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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来喜去书房的？”翠菊咬紧了下唇，目光狠狠地锁在春竹身上，“是不是？”</p>
春竹似乎也是从没见过翠菊这般样子，也有些吓到了，但还是挺直了腰板，“夫人不在馆里，我自然要……要看着你们，不让你们偷懒。”</p>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她的心神完全被愤怒占据了，那双眼瞪着春竹，恨不得将她拆骨扒皮。</p>
“是……”春竹的声音抖了抖，“是又怎么样？”</p>
“呵呵。”却没想到翠菊轻笑出声来，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谁给你这个权利的？是老爷？还是夫人？你就不怕我告到夫人面前去，说你为难来喜？或者你要我告到老爷那里去，说你在他休息期间派来喜上去打扰？”</p>
“我……我……”春竹被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怒视着来喜。</p>
却见翠菊一把把来喜护在身后，“你看着她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老爷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你偏生地让来喜去打扫书房，春竹，你安的什么心？待我把来喜带到夫人面前去，一下子就什么都清楚了，来喜的脸，伤得多重，我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p>
她一番话震得春竹脸色都白了，接连退了好几步。“我跟夫人那么久，夫人不会……你……你住嘴……”</p>
来喜看着翠菊接近失控的神色，眨了眨干涩的眼，却是一滴眼泪了没有，只是微微上前，拉了拉翠菊的衣角，“算了……翠菊……”她咬了咬下唇，“事情闹大了，不好……”</p>
翠菊安静了许久许久，而后拉过来喜的手，带出门去。</p>
春竹立在原地，好久都没能反应过来。</p>
那只紧扣在她臂上的手抓得死紧，来喜从来都没见过翠菊这样过，也不由得有些害怕。</p>
“翠菊……你……你慢点走……我的手痛……”</p>
似乎是听到来喜说痛，翠菊顿下脚步来，背对着来喜，迟迟没有再出声。</p>
来喜敛下眉来，正想说什么，耳边串进了小小的啜泣声，心里不无惊讶，她想说的话到了喉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p>
她认识翠菊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她哭，在她心里，从来都以为翠菊是不会哭的，因为翠菊总是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的人。</p>
她的心难受得揪在一起，那种难受的心情压得她的心莫名的沉。</p>
“翠菊……”她才刚发出两个字音，眼前一闪，翠菊一下就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她要透不过气来。</p>
“对不起……来喜……对不起……”她不停地道歉，嘴中还喃喃说着来喜听不懂的话。</p>
来喜鼻腔酸楚得难受，只得轻轻拍着翠菊的背，“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你的原因的，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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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被赵四海bi迫，或者是其他不得已的苦衷，她全部全部可以理解。</p>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她慢慢放开了手，眼圈旁还挂着点点晶莹，“你会不会看不起我？”</p>
来喜连忙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瞳隐**些些期盼，“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p>
翠菊挑了眉眼，盯着来喜清澈透明的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如果，我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呢？”</p>
来喜明显也被她的话震住了，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翠菊……你疯了……你疯了吗？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么做，难道你忘记了吗？刘姐……刘姐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最后一句话，来喜几乎是吼出口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