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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慈坐在人群中间，周围是人声鼎沸。</p>
四年了……这个时间概念从彭连虎嘴里无意说出，却让穆念慈有些发呆。四年过去彭连虎都成有为青年了，而她和杨康还是老样子。</p>
杨康说：“这不是穆念慈么？”穆念慈有些茫然，难道“穆念慈”和“女朋友”两个</p>
概念是对立的不成？如果穆念慈在杨康的心目中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女朋友的一个名字，那么她到底是什么呢？</p>
身后是杨康拿着话筒在吼《大宋御林军军歌》——杨康的保留曲目。周围一帮兄弟和他一起吼，杨康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穆念慈有些落寞地坐在人群里，似乎是个陌生人。</p>
程瑛当时在电话里说：“带男朋友一起来啊。”</p>
于是女同学都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汴大附中送出去的女生又留在汴梁的，绝大多数都是进了汴大。而汴大一向号称出品知书达理的漂亮女生，即使不那么漂亮的女生，也沾光销得快。记得大一时候还是男女生分开坐，大二的聚会却是男女间隔着坐了。</p>
“穆念慈，不吃辣啊？”穆念慈的旁边居然是彭连虎。彭连虎看她一直默默喝水，给她盛了一满碗的菜，倒像是他在请客一样。</p>
穆念慈只好笑笑：“吃啊，不过是有点辣……”</p>
彭连虎看她笑了，也高兴起来，对跑堂的伙计说：“下面几个菜别加那么多辣椒，我们这边女士多，啊？再给点冰水，给女士漱口。”</p>
这是那时候抢自己的人么？穆念慈幽幽地叹口气。</p>
“怎么坐着不说话啊？”程瑛也上来拉穆念慈，她身后跟着一个男生，依稀有点杨康高中时候的感觉，清秀俊朗。</p>
“有点累，没事啊。”</p>
“那我过去跟他们说几句话，马上回来。”程瑛摸了摸穆念慈的额头，她和穆念慈关系不错，一直都是好朋友。</p>
穆念慈点点头。</p>
“程瑛，”那个清秀的男生有点犹豫，但还是歉然地说，“我先走了，陆无双还让我帮她写通史的论文，我晚上不写就来不及了。”</p>
“等一会我跟你一起走吧……”</p>
“你们先玩着吧，”男生说，“时间还早。”</p>
“喔。”程瑛淡淡地应着，穆念慈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黯然。</p>
“哟？有人要走？”杨康急忙把话筒往旁边的人手里一塞，一窜就过来了，“一起走吧，我也有点事情，我们快考试了。老丘逼死人了。”</p>
程瑛低头问穆念慈：“那你跟杨康一起走么？”</p>
“早着呢，菜还没上完，你们急什么？”杨康说。</p>
“你送穆念慈回去啊，你陪她来，哪有让女孩自己回去的？”程瑛一向是当大姐的，面面俱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