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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词安舔舔嘴唇,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一般,她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脑袋抵住他的背,“哥哥,对不起。”</p>
温热的液体浸过衣物,明诚怔住,心里一紧,诛心式的道歉。她有什么错,她能有什么错?她竟然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在诚恳地道歉。明诚苦笑,很高兴她一步步地成长,又遗憾自己没有参与到她的成长。</p>
“词安,你不用道歉。”他不再忙他的工作,扒开她的手,蹲下身,看她哭花了脸,泣不成声。</p>
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因为词安从小就是一个女汉子,跌倒了马上爬起来拍拍土继续跑,受了委屈也会笑着跟在他身后回家。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他眼前哭成一团,磕磕巴巴地重复抖着“对不起”三个字。</p>
“词安,看着我,别哭了。是哥哥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p>
这话一说,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掉。</p>
绞尽脑汁搜索女孩子哭的时候应该做什么,CPU高速运转,搜索引擎崩坏,最后得出结论——无解。</p>
明诚献上纸巾,词安抽抽搭搭地抓起一张纸擦鼻涕。</p>
“对不起,词安。”</p>
明诚瘫坐在地板上,感到无力。</p>
有生之年,唯词安无解。</p>
“李词安,别哭了好不好,求求你,我给你跪下行不。”明诚手掌一摊,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一屈,做了个下跪动作。</p>
词安抽泣,红着眼看他,“那你怎么赔我……这么重要的第一次……”</p>
第一次?一头黑线。说的这么令人浮想联翩。我还第一次呢!明诚忍不住腹诽,但嘴上还是服软:“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只要我们词安高兴。”</p>
词安噘嘴似认真思考,明诚仰望着她,紧张地等待她开金口。</p>
她嘴唇一蠕,明诚吓得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了茶几上。</p>
三个字,竟让堂堂八尺男儿花容失色……</p>
再三个字,明诚如见黑白无常,自知命不久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