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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太久，不曾与任何人如此贴近过。</p>
他扑通扑通的心跳，他身体散发的淡淡寒气，他发间若有似无的清香……</p>
如此真实，如此清晰。</p>
他说，“我喜欢你。”</p>
清晰，却不像是真的。</p>
锦瑟静静僵在长风怀中，想得太多，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p>
假如她不是锦瑟，她会怎样？</p>
假如他不是姬长风……</p>
她缓缓瞪大眼睛，露出恰到好处的不知所措，还有些许类似可爱的羞赧，仰脸道：“殿下，请不要与微臣开这种玩笑。”</p>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长风低头，却正撞上锦瑟此时尤为明亮的眼，倏地忘记了将要辩解的话，滞了片刻方红着脸呢喃道，“瑟瑟，我想……吻你……”</p>
谁说她黯淡平凡？她分明如此美好，叫人沉迷。</p>
锦瑟闻言惊惶后退，却被长风拦腰紧紧抱住，一时不得动弹，唯有惶惶道：“殿下，你……”</p>
“叫我长风……”烛火将锦瑟的侧脸映得绯红，长风眯起眼凑近了她，沾着水雾的唇峰沿着精巧的耳垂轻擦而过。</p>
凉丝丝的柔软触感叫人猛地一震，仿若是被蛇狠狠咬了一口，锦瑟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又一个冰凉的吻，稳稳落于她的额头。</p>
徒剩睁眼呆望的力气，锦瑟几乎软了脚，靠在少年的臂弯中呼呼喘息。</p>
“你也喜欢我，对吗？”黑眸如星，语气满是自信的笃定。</p>
锦瑟仰起脸，险些连话都说不出来，呐呐道：“臣……惶恐……”</p>
长风被她迂腐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却又随即严肃起来，句句紧逼：“不许惶恐，说你喜欢我。”</p>
“臣……我……这……”犹如身置油锅，锦瑟满脸挣扎，“高攀不……”</p>
长风皱眉，猛然俯下脸，盯着锦瑟闪烁的眉眼，“只问你可否喜欢我？”</p>
“……”锦瑟闭上了嘴，表情痛苦不堪，忽地松了气，颓然道，“喜欢……”</p>
不声不响连夜冒雨返回禁卫重重的皇宫，长风睡得格外踏实。</p>
直到次日午时，也未有醒来的迹象。</p>
女皇惦记着长风的伤口，一忙完公事，便摆驾前来探望长风。</p>
内侍正在收拾一点未动的午膳，见到皇上猛地一惊，刚要跪下叩拜，便见女皇微微摆手示意安静，内侍识色退下。</p>
薄薄床帐下有隐约的人形，乌黑散乱的长发倾泻出些许，女皇习惯性皱眉的脸多了暖心的微笑。</p>
轻轻走近，撩开帐子，女皇沿着床边坐下。</p>
床上的人拥被而眠，连睡着也挂着淡淡笑意，少了平日里少年骄纵的轻狂，沉睡中柔和一片的眉眼多了几分淡雅的温和。</p>
与他的父亲，更像了……</p>
舒舒服服躺在云层中的长风忽觉精神饱满，又恰逢有光照过来，便倏然睁眼。</p>
瞳孔尚未来得及聚焦，便正对上女皇怜爱的眼。</p>
心扑通一跳，人瞬间清醒过来：莫非昨晚的行迹败露？</p>
千万不要。</p>
女皇见长风醒来一言不发，只是不停转着眼珠，以为他害了病，手掌贴着长风额头，担忧道：“风儿，身体不适吗？”</p>
姬长风眨了眨眼，拥着被子摇头，“不……”</p>
女皇放下心来，笑着嗔道：“长风愈来愈懒怠，睡到日上三竿，这可不行……”</p>
“母皇……”长风眯眼笑笑，试探着开口，“昨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