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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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姬·卡特笑骂道，顿了顿，认真了表情。</p>
“听好了，士兵。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追究你是怎么来的，这些我都不想问......”</p>
她在霍华德·斯塔克那个天才的实验室里看过相当多的关于时空的猜想。更可恨的是，她的记忆力很好，好到根本忘不掉。所以即使她不愿也不敢去怀疑面前的人，但金发士兵毫不掩饰的一条一条破绽，逼着她不得不确定。</p>
——面前的史蒂夫·罗杰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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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知道一点。”</p>
佩姬·卡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问。</p>
“现在——我是指，我的现在，你还活着，对吗？”</p>
“......七十年后。”</p>
史蒂夫·罗杰斯弯腰，捡起沙滩上的大衣，拍掉沙子，为冻得嘴唇有点发紫的红发姑娘披到了肩上。</p>
“七十年后，你和霍华德留下的人在冰川里找到了被冰冻的我。”</p>
“七十年。”</p>
佩姬·卡特点点头。</p>
“七十年。”</p>
她又点点头。</p>
“......太长了，是吗？”</p>
史蒂夫·罗杰斯捡起围巾，仔细为红发姑娘围好。</p>
“我醒来的时候也这么觉得。如果不是他们告诉我，神盾局是你创立的，我也许就跑到不知道在哪的深山里自闭了。”</p>
“神盾局？”</p>
佩姬·卡特把脸藏在围巾里。</p>
“......不好。”金发士兵夸张地捂住嘴，“我剧透了，是不是？”</p>
红发姑娘被逗笑了。</p>
“所以我和霍华德创立了一个叫做神盾局的组织，七十年后找到了你——听起来我的人生很不错啊，再多给几句提示行不行？毕竟我们有这么深厚的交情。比方说......哪一支股票会大卖？哪块地皮会涨价？”</p>
“很贪心啊卡特女士，怎么，还有进军华尔街的打算？”</p>
史蒂夫·罗杰斯拎起帽子和包，哈哈大笑。</p>
“我现在和人合租了一间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那群**，战争刚结束就拿走了战略科学军团的指挥权，还削了我的工资。我有预感，从此之后我也许只能端茶倒水了。”</p>
佩姬·卡特耸耸肩，一本正经地说。</p>
“所以正急着另谋出路。现在想想，当个福布斯富豪榜榜首也不错。”</p>
“......他们早晚会后悔的。”</p>
史蒂夫·罗杰斯抚平了帽檐，仔细为佩姬·卡特戴上。</p>
“你会成为最优秀的特工，你摧毁了剩余的九头蛇，你销毁了最后一只血清，你掌握了战略科学军团，你为了和平同霍华德联手创立了神盾局，你活着的岁月里，始终在为世界而奋斗。”</p>
他一字一顿，极其郑重地说。</p>
“我看到了很美好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建立在你的肩膀上。你维护并永远爱着我们那疯狂不顾一切的善良。”</p>
“......我有这么厉害？”</p>
佩姬·卡特哑然失笑。</p>
“Love our crazy kindness......这句话我喜欢，我会记下来的。”</p>
她并不真的需要史蒂夫·罗杰斯的肯定。穿戴整齐的红发姑娘蹲下身，拎起鞋子，往沙滩尽头的公路慢慢走。</p>
“然后呢？还有别的吗？”</p>
“我没真正见到过你的丈夫。”</p>
史蒂夫·罗杰斯拎着包，走在旁边。</p>
“但我看过录像——你深爱他，他也深爱你，你的后代也跟随着你的脚步，你过得很幸福。”</p>
“七十年后我还活着？”</p>
佩姬·卡特没等回应，自顾自接了下去。</p>
“算了，九十多岁的的老太太，我再问你好看不好看就是难为人了。”</p>
“不要妄自菲薄，长官。你永远是军营里最美的玫瑰。”</p>
史蒂夫·罗杰斯一脸严肃。</p>
“谁说不好看，我就和谁决斗。”</p>
“还用你？”</p>
佩姬·卡特从裙子的隐藏口袋里掏出枪，在手中晃了晃，得意地眨眨眼。</p>
“我自己就能解决。”</p>
“......和我约会，你还带着枪？”</p>
“有备无患：）”</p>
两个人慢慢走在沙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就好像回到了那段没有任务时在军营里一起偷偷喝酒，抱怨队里那些酒囊饭袋的悠闲时光。</p>
“......就到这里吧。”</p>
佩姬·卡特停下脚步。</p>
他们已经走到了公路上。这里是去长岛的必经之路，安有崭新的路灯，来回也有稀少的车辆。</p>
红发姑娘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站在路灯下的金发士兵。</p>
“你还没说你呢。”</p>
她轻声说。</p>
“我？”</p>
史蒂夫·罗杰斯想了想，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p>
“我想，虽然不太适应七十年后的生活......但我也许，有了一个家。”</p>
他的视野中似乎有形形**的人走过。</p>
“霍华德有个好儿子，托尼，他是个很厉害的发明家。娜塔莎，她是位很有智慧的女性，并且我们之间有着惊人的默契。克林顿，班纳博士，格兰特......哦，还有你的后任，记得见到一个脾气很烂的黑人时替我出口气，他那脾气真是要命的倔。还有......”</p>
一抹金色飞扬。</p>
“还有？”</p>
佩姬·卡特问。</p>
“......还有一个姑娘。”</p>
“一个怎样的姑娘？”</p>
“怎么形容呢......”</p>
这个问题难倒了史蒂夫·罗杰斯。金发士兵慢慢斟酌，许久之后才说。</p>
“......她是个奇妙的姑娘。”</p>
热情，单纯，直率，生机迸发，活力四射，炙热烫手，但又苍老，安静地时候透着股疲惫，眼神深处是化不开的冷漠。</p>
很多词都可以用来形容她，但也都太片面。</p>
“她总是为别人的快乐而快乐，她总是在想法设法帮助别人。这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一点。她很擅长隐藏自己，甚至伪装——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伪装——成什么都不需要，只想要帮助别人的模样。”</p>
金发士兵侧了侧头，看向黑暗中的沙滩。</p>
“我希望她能任性一点......因为她值得更多。”</p>
“你很喜欢她。”佩姬·卡特说。</p>
“嗯。”</p>
史蒂夫·罗杰斯点点头，视线从沙滩收回，看向面前的佩姬·卡特。红发姑娘若有所觉，也侧头看了眼黑暗中的沙滩。</p>
“是她放的音乐吗？”</p>
“是——”</p>
史蒂夫·罗杰斯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发姑娘稳准狠一拳击中肋骨。</p>
“——佩？！”</p>
“你们这些男人......！情商怎么能低成这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