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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读Y大时，周乔选了英美文学做专业，成绩不太很槽也不是很优秀。升上大四的秋天，她开始为就业做准备。而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即便她是名校毕业，却缺乏才能，又是女性，无法谋得好职位。</p>
万圣节即将来临时，周乔将毕业阴影一抛，豪爽地租了一套女巫服，弄了根似模似样的法杖准备去参加化装舞会。</p>
每年这个时候整个学校都变得很疯狂，到处可见妖魔鬼怪，群魔乱舞。超市和商店出售各种吓人的道具，各色糖果摆满货架，集体打折**卖。最便宜的装扮听说是裹床单，涂白脸。但周乔还是租了一套行头，准备在跟沃利跳舞时不用太过诡异。</p>
她一个早上都在兴奋地跟室友凯特讨论着晚上舞会的细节，从化装技术到跳舞舞步，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接着，便是一通电话打断了她们的聊天。</p>
周乔一看显示，微微摇了摇头，接起道：“嗨！”</p>
“嗨，万圣节快乐。”手机里传来一个略显疲惫且十分好听的声音，伴随着熙攘嘈杂的人声。</p>
周乔笑着问候，继而问：“你在哪儿，好像很吵？”</p>
“机场。你今天有什么安排？”</p>
“……”周乔仿佛预感到了事情的结果，直问道，“你在哪里的机场？”</p>
“你猜？”</p>
电话挂断时，凯特便说：“你的小男孩来看你了？”</p>
周乔曾向室友提到过波卡。在她的表述中，波卡是个非常年轻而且可爱的男孩。凯特于是在对波卡的年龄认知上产生偏差，因而时常借此调侃她有特殊的癖好。周乔对此不予评置，亦无纠正过凯特。她如今也算是个轻**，对于异性有另一番概念。</p>
接到这通电话几个小时后，周乔便在Y市机场的免税商店里找到一只流浪的动物。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墨绿色外套，背上背了个大背包，像个登山者一般让厚重的装备覆盖了原来的身形。连他乌黑的短发都被一顶鸭舌帽遮住，半张脸都淹没在了帽檐的阴影中。即便如此，他仍然很漂亮。周乔每次看到他总觉得造物主偏心过头，不该创造这样一张迷惑人心的脸。</p>
“波卡！”她大声向他招手。她从不叫他原来的名字。</p>
那个被叫做波卡的男孩听到了召唤，迅速冲到她的面前，调皮地说：“恶作剧还是给糖？”</p>
周乔自然没有随身携带糖果，便摇了摇头。波卡立即给了她一个热情的熊抱，双手将她举起来转了一圈，然后狼吻似的在她两边的脸颊上留下了印记。</p>
周乔受宠若惊，并且为自己成为周围人群的观赏对象而感到汗颜。她拉他向出口走去，口气不善地说道：“你从来哪里学来到这一套？我以为你很斯文。”</p>
“本来我想用法式的见面礼，浪漫一些。但一见到你，我自然而然就换成了意式。”</p>
他变得这样花言巧语也非一时。自洛杉矶回来，他们便保持着频繁的联络。电子邮件，MSN，手机，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人们的距离并不因空间而局限。当交往渐渐深入的时候，彼此的本性都自然流露。</p>
于是，他们在再次见面时便没有了从前那样的诸多隐藏和拘束。周乔问他此行目的。他说他来找Y大的K教授，交换一些资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