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84章 苦难
    “格格,都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见她欲哭,苏合大惊,忙扔了绣花的绷子,起身搂着她双肩,软语道:“格格,你别哭,我再不说了,不管多苦多难,我永远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原本小雨拼命想挤出眼泪装哭,可这会被她温言一安抚,泪水一下夺眶而出,抱着她就呜呜大哭起来……

    苏合急得手足无措,越劝小雨哭得越凶,虽说她知道苏合是将她当做了真格格,是在对真格格好,可这些好,都被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人家主仆情深,可她却……

    小雨越想越觉愧对真格格乌日娜(乌兰珠),也不知她现流落在何处?

    蓦地,小雨脑中灵光一闪,她忆起九阿哥说的,你为何要将真格格掉包,冒充蒙古格格之话来。她止住哭,细细品味这话,那会她只道九阿哥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识破自己马脚,可这会细想之下她却觉得不对,他怎么知道真格格是被掉了包?听他语气似是知晓真格格的下落?

    不行,她得去找他问问。

    “格格你这会子要去哪?”见她推开自己就要往外走,苏合忙扯住她问道。

    是啊,夜已深,她要去哪找九阿哥?

    叹气,悻悻坐回桌旁,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苏合,你饿吗?”小雨问。

    “有点。格格饿了么?”

    “饿,我好饿。每天就给我们吃点残羹剩饭,还不管够,能不饿么?我还是正福晋呢,居然比个妾都还不如。”

    小雨这会心情不好,不由越想越呕,头脑一下就发了昏,居然气乎乎地跑去找城邺理论。她跑到城邺那,一小厮拿眼斜着她,怪声怪气地说:“王爷在雅福晋房里,你要找王爷须得上那去找,来这干么?”

    “狗眼看人低,你这狗奴才,我这会懒得和你计较,算你走运,我先去找那死王爷算帐。”小雨冲他挥挥拳头,恶狠狠地说罢转身就跑。

    “嗨,敢骂王爷,你别反被王爷给算了帐。”那小厮恨恨地朝她背影啐了口。

    “王爷,啊--张嘴。”漱雅上身近乎*地倚在城邺怀里,用手捏了瓣蜜桔送往他嘴里,小雨就是在此时闯了进来。

    “呀,好没羞。”她捂脸叫道。

    “主……主子,奴婢该死,奴婢挡不住她。”一丫鬟跟进来垂手请着罪。

    “你先下去罢。”漱雅手一挥,尔后拢起滑落的纱衣,轻蔑地扫向小雨,没等她开口,城邺就冷声质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他一问,小雨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放下手,跺着脚,指着他说:“你整日就只知道花天酒地,抱着小老婆寻欢作乐,你即只喜欢小老婆,干么还要娶妻回来?娶回来了却又不好好对待!”

    “我当为什么,原来是为我冷落你而来。”他嘴角的不屑更深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本王的宠幸吗?”

    “去死,谁稀罕你!”小雨气昏了,居然脱口而出,嚷嚷着让他去死,话一出口她便知坏了,然,悔之晚矣。

    城邺推开漱雅,眼露凶光,一步一步向她逼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

    小雨胆怯地往后退着,暗暗懊恼不该一时冲动跑来自投罗网。

    “胆敢让本王去死,你活得不耐烦了。”

    城邺将她逼到墙角,伸手捏住她下巴,咬着牙道。

    “嗳哟,疼,好疼。你松手,大不了我不说让你去死,我说自己去死可以了罢。”

    她眼里的惊恐,不知怎的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愉悦,竟有了要捉弄她一番的念头。

    城邺话音一落,已将小雨打横扛在了肩头。

    “放我下来,你这魔鬼,你这变态王。”小雨大骇,手足乱舞,在他背上用力擂着。

    “王爷。”漱雅提着裙摆委屈地叫道。

    “本王今夜要好好调教于她,你自歇息罢。”

