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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快气哭了，他皱起眉头，催着问道：“你还是说说你恩师是谁吧？”</p>
“恩师俗名叫做林灵素，他曾向我专门提起过二弟。”</p>
高俅马上摇头，“哥哥说的这个林灵素，我是既没听说过，也没有遇到过，我看你是病糊涂了，拿这种事来哄我，实在无聊。夜已经深了，哥哥路途辛苦，我看还是早点歇息吧。”高俅说着用手去端茶碗。</p>
宋朝待客之礼是端茶送客，不料高廉却用手按住高俅的茶碗。</p>
高俅不禁脸色一变，心的话：“我看你是我多年兄弟面皮上，好意收留你，我现在身为上官，你却用这些有盐没醋的疯话来蒙事，骗人也不找个合适的地方，连我的茶碗你也敢碰，一点不知上下尊卑，端的无礼。”</p>
高俅心里想着，一下又记起了在老高家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脸上流露出来一股刻薄之色，恨不得立时将这个堂兄赶出家门。</p>
高廉岂能看不出兄弟高俅一脸要将自己扫地出门而后快的神色，他曾经就是个扫地的又常常被人扫地出门的人，这方面他业务最熟练，不过，他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恩师怕二弟忘记了，要我向你提一件事，二弟就能想起来了。”</p>
高俅已有怒意，“你最好不要再说什么废话。”</p>
“早年二弟得到苏东坡大学士的帮助，拿着俩张‘贵宾卡’到王诜府上挑战大宋球王端王殿下，那日就是恩师林灵素送你过去的，后来，你在王府上遭际当今天子，你想想……”高廉一口气说完，见高俅还没反应，他有点急了，“你怎么还没记起来呀？”</p>
高俅脑子一向不太好使，挤眉弄眼又想了半响，才慢慢记起那件事来，招工启示……、磨墨……，一个“字”……，贵宾卡……，挑战球王……，书僮……，林……师兄……</p>
“对对，是有那么个人，他是苏学士的书僮，搞了半天他叫林……林灵素呀，听这个名子有点象林妹妹呀。”</p>
高廉汗了，心的话，“这什么乱七八遭的，挨得上吗。”</p>
“当时我帮苏先生磨完墨后，林……灵素帮我擦过桌子，苏先生曾经因我替他磨了一次墨，说过我算他的一日书僮，工钱当时都付了，按这么讲，我和林灵素的确有师兄弟之缘。第二天又是他送我进的驸马府，时间过得可真快，你不提我都完全忘记那件事了。”</p>
高俅嘀咕了几句，又生疑惑，“不对呀，林灵素……原本是个书僮，为何成道人了？还是什么……宫主，可疑，可疑，实在是可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