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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瓒打开书柜，里面有新款的PSP、万宝龙的钢笔，还有几本港版漫画。如他所料，书柜又一次按照****标准被重新整理过了，从工具书到《银河英雄传说》排列得一丝不苟，柜门玻璃和隔板也被擦得纤尘不染。</p>
他又低头朝书桌旁的废纸篓看了一眼，原本藏在他抽屉深处的半包烟果然也躺在里面，被人揉成皱巴巴的一团。</p>
“你又想跟我说什么？”周瓒坐到床沿，等着冯嘉楠开口。</p>
冯嘉楠说：“你既然不打算提前了解一下我提过的那个辅导老师，那我就让他直接到家里来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学校里的伙食不好，也没人好好照顾你，从下周开始你每天回家里住吧。孙老师那边我已经替你打好招呼了。”</p>
周瓒不置可否，低头看自己剪得极短的指甲，问：“还有吗？”</p>
“你还没和我聊过关于高考志愿的问题。”冯嘉楠坐到儿子对面的椅子上，微笑道，“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p>
“巧了，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周瓒放下手笑着反问回去。</p>
冯嘉楠把手放在膝上，正色道：“我和你顾叔叔聊过了……就是我的大学同学，你们一起吃过饭的，他现在是G大经管学院的院长。以你的成绩，再努力一把，是有可能够得上G大录取分数线的。只要你过线，其他的都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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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有什么可想的？你决定就好。”</p>
冯嘉楠何尝听不出儿子话里消极的抵抗，她安抚道：“G大有什么不好呢？你要是不加把油，今年还未必有希望。所以我才非要让辅导老师过来，冲刺一下很有必要。小善很可能也上这所学校，她爸妈舍不得她往外地跑，G大又是她妈**母校。我答应你，经管学院开的几个专业，你可以自己决定。”</p>
“万一我走运，考上了G大，从经管学院出来，不回我爸的公司大家都不好意思吧。”</p>
“你当然要回你爸的公司。阿瓒，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到你应得的东西。你爸不会也不敢亏待你，公司迟早是你的，你得好好守着，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p>
“我大学上你选定的院系，毕业回我爸的公司，手里握着你争取到的股权，挤走你憎恨的人，然后呢……你还要我做什么？娶你看上的女人，生个孩子完成任务，让你好继续操控孙子的生活？”周瓒讽刺道。</p>
冯嘉楠皱眉说：“你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并不是说我希望你做的事，就必定不适合你！你讨厌我替你安排，那你想过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吗？你试着跟我沟通过吗？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抽烟、逃课、不把成绩当一回事……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p>
“谁是‘不三不四’的人？”周瓒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p>
冯嘉楠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去学校看过那个女孩。长得妖里妖气，有什么好的？你们孙老师让我管好你，我可不信这是我儿子的品位。一定是她主动缠着你。”</p>
“那也得要我愿意！”</p>
“你知道什么才是好女孩吗？小善打扮起来比她好一万倍！”</p>
周瓒猛地站了起来，“就冲着你喜欢，这辈子我和祁善都没戏！”</p>
冯嘉楠一愣，继而连连苦笑。</p>
“你就跟我对着干吧，反正你和那个姓朱的女孩子也长不了，我等着看呢。”</p>
周瓒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烦，他问：“妈……你也是这样安排你自己的生活的？有精力把我管得像犯人一样，还不如管管你自己。我爸和小秘都卿卿我我到家门口了，这也在你计划里面？”</p>
冯嘉楠脸色骤然冷下来，却没有周瓒想象中的意外。她果然也不是半点都不知情。</p>
“你爸就是这个德行！他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吃不下睡不着？年轻的女人多了，那位李小姐也会老的。”</p>
“是。但你别忘了，到那时你只会更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