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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建国的视线回转到那个呕吐的同事身上。</p>
他似乎已经好了一些，但呼吸还是有点凌乱，视线完全不敢投向那案发现场。</p>
“有目击证人吗？”他问，视线投向巷口的警戒线外。</p>
那里早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地讨论着各种可能性。</p>
有人丧命，他们仍将之视为热闹，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对着这边在录影拍摄，不听警察们的劝告。</p>
年轻警察呆了呆，慢了半拍才回答说：</p>
“没、没有。”他迟疑了一下，“陈队长，人们都说这是妖魔鬼怪所为……你说……？”</p>
没有目击证人，事发几起。</p>
两种因素重叠起来，很容易就会叫人不安起来，往迷信方面联想──这个国家本就是一个迷信的国度，这个年轻警察会想到那方面去也不是奇事。</p>
“可能吧。”</p>
陈建国拿出他的软盒烟，往开口旁边拍了拍，自那几根被拍弹出来的烟里选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p>
打火机的火芒摇曳间，年轻警察因为陈建国暧昧的回答而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p>
“不会吧……”他不安地问。</p>
“谁知道呢。”</p>
陈建国耸肩，吐出一圈烟气。</p>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再度向深处投以观察的目光。这是建筑之间的巷子，全都是两旁建筑的后门，堆满了杂物，像是生人勿近之地。</p>
“第一案发现场就是这里对吧？”</p>
空调的污水一连几滴掉下来，在地上粉碎，陈建国的疑问声因而变得稍稍细碎。</p>
“法医是这样说的。”</p>
“你说，一个年轻女性，好端端怎么就会跑来这里了呢？”</p>
意味深远的一句话。</p>
年轻警察露出“不会吧？”的神情，看着男人又吐出一圈白烟，不安至极。</p>
“……捷径吧？”</p>
明明是他先问是不是妖魔鬼怪所为，现在却提出否定那个可能性的意见。</p>
他想必也是矛盾之极了吧，陈建国深感无奈。</p>
“可能吧。”</p>
连续杀人案已经不是第一起了。</p>
受害者没有任何关连，像是随机选的，唯一相同的要素，就在于他们都是在这种僻静的巷子里被杀。</p>
──全都是。</p>
凶手可能专门选择这些地方下手，所以被害者才会没有任何关连。</p>
只是，陈建国的直觉告诉他，不是如此简单。</p>
“队长，请您过来一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