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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塔再一次伸出五指在木吉他上一掠：“这一票我干了，照老价钱算！”</p>
莱昂主教在那边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身边是不是有女人？也照老规矩来！”</p>
铁塔按断手机，开了床头灯。床上一个金发女郎把被子一裹赤裸裸的身躯，一双蓝眼睛里尽是妩媚，伸手说道：“你要走了？小费呢？”</p>
铁塔无声地笑了笑：“你也该走了。”忽地扯了木吉他上的一根三弦，快速缠住金发女郎的咽喉，双手一使力。女郎大张着嘴挣扎一回，美丽的眼睛渐渐凸显出来，成了鱼泡眼。</p>
铁塔拍了拍手，赤条条的跨过那个女人的尸体，将吉他套入吉他套子，装入紫檀木吉他盒，穿上一套棉布衣衫，将长发打理得凌乱，扮成一副街头艺术家的样子。关了床头灯，鬼魅一样消失在黑暗中。</p>
凌晨四点一刻，北京某废弃的机场。</p>
那架破旧的民航飞机机翼下，门徒彼得和马太整理着一堆骨骼，清理上面的腐肉，刷上桐油。他们的身边堆着两个上好桐油的人体骨架，风从骷髅头上吹过，那骷髅头就有了声音。</p>
彼得将一只觅食的蜈蚣捺死，满面担忧地抬头去看启明星，说道：“安德烈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他不是被抓了，就是已死！”</p>
马太喘息道：“今天必须有一宗罪恶来为他的失踪付出代价！”他拿刷子的手一抖，桐油洒在胡子上。</p>
彼得拿一根腿骨在地上划了个六芒星，又掐着指头算了一下：“中国人讲‘黄道吉日’，今天是达太的好日子，就让他出去完成一桩罪恶的买卖吧！”</p>
马太点点头：“我们既然身在机场，当知道感恩。去为机场做一件事吧！”起了身，抖掉身上的骨屑，躬着身子攀上机舱，又回头道：“当然，我们留下的证据最好对敌手不利的才好。”</p>
“梵蒂冈教宗那边会不会把圣血送到？”彼得有些担忧地追问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