    不顾小雨地叫骂,城邺扛着她往自己院子而去。

    “唔。”刚踏进院子,他忽一声闷哼,尔后扯下小雨就摔在地上,继而一脚踩在她胸口。小雨怒目瞪着他,月色下,她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胆子不小,竟敢咬本王,你属狗的!”他脚下加了分力。

    “我是你的福晋,我若是狗,王爷岂不成了公狗!怎么,王爷还有自己骂自己的爱好么?”小雨被他踩着胸口,又羞又怒,两手拼命欲掰开他脚,却哪里动得了他分毫?

    “你还知道是本王的福晋!”

    “鬼才要……做你的福晋,你放开我,你一个大男人就只会……欺负女人的么?”小雨被他踩得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掰不动他的脚,就挥舞双手用力捶打那只踩在胸口上的脚,一边打一边兀自断断续续叫骂不休。

    “格格,格格。”苏合赶来看见小雨被王爷拿着踩在地上,大惊失色,愣了愣,扑嗵就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道:“王爷,奴婢求您饶了格格,奴婢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格格这一遭儿吧……”

    “苏合……你别求他,他就是一个冷血的……变态王爷,你求他干什么?你快起来,别……磕了,听见……没有,我让你起来!”

    “王爷,王爷,奴婢求您了,您发发慈悲,饶了格格罢。”听小雨说话艰难,一张脸涨得红红的,苏合心疼坏了,扑上去抱着城邺脚哭道:“王爷,我们格格好歹也是金枝玉叶,自来了王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王爷从不拿正眼瞧格格也就算了,怎还能这样糟践格格呢。”

    苏合说话也不管不顾了。

    “你可是说本王不正眼瞧她么?哼,行,本王今儿就正眼瞧瞧她。”

    城邺收回脚,一把拎起小雨,她抚着胸口不断咳着,却仰头怒视他,面上流露出来的那抹倔强,竟化掉了他眸中厉色。

    “不想死,就到浴池侍候本王沐浴更衣。”他下完令,一掌将她推倒在地,转身自往浴池去了。

    苏合慌忙扶起小雨,她啮牙咧嘴揉着屁屁,低声咒骂不已。她才不要去侍候那变态王沐浴更衣,想都别想。

    小雨扯了苏合欲走,可苏合却认为格格翻身的机会来了,哪里肯容她走?

    于是--

    某人被苏合半哄半推地强塞进了浴池房……

    一汪清泉,弥漫着淡淡烟雾,隐隐听见有泉水嘟噜嘟噜冒泡声。

    城邺头也不回地沉声说:“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点过来替本王宽衣?”

    “你自己没手不会脱吗?”

    “先前你在漱雅房里说什么来着?如果我没记错,你好象说我即只喜欢小老婆干么还要娶妻回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妻,侍候夫君宽衣沐浴不是为*应尽的本份么?”

    “可我现在快饿死了,又险些被你踩死,我这会子没力气,劳驾王爷自己动手宽衣吧!”小雨没好气地道。

    “少废话,若再磨蹭,本王可就不是让你单纯宽衣这么简单了。”

    “你想怎样?”

    “怎样?哼哼。”

    城邺缓缓转过身。

    见他眼里浮起意味不明的笑,小雨慌忙摇着双手说:“好啦好啦,我替你宽就是,你快些背过身。”

    小雨不情不愿地蹭上前,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在替什么王爷宽衣,只是在给一只小猫小狗,对,就是小狗,她就当他是只小狗好了。这么一想,她便坦然了。

    可是……这该死的王爷真的很变态啊!脱得只剩下孰裤了他居然还拿眼斜着她,难不成还要让她替他脱掉孰裤?!

    可恶!

    小雨猛地伸手将他推入池中--

    水花四溅,伴着他愤怒的低吼!

    “从来无人敢这样对待本王,你死定了!”

