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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也幸亏昨天吃了醒酒药，加上身体年轻，新陈代谢高，起来后并没有头疼难耐，只有轻微的脑袋发胀。她认错态度良好，没到训练时间就已经开始在跑道上跑步了。</p>
赵凌月的陆地训练量要比林薇薇大。</p>
毕竟林薇薇的体能是打小就开始抓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体能比她这种业余练习花滑的要强得多。所以林薇薇提前训练的时候，赵凌月也陪着她一块去了。</p>
两人跑了不到小半个钟头，便见着林泉从教练公寓的小道里走出来。</p>
他在打着电话。</p>
尽管隔得远，可两人都能察觉到林泉头顶的乌云密布，以及表情的凝重。</p>
林薇薇虽然脾气娇纵，平日里在自己父亲面前也表现得像是个小公主，但心知在训练上，自己父亲只会加倍严格，如今见着心情显然不好的父亲，登时如见着猫的耗子，战战兢兢。</p>
没多久，林泉结束了通话。</p>
他走了过来，脸色依旧凝重。</p>
林薇薇卖乖：“林教练，昨天您要求的加训正在落实，我深刻意识到了昨天晚上的错误，保证下次不会再犯。”</p>
林泉应了声，倒是没有为难林薇薇，反而是看了一眼赵凌月。</p>
林泉说：“跑步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来找我一趟。”</p>
林薇薇“啊”了声，说：“我吗？”</p>
林泉说：“凌月。”</p>
“好。”赵凌月应声。</p>
等林泉教练走远后，林薇薇苦兮兮地问：“凌月是我连累你了吗？为什么我爸不找我谈话，反而找你谈话？”她百思不得其解。赵凌月说：“应该是跟你没关系的事情。”</p>
林薇薇困惑地问：“那是什么？”</p>
赵凌月拍拍她的脑袋，说：“我也不清楚。”话是这么说，当她见到林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微微抿唇，旋即又恢复正常情绪，问：“是瑟琳娜那边不能给我编舞吗？”</p>
林泉沉默了下，才叹了声。</p>
“她档期本来就紧，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给你编舞的，但不凑巧，她先前欠了人情，眼下也不得不还。虽然多年好友，但于公于私也不能多说什么。瑟琳娜其实很适合你的风格，她曾经给阿加塔的节目编舞，你和阿加塔又是同个类型，出自瑟琳娜的手笔会更容易锦上添花。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顿了下，他又说道：“我再看看还有什么编舞老师，瑟琳娜这个赛季不行，那咱们预约下一个赛季的，总能等到的。”</p>
赵凌月说：“好的，谢谢林教练。”</p>
她又轻声说：“劳烦林教练您为我费心了，瑟琳娜老师那边您也不用在意，她的顾虑我也是能够理解。虽然机会和我擦肩而过，但是能有这次机会我也感到非常荣幸，要没有林教练，我也没法接触一流的编舞老师。我相信林教练您的选择和眼光，接下来我会加倍努力地训练，不辜负您的期待。”</p>
林泉有些意外地多打量了她几眼。</p>
虽说二十三在花滑年龄里是有些大了，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儿，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不符年龄的成熟，一点儿都不像刚出社会的人，不论是情商还是心态，都分外稳重。</p>
他想起了先前决定收赵凌月进他的国家集训队时，问了她一句：“你在俱乐部里时已经有了不俗的表现，老疯子多次表示愿意提拔你进省队，甚至是国家队，你都拒绝了，我想知道原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