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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验完血后, 医生找她做术前谈话。</p>
“你知道你的血型吗？”</p>
姜晓点点头。</p>
主刀医生姓江, 五十岁左右, 人非常和蔼, 她温和地说道, “流产手术对你以后再怀孕影响很大, 可能会让胎儿发生溶血。”</p>
姜晓垂着脸, 大脑像被什么敲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望着医生，“很危险吗？”</p>
医生点点头, “甚至你以后无法怀孕。”</p>
姜晓脸色一白，她确实不知道原来这么严重。</p>
“你还这么年轻。我的建议，你再考虑一下。”</p>
“江主任, 我……我再想想。”</p>
“去吧。”</p>
姜晓一个人走到走廊窗边。她知道自己是rh阴性o型血, 上小学时体检查出来的。父亲不是这个血型，所以她是遗传自她的妈妈。</p>
窗外的银杏树上, 有一个醒目的鸟窝。几只小鸟刚刚出壳, 叽叽喳喳的叫着, 鸟妈妈在枝头警惕地守护着。</p>
妈妈都会守护自己的孩子吗？</p>
姜晓陷入了迷茫中。</p>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看到一串号码, 只觉是广告推销, 想了没想直接挂断了。</p>
蒋勤拿着手机，嚷着：“怎么不接电话？”他接着打过去。</p>
姜晓一看又是刚刚那个号码，勉强接了, “喂——”</p>
“姜晓, 我是蒋勤。”</p>
姜晓微微惊讶，“蒋助理，您找我有什么事？”</p>
蒋勤呼了一口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现在方便吗？我们面谈。”</p>
“我休假了。”</p>
“赵欣然和莫总被人拍了照片，她现在正是上升期，莫总是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照片要是公布，对她的发展影响会很大。我们正在想办法，你要是方便回来一趟。”蒋勤绞尽脑汁，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合理。</p>
果然，姜晓答应了，“我还在晋城，我现在就回公司。过去大概一个小时。”</p>
“那等你过来，我们再继续商量。”</p>
“谢谢你，蒋助理。”</p>
蒋勤心里感叹，我谢谢你才是。</p>
姜晓没有多想，又去了江主任的办公室，“江主任，我今天有事，不做手术了，对不起。”有时候工作也可以暂时起到麻痹自我的作用，她自欺欺人的又采取了拖延。</p>
江主任却笑着点点头，“去吧。人生的路还那么长，做每一个决定前好好想一想。我女儿比你大两岁。”</p>
姜晓感激地朝她弯了弯腰。她没有母亲，可每每在她困顿的时候，总会听到这样让人温暖的话语。</p>
姜晓忽然松了一口气，回公司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肚子里的小豆芽。</p>
要与不要就在一念之间。</p>
等她到了公司，发现蒋勤在一楼大厅，走来走去，似乎很焦急。</p>
姜晓心想，看来公司真的很重视赵欣然这颗冉冉新星。</p>
“蒋助理——”</p>
“姜晓，太好了，你终于来了。”</p>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p>
“没事，没事，还早呢。”</p>
“嗯？”</p>
“我们先上去。对了，你请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p>
姜晓嗯了一声，“是有一点私人的事。”</p>
两人进了电梯，蒋勤见她不肯细说，也岔开了话题。“照片的事，我刚刚请公关部的人去安抚了，先压下来再说，不过八周刊还没有给答复。”</p>
姜晓眉心一蹙，“麻烦您了。这次要花钱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