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深吸了一口气，“暮同学，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希望你走错路。”
“老师，你在怀疑什么？”
陈玉凤一敛，暮凉骨的感觉太过于敏锐了，有一丁点儿不对劲都能察觉出来。
“是这样的。”陈玉凤觉得有点糟心，“这次成绩出来了，你年段第一。”
陈玉凤说这话的时候，放慢了脚步，盯着暮凉骨的反应。
暮凉骨微微斜勾唇，“老师你们这是拿错答案了？”
暮凉骨对于自己水平跟全年段的水平还是很了解的，她估摸着撑死二百多名，全年级共六百多人。文科扣掉一百来人。
陈玉凤脸色也有些怪异，拿到这成绩的时候她也是快疯狂的，暮凉骨有些基础她清楚，但是也不会一下子到这个程度，尤其是这个月也没看这孩子努力读书。
“你上补习班了？”
暮凉骨嗤笑，“我还没打电话给我家老头。”
言外之意，她有这个意思，但还没行动。
陈玉凤眉头拧得紧紧的，心底莫名冒出一个想法，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老师，是想说我作弊是嘛？”
暮凉骨懒懒散散，就这样把这两个字摊在空气中。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刚好迈进办公室。
“有没有作弊你心里不清楚吗？”
率先开口的是年级主任。
四五十岁的男人，已经有些地中海的趋势，板着有点油腻的脸，看着暮凉骨都是厌恶。
暮凉骨淡淡看过去，“主任有证据吗？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年级主任姓张，单名明。
张主任冷笑道，“这么明显还用多想吗？你有什么本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暮凉骨微微阖眸，轻笑道，“那我说你老婆跟隔壁老王有一腿，他们就真的有一腿了？”
“毕竟你头顶这么绿，也很明显。”
“你！”张主任气得深吸口气，“冥顽不明！”
“竖子无礼！”
“张主任，这些事还需要证据？还没查清楚呢。”
陈玉凤赶紧插口进来道。
张主任冷笑了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常年倒数第一考了第一名？！作弊也不是这么做的！果然就是傻！”
暮凉骨眸底有点兴致，她还真考了第一？这就厉害了，暮凉骨看到陈玉凤桌子上的电脑开着，探过去看了眼。
是自己的成绩，697。
暮凉骨忍不住嗤笑了声，“老师你们眼睛真的没有问题？我没做的题目加起来就有一百五十分了。我还能考697（满分750)？”
陈玉凤呆了下，“你这话真的？”
“当然了，我自己算了下，放空的加起来就一百五了。”
张主任脸色有点难看，“你还会估分？呵？我看连分值多少都不知道吧。”
“那把试卷调出来看看就是了。”
暮凉骨试探地说着，然后就看到，张主任一瞬间有点得意的神情。
暮凉骨微微垂眸，眼底有点冷意，还有些兴致上涨。
有意思不是吗？
答题卡拿过来很快，都在各科老师手里而已。
同时跟着过来的也是各科老师，除了几个上午没课，还没过来学校的。
答题卡上满满的，不是暮凉骨说的那种空了不少。
陈玉凤心底微微咯噔，脑中想起自己以前上学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暮凉骨这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