    “是吗?王爷,对不住,你一人跟这慢慢洗吧,恕我不奉陪了!”

    小雨说罢转身欲溜,遗憾的是,没等她跑出两步,身后就袭来一股劲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城邺就跟拎小鸡似的将她提起扔进了池中。

    “啊……唔……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水……”

    她拼命挥舞双手,城邺先冷冷瞧着她,直至她沉下去方才知道她真不会水。他跃入池中捞起她,将她带到浅水区,小雨肚子里此刻已灌进好几口泉水,惊魂未定地稳住身形后,她脸一抹,冲着城邺破口大骂。

    然而--

    奇怪的是,他居然一声不吭,任由她骂。

    觉出反常,小雨闭了嘴,定睛,咦?他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闪烁着可疑的光泽……

    猛低头,惊呼!

    城邺目光上移,定在她羞靥上,此刻的她,看去宛如出水芙蓉,又似雨后新荷。他喉头动了动,唇边荡过一抹的笑,随即轻哼一声道:“你是我的女人,漫说看两眼,我便是此时要了你又有何不可!”

    泉水似流进了他眸中,他一双狭长的凤目看去水波荡漾。

    危险,不妙。

    小雨返身往池边淌去。

    “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将你扔进深水里。”

    啊?

    溺水的滋味,对不会水的人来说,尝过一次,再也不想有下回!他阴侧侧地恐吓,化为无形的绳索,生生缚住小雨双足,令她半分动弹不得!

    顿足。

    愤而发问:“你究竟想怎样?”

    没有应答,却有水波荡漾开的细微声响,小雨疑他向自己扑过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几欲尖叫出声。好在身后顷刻复归于平静,又等得片刻,仍是寂静无声,她颤颤惊惊地回头望去,见他背对自己而立,想来方才水波荡漾开的声响不过是他转身弄出的动静而已。

    心下稍安。

    “还不快些死过来给我搓背!”

    小雨一口气尚未喘匀,就被他突如其来发出的低吼惊得双腿直哆嗦,不由在心里将他骂了千遍万遍。

    “敢是要我过来请你么?”

    “啊不!不用。我……我自己过来便是。”

    好吧,小雨承认自己很贪生怕死,她可不想逆了他的意被活活溺死,看在他老老实实转过身的份上,她就当给猪搓次背好了。

    “你就这样一直背对我,万不可转过身哦。”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淌了过去。

    他剑眉一轩,唇边勾出抹得意。

    “啊?你干什么?你这坏人,放开我,放开我。啊唔……唔……”

    时间停止了,万物消失了。

    他身上有股非兰非麝的味道,好闻,她不知不觉合上了秀帘。

    让人心跳的寂静,只有他的暧昧地荡在耳边。

    气血翻滚。

    “你去死!”小雨羞愤交加,双手撑在他胸口,用力一推。

    “哈哈。”

    踩着他畅快的大笑,小雨狼狈而逃……

    不料,翌日一早,他又让人传话命她过去服侍他起床更衣。小雨原不想理会,苏合百般劝慰,在苏合想来,唯有让她的格格主子得到王爷宠爱,格格往后方能扬眉吐气地立足于王府。

    小雨终是去了,不过她是揣着目的而去,哼哼,有仇不报枉为人。

    侍候城邺更衣完毕,小雨捧来茶水,甜甜一笑,软语对他说:“王爷,尝尝我沏的龙井,我泡茶的功夫可是极好哦。”

    他斜眼瞥瞥她,心下暗哼,女人么,不管多野,稍微给几分“颜色”便服服帖帖,上赶着对你示好,还以为她会有所不同呢,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败兴。

    他颇有些不悦地接过茶杯……

    金鸾殿。钟鼎内香气缭绕,带着几分肃穆回旋于大殿。

    “城邺,你有何看法?”

