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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向官到底还是个孩子,一面擦着眼泪,一面仍旧呜呜的哭道:“可是老爷,我实在是忍不住,看见公子这个样子,恨不得替他病了,哪怕是要死,小的也愿意替公子死。”</p>
夜文宇闻言,只觉得他竟说些丧气的话,不过却又是十分的真情真意的,自己倒是又不好在责怒他了,只道:“你去守着丫头们煎药,看看头们是不是偷懒了,把药给熬干了又在里面添水,若不然子轩吃了这么多些,也没有见过效果。”</p>
向官连忙应了声,一面擦着眼泪跑去了厨房里头,倒是没有监视,而是把丫头们都喊开去,自己亲自来给少主煎药。</p>
夜文宇见他走了,这心里又放心了许多,而此刻也接二连三的来了好几位御医,都给了夜子轩跟方太太诊断了,开了药方子,又是说了些安慰的话,这才离开的。只是这夜文宇的心里究竟还是担心夜子轩,不过难免把那廖大夫骂了一通。</p>
廖大夫是半句不敢回,只低着头站在那门边,任夜文宇骂个狗血淋头。</p>
到这第二日,方太太便恢复了过来,又亲自伺候在夜子轩的身边灌汤灌药的,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下午的时候,夜子轩就醒了拉过来,第一句便问,“母亲,我的墨砚呢?”</p>
方太太不知道那墨砚是陆尔雅送给他的,也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装着的是把陆尔雅,而且那砸碎了的墨砚,在看也不是个什么金贵的玩意儿,所以自己便吩咐下人给扔了,此刻听他问起,也没有细心的想,他何来这醒过来就先问这个,只道:“我给扔了,那坏都已经坏了,以后也不能在用。”一面这心里竟然有些诧异,夜子轩何来这么节约起来,如今的永平公府如日中天,还能差那一方墨砚么?</p>
却不想,这夜子轩闻言,只觉得什么重要的东西脱离了自己的身子,嘴里喃喃低语的道:“为何要丢呢?那是我的心啊,她砸碎我的心,你要将丢我的心,那谁来埋我的心?”说罢,便又是迷迷糊糊的昏死了过去。</p>
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当即便把方太太给吓住了,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来,只叫丫头连忙去通知夜文宇,一面又吩咐下人准备了许多的上好墨砚给他备着,叫他这一醒过来就能看见。</p>
夜文宇在宫里头有差事,一直到晚上将近戌时左右,这才回到府里头,同来的还有一位太医院里的御医,而且这位御医原先就是专门负责给后宫里头的娘娘嫔妃们看心疾的,那夜文宇怎么想来,夜子轩也该醒过来了,可是却一直在浑浑噩噩的躺着,时不时的还传来一句大家都听不清楚的呓语。</p>
然二人这才回府,那守在门房那里的丫头便将夜子轩醒过来的事情给禀了,而且那把他的那就几句话给回了。</p>
不想那赵御医只道:“看来那墨砚是探花郎病症关键的所在啊,只是不知道那墨砚是探花郎在哪里的来的。”</p>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像夜子轩的房间走去,那夜文宇也不知道,便打发人去喊来向官。</p>
向官也听说了公子突然醒来,而且还无头无脑的说了那句话,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嘴臭,老爷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去看公子一眼的,所以便也老老实实的给公子煎药,也连同方太太的跟着一起煎了。</p>
此刻听见丫头来传话说老爷叫自己回去,不由得又惊又喜的,便将药罐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丫头,就连忙匆匆的回了夜子轩的院子。</p>
一见夜文宇,便连忙行了礼,一面问道:“老爷,公子醒了过来么?”</p>
夜文宇看着此刻的那满脸兴奋的向官,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问道:“公子的那方被打碎的墨砚,是哪里买来的?”</p>
这个向官想起来,似乎不是公子自己买来的,所以便回道:“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人家送的,在公子新婚的那天给送来的。”至于是谁送的,这个恐怕自己不能说。虽然公子没有向自己提起过是谁送的,但是只要看着公子那么宝贝的对待着那方其貌不扬,而且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出来外行上有些新鲜别致的墨砚,自己也能猜出是谁送的,才能得到他这样的宝贵着。</p>
“送的?”夜文宇有些惊讶,子轩是对待朋友重情重义,可是也没有重到这个份上,会因为朋友送的一方墨砚被打碎,而病成了这一个样子,说出那样的胡话来。</p>
不由得有些怀疑的问道:“谁送的?”</p>
向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地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小的不知道。”</p>
“不知道,你整日里跟着少主寸步不离的,他的什么事情不是不知道的。”夜文宇明显就看出了他的心虚,他定然是知道那墨砚是谁给的,可是又不肯说。心里是不由得更加的判定了那方墨砚的来路果然是不正当,说不定是个女子送的。</p>
