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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意料之外的答案令轮烜的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族长命你跟我讨要柳颜么？”</p>
“不是。”沈摇了摇头说道。以他的身份，借用一下族长的权势或许还不妨事，让他假称是奉了族长之命，他却是宁死也不肯做的。</p>
“柳颜的能力对族长非常重要，就算是何长老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p>
在遇到柳颜之后，沈特意命人调查了一下柳颜的情况，他的价值自然也瞒不过沈的眼睛。替族长延揽这样有用的奴仆本就是随侍的职责，因此即便沈是出于私心不愿让柳颜落到其他人手里，这么做也确是有几分大义挡在前面的。</p>
沈的回答让轮烜暗自点了点头，低垂的眼帘内闪烁着欣赏流光。</p>
懂得适时将自己与沈家分隔开来，沈在轮烜的心中就已经合格了。这些大家族培养出来的随侍人选果然不同凡响。有识人的眼光，也会审时度势、有所取舍，起码从他知道柳颜的价值开始便再没有生出过灭口的心思。选择得到柳颜的方式也是光明正大的找自己协商，显然是站在族长随侍的立场上权衡了得失的。至于他有没有利用自己的名义倒不重要，反正不久以后也是要给他用的。</p>
“只因为对族长有用你才来管我要么？就没有其他理由？”轮烜意有所指的问道。这句问话纯粹就是刁难了。尽管他对沈和柳颜的关系毫无好奇，但只要沈一天没有立下随侍誓约，轮烜就不会冒险把柳颜置于他的掌控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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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的脸色登时大变，足够多的羞恼让他的语气也变得尖锐了起来：“其他理由就不劳何兄你费心了，等回到族里我自会向何长老解释。”言外之意，你还不够资格要我解释。</p>
见沈怒容之下隐隐的焦躁，不知怎的，轮烜突然便没了迂回的心思。</p>
“柳颜我不会交给你。”轮烜抬手止住了沈急怒的争执，淡淡的说道：“听我说，不给你不是想要为难你，也不是打着挟制你的意图。只因为你现在还不是族长的随侍，能够调动的也只有沈家的力量。在这种状况下你凭什么保证柳颜最终会落到族长手里？”</p>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得沈哑口无言。攥成拳头的手用力压在桌面上却仍抑不住筋骨的轻颤。</p>
“那……难道是我的错吗？”沈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桌面的眼里满是羞辱与痛楚。</p>
……还不是随侍……这几个字如同钢针，狠狠的刺进了沈心中最痛的地方。比较起程家的风，同样作为家族进献随侍的自己却好像是被族长遗忘了。</p>
为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