    皇上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上,如洪钟的声音唤着城邺。城邺却无心听众人说了些什么,暗自手抵腹部,突如其来的莫名腹痛,让他变了脸色,额头也微见一层细密汗水。

    “臣--”

    “父皇,儿臣看瑞王今日身体不适,是否让他歇息比较好。”睿祺见城邺神色,顿时了然。

    皇上这才注意到城邺脸色苍白难看,关切问道:“瑞王可是抱恙?”

    城邺此时腹内翻江倒海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答道:“请容许臣先行告退片刻。”

    见皇上点头,城邺也顾不得再多言,即刻掀袍起身,径直快步走出金銮殿。

    如厕完毕,城邺似觉得舒坦一些,但腹内依旧翻搅。他步回金銮殿,皇上向他摆手道:“既然瑞王身体违和,朕特准你提前退下,朕以唤了御医候在侧殿,你速去诊治,莫耽搁了。”

    城邺本想拒绝,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将弱势现于人前。但无奈实属难忍,便谢过皇上之后,来到侧殿。

    “王爷最近可是服了什么药?”把脉查看,御医疑惑地提出。

    城邺摇头,冷眼而答,“我身子好得很,哪需要服药?”

    知这瑞王的脾气素来冷峻,御医显得有些忐忑,转而隐晦提示着,“许是王爷在不知情时,误服了泄腹之药。”

    忽而,一张灵动俏脸浮现眼前。难怪一早她会做出如此不合宜的举动,还以为她转性从良,让他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暗中捣鬼。

    思及此,城邺蓦地起身,面色愠怒,将御医吓了一跳,忙“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道:“王爷息怒,臣若有言语不当……”

    他话还未说完,城邺人已拂袖离去,只留跪在地上的御医,疑惑地独望着他的背影。

    瑞王府内,小雨正忙着做她的“闲妻”,闲凉地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蓝天白云,碧空如洗,惬意晒着太阳。

    不知那倒霉王爷如何?在皇上金銮殿上出丑,定是很有趣吧。想到他的表情,小雨忍不住捧腹笑弯了腰。只可惜她无法跟去亲眼所见,心中感到少许遗憾。

    “想必你定是心情愉悦?”一道冷冽中透出寒意的声音在不远处扬起,“就不知何事让你笑得如此像个白痴?”

    “你说谁?你才是白痴!”

    小雨一跃而起,双手叉腰,愤然与城邺相对,满面不服。

    城邺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单手捏住她下颌,双目燃火一般,咬牙道:“看来你是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可需要我提醒你?”

    “晃(放)……手……”

    小雨被他扣得下巴生疼,只能含混不清挣扎。城邺只轻一用力,小雨便双脚离地,只剩四肢如溺水之人不断扑腾着,手不断在他胸前捶打,但她那点力道,对城邺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

    城邺怒视小雨,而她亦毫不认输地回瞪他,即便受制于人,她仍是气焰不减,不就是撒了把泻药在他茶里么,真是好生小气。

    城邺见她乱踢乱蹬,张牙舞爪的模样,眼中怒气反消,取而代之,是一抹饶有兴味。他手上力道稍减,但还未放开小雨,任由她继续发飙一阵,才手一松,让毫无准备的小雨直接跌坐在地,摔了个屁股开花。

    “嗳哟。”小雨痛呼,愤而抚着胸口急喘,一边还不忘念念叨叨开骂,“小气王爷,暴力王爷,倒霉王爷,我只不过小小地礼尚往来,你就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了?”

    “继续。”城邺索性好整以暇,环臂居高临下望着她,“我看你骂得很顺,不像是即将断气之人。”

    “等断气就晚了。”

    “哦?那么你来说说看,要怎样赔偿我?”

    “陪什么?”