而夜子轩因为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那个**人,反负了那个女子,所以心里觉得对不起那女子,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把她送的东西珍藏,如今东西叫水依然给砸碎了,又给方太太毫不知情的给扔了,现在他大概是有些心死了。</p>
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任性过爱过的,自然知道这爱情指教人生死相许,现在当然懂得他的心思,如今这么来看,只有那个女人来了,在他的床头唤着他的名字,或是说着他们之间的事情,恐怕才会让他有好的希望。</p>
果然,夜文宇这里才这样想到,那赵御医便道:“九十九天离恨天最高,三十六病相思病最苦,如今我看探花郎是受了相思病,而且那放墨砚的来处是至关重要的,如今那墨砚的主人若是亲自来探花郎的床前的话,定然是能让探花郎信过来的。所以我小书童里若是知道个什么就还是说了吧,若不然恐怕你这公子的病是难以,单不说能治断根,就是想让他醒过都很是艰难,难道你就能这样看着你家公子在病痛的折磨么?”赵御医说着,看朝向官道。</p>
向官的心里却是一阵纠结,若是公子喜欢的是那平常的贵女,即便是公主都好,可是公子喜欢的是原来澜四爷的妾室,现在将军府的二夫人,这叫他如何能说出来,不但是在影响到陆尔雅的声誉,二来少主若是醒过来之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少主那么信任自己,让自己知道他心里挂念着的人,可是自己却出卖了少主。</p>
可是自己若是真的不说的话,少主真的像赵御医说的那样,连醒过来的可能性都不大么?然即便是说了,老爷会拉下脸去请陆尔雅么?如今两个府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p>
夜文宇见向官还不说,不禁着急起来,“你难道是要把公子害死么?还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p>
“老爷,不是小的不说,只是这对方的身份实在是”实在是叫他不敢说出来,若是老爷知道少主钟情于陆尔雅,而且还是单相思,一思就是快两年的时间里了,这还了得么?说不定老爷一气愤,索性的不在管公子了,这可怎么办?</p>
夜文宇听他提到对方的身份上去,不以为然的说道:“难道现在还有我们永平公府见不得贵女千金么?如今就算是那个公主,若是我们永平公府看得起,那也是她们的福分。”</p>
只听向官低声唯唯诺诺的说道:“她不是什么高官贵女,而是人家的妻子。”</p>
“什么?”夜文宇实在是有些反映不过来,这夜子轩向来是最听话,最规矩的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去跟着旁人之妻有染呢?不由朝向官骂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伺候公子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竟然这样诽谤他,你说你存个什么心思。”</p>
向官只道:“是老爷要逼着小的说的,小的这会儿说来了,老爷您又不相信,反倒是说小的在诽谤公子。”</p>
赵御医见这向官不过还是个童儿,知道个什么就说什么的,哪里会去说谎骗自己的老爷,便连忙劝说夜文宇道:“夜大人,你先不要着急生气,让这小书童把话说完,现在救探花郎的性命要紧些啊,这样留在以后论吧。”</p>
夜文宇闻言,也只好是作罢,如今自己这三房有出息的就只有夜子轩了,自己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在大房二房的面前争争脸,所以是断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撒手而走的。所以便又问道:“那你说,是谁家的妻子?”</p>
向官低声回道:“就是状元郎的亲妹妹。”如此一说的话,老爷应该是知道的吧,公子与陆长文是同窗,自然是知道他妹妹为何人的吧。</p>
果然那夜文宇当即便反映过来,大喊了几声:“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说着,似乎又觉得向官是在糊弄着自己,一把提起向官的衣领,“你胡说,子轩何来有时间与那个女人见过面,况且那个女人如今是将军府的人了,他面都没有见着,怎么可能会?”</p>
向官回道:“当初在东洲的时候,就是那陆三小姐与澜四爷刚刚新婚,在回娘家的时候,澜四爷就把那陆三小姐丢在了东洲的大街上,刚巧那个时候陆三小姐大病初愈,连着以前的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又何况是东洲的那复杂万千的地理呢,所以就找不着回来的路,天公不作美,那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雨,正好把陆三小姐淋了个全湿,刚好那时候雨停了,少主从书斋里去看书回来,正好遇见,先前他们都没有见过面,公子可怜她,便请了她吃碗面条,那陆三小姐就出**了一首诗,是个什么诗小的现在忘记了,反正哪时后公子就动心了。”</p>
“那后呢?后来难道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嫂子么?”夜文宇闻道,只觉得倒是那样的时候,容易生出感情来,不过以子轩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多是那单相思了。</p>
