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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灯没有说话，把啤酒又递了回来。</p>
钟祁笑了，伸手接过来，先是抽了一张餐巾纸把啤酒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然后把啤酒的拉环打开，才递给席灯。</p>
席灯接过来喝了。</p>
钟祁自己也开罐啤酒，靠在沙发上喝，“真不知道你的脾气是怎么养出来的。”</p>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p>
钟祁自己也不记得他为旁边的人开了多少罐啤酒，反正最后茶几上全是空啤酒罐了。</p>
而那个喝了许多酒的人现在正眼睛笑成了月牙，坚持不懈喊他的名字。</p>
“钟祁，钟祁，钟祁。”</p>
“停！”钟祁叹了一口气，好像给对方喝酒，就好像召唤了一只召唤兽。</p>
席灯偏着头，那头金色的头发有一缕头发不听话地翘起，双眼迷离，墨绿色的眼睛越发像一汪谭水，他缓慢凑到钟祁旁边。</p>
钟祁伸出一只手挡住对方，“席灯，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你拍照吧。”</p>
席灯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声音又低又温柔，“因为钟祁叫别人舔我。”</p>
钟祁怔住了。</p>
这会，席灯抓住了钟祁的手，扯下去，继续凑近钟祁，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十分暧昧，“钟祁，我喜欢你。”</p>
席灯再一次告白了。</p>
钟祁回神，看着近距离的那张脸。这张脸近距离看，更让人感慨造物主的不公。</p>
钟祁掐住对方的下巴，挡住席灯的进一步凑近。</p>
“为什么喜欢我？”</p>
席灯紧盯着钟祁的眼睛，“因为钟祁会喜欢上我。”</p>
钟祁说，“喜欢你的人很多。”</p>
席灯摇了摇头，声音很清楚，清楚到让人怀疑他没有醉，“他们喜欢的只是这张脸，只有你不会。”</p>
钟祁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哪天喜欢上不会是因为你的脸？”</p>
席灯也笑了，笑得妖治而动人心魄，“你会喜欢上一张脸吗？”</p>
钟祁盯着对方的脸一阵子之后，松开掐住席灯下巴的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自己。</p>
钟祁眼里带着几分危险的讯息，他轻声在席灯面前说：“也许会，也许不会。”</p>
他直接亲住了对方的唇，然后微起身把人给压到了沙发上。</p>
席灯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灯，有了微弱的恍惚。</p>
等他恍惚过后，便一脚踢了过去，把钟祁给踢开了，再一起身，一抬腿，直接坐到了钟祁的腰腹部处，他微弯下腰，手伸到了钟祁的衣服里面，摸着滑嫩又紧实的肌肤时候，他笑了一下。</p>
钟祁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妖。”</p>
席灯摸着对方的腰，声音放得很轻，“游戏规则我来定，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次？”</p>
钟祁的脸僵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他白皙脸颊上微微泛了红，像抹了胭脂在脸上。</p>
席灯见他这反应笑了，但是不依不饶，“你快回答我这个问题。”</p>
许久，席灯才听到几乎微不可听的一个字——</p>
“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