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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月想起来了。</p>
今天周日，昨天晚上林薇薇还说席嘉树晚上的航班回国，回来的时间正好是现在。</p>
她的动作停顿了下，接过水壶，说了句“谢谢”。</p>
席嘉树也没吭声，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半晌，他才淡淡地说：“我前几天去了纽约一趟，今天刚回国，没想到回公寓的途中碰见你了，所以过来打下招呼。”</p>
至于公寓和跑道完全不顺路一事，席嘉树很理直气壮地忽略了。</p>
赵凌月说：“我知道。”</p>
席嘉树问：“你知道什么？”</p>
赵凌月说：“你去纽约的事情，还有回来的时间。”</p>
少年的眉梢间隐隐有了一丝喜悦，说：“哦，你知道呀……”</p>
赵凌月点头：“薇薇告诉我的。”</p>
那一丝喜悦消失殆尽。</p>
少年忽然板起一张脸，上下打量着赵凌月，又问了她一句：“你这几天的3A练得怎么样？”倒是把前辈的姿态表示得十足。</p>
赵凌月还是很喜欢和席嘉树讨论有关花滑的问题。</p>
少年经验丰富，偶尔能从意外的角度给她启发。</p>
两人在太阳底下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末了，席嘉树猝不及防地问了她一句：“你去过美国吗？”</p>
赵凌月说：“没有。”</p>
席嘉树：“哦，说不定你哪天就能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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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上的表情很好懂，微微上扬的唇带着一丝极力压制的故作神秘，但眼里的喜悦却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席嘉树宛如一只看好家门的小奶狗，蹲在地上，仰着脖子，嗷嗷嗷地邀功。</p>
赵凌月内心有一丝困惑，但瞧着他的表情，又觉得十分逗，忍不住说：“好的，承小朋友吉言，希望我能去美国参赛。”</p>
席嘉树“嗯哼”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提着行李箱走了。</p>
赵凌月瞅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身后应该有一条柔软的尾巴，摇得正欢乐。</p>
……</p>
半个小时后，赵凌月收到了林泉的微信，让她立刻过去他那儿一趟。赵凌月瞧他语气着急，衣服也没换，便直接过去了。一进门，她就听到林泉爽朗的笑声。</p>
“……没问题！随时都能过去！看你的时间！”</p>
林泉拿着手机。</p>
赵凌月见状，无声地站到了一旁。</p>
林泉又说：“我们家凌月保证不让你失望！”</p>
听到自己的名字，赵凌月微微抬了眼，却见林泉看着自己，笑不拢嘴的脸是溢于言表的高兴。电话一挂，林泉就乐呵呵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凌月，你是有个福气的人。”</p>
赵凌月问：“我的编舞老师找到了吗？”</p>
林泉拍着大腿，故作神秘：“你猜是谁？”</p>
“魏玲老师？”</p>
林泉摇头：“她的风格不适合你。”</p>
赵凌月又连着猜了几个。</p>
林泉还是摇头。</p>
赵凌月没辙，说：“要不林教练您给我一个提示？”</p>
林泉：“那一位姓岳。”</p>
赵凌月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泉：“岳……岳斌？”</p>
林泉一拍大腿：“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