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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坐在电脑前，认真敲着键盘，记录下他所想所感。时不时的，有些不确定他随手记在了键盘旁的小本上。</p>
当薛泠轻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时，明诚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p>
她将蔬菜粥放在一旁，拾起明诚掉落在地的小本。</p>
怪可爱的，这是薛泠的第一个想法。封面底色是浅蓝，右下角印着一只似象非象，似虎非虎的奇怪动物。</p>
没想到这样的笔记本是明诚使用的。这是薛泠的第二个念头。</p>
明诚醒转，身上披的白大褂在伸懒腰时抖落。</p>
办公室很静。</p>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p>
薛泠手里的小本“啪”的落地。</p>
明诚和她同时伸手去捡，她瞥见——扉页上，银钩铁画的字迹——似是“言与司合……”</p>
她轻笑一声，“这句很特别。”</p>
“嗯，”不置可否的态度，温柔地拍着小本上的尘土，“这是赵明诚的一个梦。”</p>
“噢？我倒是没听过，还能梦见这样一句拗口的话？”</p>
“谁知道呢。”</p>
见明诚不想深聊，薛泠递过蔬菜粥，便出去了。</p>
她坐在护士站无聊地翻着手机，想起刚才那句奇怪的话，百度搜索“言与司合”，弹出来的搜索框，她随意地点击其中一个。</p>
了然，整句话是“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意思是“词女之夫”，可能是野史上为赵明诚和李清照在一起编了一个美丽的梦境罢了。</p>
倒是想起方才王薇提起的一件趣事。</p>
昨日，主任让明诚与病人沟通，按例，医生会主动介绍自己。明诚介绍道：“你好，我叫明诚，赵明诚的明诚。”</p>
病人是个黑皮肤的小老头，手上的茧子能看出他这一生的辛勤劳作。</p>
他爽快地笑起来伸出手：“赵医生你好。”</p>
明诚也没辩驳，微笑同他握手。这件事被正为病人查体的实习小妹绘声绘色地讲出来，倒是博了一群人一笑。</p>
坐在电脑前，他嚼着菜粥，看着小本的扉页，好像没什么特别，又有什么不一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