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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p>
顾射手指一僵，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说做什么？”</p>
陶墨以为自己口齿不清，字正腔圆道：“验、尸。”</p>
顾小甲猛地跳起啦，“你以为我家公子是什么人，竟然让他陪你去验尸？”</p>
陶墨踌躇道：“我对验尸一窍不通，所以我想顾公子或许是懂的。”</p>
顾小甲冷笑道：“你们县衙不是有仵作吗？好好的仵作不去请，偏要让我家公子去验尸，你分明是在戏弄我家公子！”</p>
“不不不。”陶墨慌忙摆手道，“我是想，大家都请顾公子帮忙，所以顾公子一定会有顾公子的办法，所以才厚着脸皮来问问。其实不会也没什么的，我，我还是走了。”他迅速转身，刚要迈步，就听顾射淡淡道：“等等。”</p>
陶墨身体僵住，一点点地回身，不安地看着他。</p>
“我记得佟姑**尸首已经验过了。”顾射道，“为何还要再验？”</p>
陶墨道：“今早有人为佟姑娘击鼓喊冤。我想，或许有疏漏之处。正如金师爷所说，这世上知道真相的，只有佟姑娘自己而已。”</p>
顾射道：“是金师爷指点你去二度验尸？”</p>
陶墨点头。</p>
“既然如此，我便跟你走一趟。”顾射起身。</p>
顾小甲急道：“公子不可去！公子千金之体怎能去做这样……这样污秽之事？”</p>
“污秽？”顾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p>
顾小甲垂头，“是我失言。”</p>
“走吧。”顾射向陶墨示意。</p>
陶墨喜不自胜，就差没有手舞足蹈。</p>
由于陶墨是两条腿跑到顾府的，所以去佟府只要坐顾射的马车。</p>
上了马车，陶墨才知顾射平日里是什么享受。</p>
狐毛毯，貂毛垫，碧玉枕头，紫金暖炉。车中黄花梨小茶几连着车厢，一套白玉茶具稳稳地放在上面，任由马车行走，一晃不晃。</p>
陶墨好奇道：“它们怎么不动？”</p>
顾射慢吞吞地泡着茶，“磁石。”</p>
陶墨瞪大眼睛，“难道是镶嵌在桌子里？”</p>
顾射将其中一只茶杯放在他面前，“你准备如何破此案？”</p>
陶墨低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p>
顾射侧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也好。”</p>
到了佟府，顾小甲前去投拜帖。</p>
门房却道：“今日小姐出殡，老爷夫人都去了。”</p>
马车被猛地打开，陶墨从车上跳下来，急道：“去了多久？”</p>
门房道：“天未亮就走了。”</p>
陶墨又爬回车上，对顾小甲挥手道：“我们快追。”</p>
顾小甲吃惊道：“追什么？”</p>
陶墨道：“万一下葬，就不能验尸了。”</p>
顾小甲跺脚，“出殡就已经钉了棺，哪里还能验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