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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他划到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难过，甚至笑起来了。阿欢说要帮他处理一下他果断拒绝了。他知道词安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在她明明很烦躁还会想着给李雪晕车药的时候就明白。他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人，利用了人家的同情，来套近乎。</p>
他故意遮遮掩掩，故作姿态，他在赌，赌词安的心细如尘，赌词安的观察入微。他赢了。</p>
可能喜欢真就只是一刹那的事。他在听到词安回答妹夫的时候，连呼痛都忘了，感觉呼吸凝固了，心跳停滞了。</p>
如果不是那一通电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艺术家对凡夫俗子那般剖白是不屑的。</p>
词安问他能不能把照片给她看看，他爽快地去房间取来单反，一张一张地给词安过目。</p>
看到自己的背影多次出镜，词安撇嘴，低声骂道：“**狂！”</p>
程渝舟别过头，对着窗外勾起唇角。</p>
两瓶酒喝罢，词安来了兴趣，又去找阿欢要了些酒，阿欢把压箱底的梅子酒都翻出来给了她，还附赠两个酒杯。</p>
她坐在床边上，程渝舟坐在她对面的小椅上。</p>
喝到上头的词安喋喋不休。</p>
说起自己工作不顺，一毕业四处投简历都被拒。好不容易找到个做柜姐的工作，家里人思想保守，觉着工作很是不体面，做柜姐说明自己不是个正经人，跟出台小姐没什么区别。人言可畏，传得沸沸扬扬。父母劝说多次让她去找个医院混生活，她不愿意，她有自己的想法。感情不顺，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初中时收到过唯一一封情书，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就不翼而飞了。终于等到了一个瞎了眼的男人，结果真是瞎了眼，只看上了自己的一头短发。手也没牵过，嘴也没亲过，头发一长就被冷暴力对待，直至分手……</p>
程渝舟的酒量也不过尔尔，鼻头红了，双颊飞红霞，他舌头都开始打颤。</p>
他告诉词安，没有人是生来就走运的，很多时候都是你以为，你看来罢了。</p>
“你喝多了。”词安一指虚虚地点在他额上。</p>
他揉揉眼，“你也喝多了。”</p>
第二天早晨，不仅小情侣没起得来，连词安也睡过了头。</p>
一地酒瓶子，身边躺着另一个男人。</p>
她将头缩进被子，左瞧右看。</p>
所幸，大家的衣服都是完整的。</p>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正想坐起来。</p>
睡在旁边的男人一条长臂搭上她，揽过，鼻息相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