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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认真地说着，望过来的目光像是针般刺人。</p>
“唉，你职业病又发作？”君言有些厌烦，逗弄了一下搁在柜子上的罗盘指针，“然后你是不是要来一句，我近期可能要遇到血光之灾？”</p>
“哦，你知道？”</p>
黄端正眨了眨小小的眼睛，像是真的有那个打算。</p>
他不会是糊涂了吧？君言翻了翻白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个老头预言了，但由始至终都没有准过。</p>
毕竟是神棍嘛！</p>
君言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好。</p>
“小子，以前我确实有点逗你玩的意思，但这次不是假的了。”</p>
“哦，是吗？”君言懒得看黄端正，“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p>
“……”</p>
被说到痛处，黄端正神色僵硬起来。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怒而拂袖，转过身去。</p>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p>
“是是是。”君言学着武侠电视剧的动作朝黄端正拱拱手，“那么您老的有何指教？”</p>
“今天回去，绕绕路吧。”</p>
黄端正毫不犹豫地指点明路。</p>
又在说胡话了……君言心中无奈，随口敷衍说：“好。”</p>
“你这小子……”</p>
黄端正似乎也看出君言的无心装裁，自嘲般叹了口气。</p>
随即，他的视线往屋里那唯一一扇窗户看出去，看向那被四周建筑和各种自建筑延伸出来的杂物所框住的一片澄蓝。</p>
他的视线投向了天空彼端的深处。</p>
“神秘，总是在你最不以为然的时候缠上你。”</p>
像是追忆着往事，又像是感慨着一种至理黄端正的脸容泛着混淆的情绪之色──不安、畏敬、惆怅、忧愁以及无奈。</p>
这老头怎么突然泛起愁善感来了？君言皱起眉头，莫名觉得事情不简单的预感。</p>
很快地，又觉得眼前的老者只是在故弄玄虚。太多前车之鉴了，他也曾经相信过，但每次都被玩弄得很惨，现在实在是生不起一丝相信对方的念头了。</p>
──都是惯性思维在作祟，有时人类太过于相信经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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