    “你今日做的好事。”

    “我可没承认做过对不起之事,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小雨拍拍衣服站起,转身欲走。开玩笑,她只说礼尚往来,傻子才会认下来呢,此时不溜,等着他修理才怪。

    可惜小雨的如意算盘没打到正点上,一闪身的功夫,她就被城邺揪着衣领拉到自己近前。

    城邺一张俊脸倏然在面前放大,令小雨心头猛地漏跳一拍。即便有深仇大恨,也阻止不了对美男的自然反应,她吞了吞口水,别开脸不再看城邺,但想摆脱他的钳制也不能。

    “这么快就想走?没本王的同意,你哪也别想去。”

    此时花园门边,漱雅搅动着帕子,隐于角落,目光暗沉地看着这一幕。

    “主子,我们可需要有所举动?”一旁她的贴身嬷嬷垂手而立,语调透出森然冷意。

    “我自有对策。”

    “原来您早已计划周详,不愧是主子,有何事情需要做,尽管吩咐老奴。”

    “嬷嬷,差个可信之人,又不是王府的熟面孔,明儿去九阿哥那里传个话,就这样说……”

    漱雅附耳在嬷嬷身边低语几句,那嬷嬷也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主子这法子高明,老奴这就去办。”

    待嬷嬷走后,漱雅重又转身望着已空无一人的庭院,怨怼的目光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之上。

    只要她在这里一日,又岂会让那女人如意?什么蒙古格格,不过是不得势的*人罢了,想来分得王爷的恩宠,还早得很!不懂乖乖听话,休怪她手下无情。

    房中再度闹翻了天,小雨被城邺扔在床上,但这次显然他动作放轻柔些许,没有预期的疼痛,但小雨还是不甘地叫道:“喂,你当我是货物?每次都丢了丢去的?”

    “你若不是如此无赖,又何须受这些皮肉之苦?”

    “你是恶人先告状!”

    “好,那今日我便恶人做到底。”城邺说完,栖身上前,双手压在小雨身侧,“本王可没忘记,你不是什么货物,而乃我瑞王福晋。”

    他一番若有所指的话语,让小雨嗅到危险气息。她迅速向后退去,直到抵到墙再无后路。

    她不假思索地抓起身边的枕头,用力丢向城邺,“你别过来,谁稀罕做你的福晋?我宁可做牛做马做货物。”

    “这恐怕由不得你。”

    “王爷,漱雅福晋请您过去,说有急事。”紧急关头来了救星。

    城邺动作一凝,微蹙起眉,不悦自他眼底一闪即逝,随即听他道:“回去告诉她,本王这就过去。”

    悻悻起身,城邺意犹未尽地看着小雨,说:“今日先罢了,改天本王再来调教你这小野猫。”

    谢天谢地!

    小雨手抚胸口,幸而漱雅及时派人过来,不然恐怕清白不保,原来这个难缠的女人,偶尔也会很可爱。

    木叶红,*黄,暮秋寒意深。

    漱雅粉面含煞端坐在菱花镜前,她没个好颜色,一干下人俱屏息静气,只望着王爷快些儿来。一眼尖的丫鬟远远瞅见城邺,低呼一声,忙忙奔进去禀道:“主子,王爷来了。”

    “来了便来了,大呼小叫想是要作死么?”

    漱雅起身嘴里斥着那丫鬟,面上却云开月明,她甩帕迎出门去,待城邺近到身前,屈膝,双手互搭,娇滴滴地说:“漱雅恭迎王爷,王爷吉祥。”

    城邺顿了顿,尔后抬脚径直进了屋。

    *,螃蟹,酒。

    蟹美膏肥,一只只蒸得外壳红透,蟹肉凝脂如玉,蟹黄明艳流金,盛在琉璃碗中摆于桌上。

    城邺自在桌边坐了,左手执蟹,右手执杯,便吃喝开来。

    酒是陈年的女儿红,色如琥珀,光泽清亮,喝一口,醇香立时浸透全身。

    漱雅挥手屏退众人,只余贴身嬷嬷侍候着,她款款在城邺对面坐了。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