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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连君言听着都觉得相当震惊，更何况剑姬之青是当事人之人呢。刀姬之红倒还是大大咧咧的，枪姬之蓝则沉默不语，也许她都能接受吧。</p>
只有棍姬之黄露出了和剑姬之青近似的表情。</p>
“叙小姐果然聪明，难怪艾莉纱会喜欢你了。”</p>
依格莉丝在回答的同时，提到了另外一个名字。叙灯火闻言后明显僵住身体，君言就算不问也知道艾莉纱是谁──那很可能就是当初拐走了叙灯火的妖精了。</p>
“叙小姐的灵韵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否则艾莉纱也不可能会选上你，并把未来托负在你的身上。”</p>
“托负在我的身上？”</p>
叙灯火脸上有些发白，“也就是说，你们一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毁灭？”</p>
“大概一百年前，我们就已经预知到了。”</p>
回答前，依格莉丝有几秒的思考时间。时间过得太久了，她有些事情总是不能马上想起来。</p>
“那……”叙灯火的脸色更白了，“你们为什么坐以待毙？”</p>
“我们没有坐以待毙，所以你和我才会出现在这里。”</p>
“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呢？”</p>
叙灯火有些激动起来，“你们明知道会遭到攻击，还是没有选择反抗……那根本是一场屠杀……我……”</p>
叙灯火再次瘫坐在地。</p>
君言喂了一声，上前关照她，却看见有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角掉落。她捂住了脸孔，试图遮盖自己满是泪水的脸，指缝透露出来的眼睛动摇震颤。</p>
“那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啊……”</p>
叙灯火声音沙哑地呢喃。</p>
看来她对妖精乡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或是记忆模糊。她记得某些事情，比如说，她记得那是一场屠杀，也记得当时的惨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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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宣扬得相当惨烈，但是那一场战争其实就是一场屠杀。”</p>
九歌苦笑着解释了一句，君言愣了一下，然后才试探地问：</p>
“妖精没有反抗？”刚才叙灯火就是这样质问依格莉丝的。</p>
“没有，”九歌敛起眼眸，“一点也没有。”</p>
“这……”</p>
君言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事实。</p>
太难懂了。</p>
妖精能够在人们的迫害之中不作任何反抗──君言甚至想像到一副光景，那就是妖精们甚至可能是笑着面对屠刀的。</p>
他不能理解这件事情，尽管字面上是如此简单和直接。</p>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在面对别人的残害时不作任何反抗，这放在人类之中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才会说，妖精和人类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和行事准则吗？</p>
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有一句这样子的老话。</p>
君言很难相信在现代还有那种割肉喂鹰的故事，现在人都是自私的人，所以生于现代的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思维。</p>
那简直就是现代魔幻故事了。</p>
而大部分魔法师都是一样，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妖精不会伤害自己。先是不安，然后是恐惧，待恐惧一再蔓延侵蚀人心后，这也是必然的结果。</p>
“君先生看来百思不得其解呢。”</p>
依格莉丝高兴地笑了出来。</p>
她为什么还能如此从容轻快地讲述那一场屠杀？君言皱起眉头。</p>
“我们并不注重生死，我们更喜欢观察……观察一些事物的结果。君先生想必还没有忘记张雪遥的事情吧？”</p>
“没有。”</p>
君言又怎么可以忘记呢？那一次事情里死去了那么多人。</p>
“那也是一场观察。”</p>
依格莉丝却把如此多死伤的事情讲成是一场观察。</p>
君言心里燃起怒火，无法认同如此草菅人命的说法，但只要想到是人类先歼灭的妖精，他就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开声痛斥对方。</p>
要怪就怪人类亏欠妖精在先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