷有这个想法。我看他平日里喜欢与你开玩笑,可能是对你有意。”

    宛歌舒了口气道:“励勤哥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少爷喜欢的人是念月小姐,平日里你看他对念月小姐有多好,你就应该知道呀。有时和我讲个笑话,开开玩笑,只是无事消遣而已。你别多心!”

    励勤又欲解释,宛歌拦住他接着道:“就算少爷对我有心,我对他绝对无意,我一点也不愿意做什么通房丫鬟、侍妾之类的,与其他女人一起守着一个丈夫,多悲惨啊。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想和励勤哥哥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励勤急得脸通红的道:“宛歌儿,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我多心了!”

    宛歌不依不饶的道:“那你发誓,你这一辈子只能娶我一个人,不会再娶其他人!”

    励勤急忙抬起手伸出两个指头道:“我郑励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娶杨宛歌一人为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宛歌忙好笑的捂住励勤的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个傻子,你还真发这么毒的誓。”

    励勤抓住宛歌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亲了下。宛歌娇羞的抽回自己的手,甩开励勤,一个人向前小跑回府。

    励勤在后面忙喊:“宛歌儿,等等我!”

    其实励勤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消除,他爹郑管家一直都不赞同他和宛歌好。郑管家觉得宛歌太好了,模样好,人又聪明伶俐,就怕自己的儿子娶了这样的妻子无福消受,反招来无尽的麻烦。还不如娶个各方面条件一般,人只要贤惠能干就好了。

    励勤何尝不明白爹的想法,他自己又何尝不为这些担心,可是他就是喜欢宛歌,如果没有宛歌他觉得自己都没有活着的意义了,而且宛歌也是喜欢他的,这让他更加义无反顾的喜欢她。

    这日宛歌候在府里的『药』房外等着老夫人。宛歌有些担心,仔细听着『药』房里的动静。

    这间『药』房是老爷在世时最爱呆着的地方,老爷前年因病去世后,老夫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独自在这『药』房里呆上一天半天的。

    她记得老爷在世时,老爷和老夫人一直都是感情深厚。老爷虽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将军,但对老夫人始终如一,老爷从来未纳过任何姬妾,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过。

    他们身边的人都能在无形中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无可替代的爱,宛歌时常想如果自己今后能和励勤这样相守到老她就很满足了,至于励勤的身份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爱。

    老爷去世时,老夫人就如鸳鸯白头失伴飞,表面上老夫人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伤心欲绝,但人却一下苍老了很多。

    老夫人每当想念老爷时就会在这『药』房里独自呆上一天或者半天,宛歌每次都这样在门口守着,担心着老夫人在『药』房里的情形。

    宛歌自从六岁进到府中,就一直伺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和老爷为人宽厚,对她恩重如山。她的身份虽只是府里的丫鬟,但吃得穿得用得绝对不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差。

    镇国将军府里正经主子只有老爷、老夫人和少爷,少爷的姑姑二小姐也就是德妃娘娘,每年都会回来省亲一两次,每次只会小住三五日。老爷过世后就越发冷清了。

    男仆只有郑管家和励勤两人,丫鬟也就是她和冬雪两人,她伺候老夫人,冬雪伺候少爷,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再就是郑管家手下管着一群平日里看家护院的小厮们。

    府里的人和朝中的大臣也不怎么来往,就是和逍遥侯来往的多些,念月小姐偶尔会来玩几天,每次她来时府里就会热闹些。

    在府里老夫人待下人如同亲人一般,从来没呵斥过谁,责罚过谁,宛歌和其他人都是心甘情愿尽心尽力的伺候老夫人和少爷。

    “丫头,想什么在?”宛歌感觉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忙转过身。

    只见少爷周平乐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她问:“想什么呢?我一个大活人从你前面走到后面你都没注意到。”

    宛歌忙福了福身答道:“奴婢没想什么。”

    周平乐一点也不信,取笑她道:“是在想情郎吧?在想我还是在想励勤?”

    宛歌低着头转移话题道:“少爷来找奴婢有事吗?”

    “外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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