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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 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面相觑，气氛有些紧张。</p>
张重己感觉自己揪着衣角的手心有些出汗，他抿了抿嘴唇不敢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男人，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说话。</p>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p>
宛若大提琴音般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缓缓响起, 温和的语调却让张重己紧张地绷紧了身体。</p>
“……我……”张重己动了动嘴唇,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在袁城和袁元之间漂移，难以定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牵扯上你……”</p>
“私事？牵扯？”袁城喃喃着，随后抬起头，视线落在张重己的身上, 看不清反光的镜片后那双眼睛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情绪, “你什么时候……跟我也这般生疏了？”</p>
“……”</p>
张重己被他的话噎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脑海一片混乱。</p>
他是曾经想过袁城或是袁柯会亲自找上门来，但是他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况且当他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况时, 他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作合适的回答。</p>
“外面所传言的一切……”半响后，他才动了动嘴唇低声地开口, 语速很慢,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的时候,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句话接下去，“我……”</p>
“外面所传言的一切，”磁性而略微轻佻的嗓音继而接过他的话，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都和你没关系吧，大哥？”</p>
张重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却见袁元一手晃着手中余量不多的汽水罐，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袁城，而狭长眼眸里的笑意却淡薄得没有直达眼底。</p>
袁城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抿紧了薄唇，半响后才淡淡道：“我倒还不知道你在外面也有一幢自己的私人公寓。”</p>
“你当然不知道了，”袁元的眼睛闪了闪，低笑一声，扬起颈脖喝干了汽水罐里的余量，“大哥你业务这么繁忙，怎么可能……管得到我呢。”</p>
话落的同时，响起几道类似金属被折断的刺耳声响，随即一个被捏扁的汽水罐就被袁元直直地丢在了茶几上。</p>
张重己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塞，他看着袁元嘴角挂着的笑容，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看着那个躺在茶几上的汽水罐，动了动嘴唇。</p>
“袁元，”袁城紧蹙着眉，冷眼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是略微抿紧，透露出几分不悦的意味，“你是想和我作对？”</p>
“你说呢？”袁元只是挑眉看着他，不承认但也不否定，眼里闪烁的却不是十足的笑意，倒像是几分暗讽，“如果大哥这么认为，那便是了吧。”</p>
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袁城看了袁元一眼，镜片闪着冰冷的光，本以为他会再反驳什么，却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接话，反而将视线停留在了张重己的身上。</p>
“小景，跟我回去。”</p>
回去，回去哪？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地方是他的家吗？</p>
张重原本揪着衣角的手慢慢握紧，开口的声音干涩暗哑：“袁……大哥，如果你这次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就请回吧。”</p>
袁城抿紧嘴唇看着他，半响后才沙哑开口。</p>
“为什么？”</p>
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解释，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