向官又道:“后来知道了陆三小姐的身份,公子便不在去想那雨里的女子了,只是后来又碰巧在柳老太君的那里请安看见,公子又开始魂不守舍的,恰巧那陆三小姐一次次的叫人陷害,那段时间里头公子更是夜夜为其担忧,不过后来去云州上了学,小的以为公子会把陆三小姐忘记了,不想公子竟然是个痴情的种子,对陆三小姐不但是没有忘记,反而是越来越挂念了,不过知道陆三小姐如今过的好了,有神策将军的宠爱,所以便也不在担忧她了。公子成亲的时候,陆三小姐没有来,所以托了上官家的大公子送来一方墨砚做公子的新婚礼。”</p>
说道此处,向官不禁叹了一口气,“后来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陆三小姐到哪里公子的心就跟着到哪里,为她的安全担忧,所以他便想多看看书把陆三小姐给忘记了,可是那姓水的竟然来给公子下药。这不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说起那水依然,心里只觉得愤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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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御医不说话,只是没有想到这探花郎竟然是这么个情深意重的痴情男子,只可惜他一直都是用错了情。当下只看向夜文宇,看他是如何打算的。如今将军府与永平公府是完全对立的,如今已经身为神策将军夫人的陆三小姐,会来看探花郎一眼么?更何况自己听这个小书童说来,这将军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探花郎对她的一往深情。</p>
夜文宇也没有了法子,不知道这到底如何是好,自己还真的没有想到,夜子轩竟然是这么一个坚定的人,可是如今自己要不要去请那上官北捷的夫人呢?上官争雄父子虽然都不在家里头,可是那延平公主是个什么态度,自己估计已经猜得到了,自己若是去的话,这不是自取其辱么?而且更别提说她会答应让陆尔雅来么?这可是关乎名声的大事情啊。</p>
向官见夜文宇面有难色,便自告奋勇的说道:“若不然老爷,让小的去求陆三小姐吧!小的见过她几面,她心地善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p>
“你去?”如今但凡是永平公府里的人去,那将军府一概是不接纳欢迎的,向官一个小小的书童如何进得去。</p>
只听向官道:“只要能救公子,小的就是钻狗洞也要去。”</p>
闻言,夜文宇倒是觉得这钻狗洞倒是个好法子,这是若叫将军府的人发现,不止是向官要给乱棍打死,而且还影响了永平公府的名声,所以当下便摇摇头,“不行,与其是这样的话,倒不如是正正经经的下帖子去。”</p>
赵御医点点头,也同意道:“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是两家较劲的时候,那延平公主想必也是给明理之人,应该是会答应的,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老夫倒是愿意亲自前往,将这其中的重要性与延平公主道个明白,免得到时候她给怀疑错了,那岂不是又害了那陆三小姐的名声么?”</p>
听赵御医的话,倒是及妥当,“只是这麻烦赵御医的话,恐怕不大好吧?”</p>
“夜大人严重了,我等学得是医理,救死扶伤虽然是不敢说,可是这如今看着有法子救探花郎的性命,自然是不能这么白白的放弃了。”赵御医说道。</p>
夜文宇不敢在耽搁,连忙去书房里写了一封帖子,托了赵御医带去,然又知道向官见过陆尔雅几回面的,所以便让他一同前去。</p>
大晚上的,便架着车一同前往将军府去。昨日风云在陆尔雅的授意之下,调动了不少这城里的慌民们,大家伙儿的一起攻进了周财阀的粮仓,很是有秩序的将他的粮仓给瓜分了,而且后来竟然去的人还有许多是那些名门里的家丁和管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拉着一架架的马车去高调的拉进给家的府里去。</p>
最可笑的是那周财阀花便宜钱财请来的那些三流保镖见来势不小,便索性的放下对抗,反而跟着他们以前抗粮食,不过是各自抗各自的。</p>
而去报官府,官府那里也没有人理会,毕竟有他周家慷慨解囊的话,朝廷里就少了一份担忧,这金城就不用说考虑开皇粮救济的事情了。然那些小衙差听说了有不少内城的大人们家也跟着在扛粮食,所以便也都纷纷的穿着公服就去跟着抢。一直到到中午,那粮仓里头的粮食才瓜分干净。</p>
不过陆尔雅向来是那心细之人,自然是不会让大家知道这事情是将军府一手策划的,而且也自然不会傻到像那些名门们一样明目张胆的把粮食直接拉回自己家的府邸,而是在外面用匿名在外租了一套房子,如今由着风云看守着那些粮食呢。</p>
此刻陆尔雅还没敢把事情告诉延平公主,跟着她在花厅里一起用了饭菜,如今上官南飞去了庄子里头安抚人心,庭花不放心溯哥儿,又要去照顾自己的爷爷,所以早早的用了饭菜,便给请安下去了。</p>
延平公主此刻跟着陆尔雅坐在这厅里,一面跟云管家说道:“听说今日那周财阀家囤积的所有粮食都叫人瓜分干净了。”</p>
云管家回道:“是啊,可是而且这内城里头有好多的大门户都已经去一起扛了许多的来,一个府邸里最低也拉了个五六车,少说也有个十几石粮食。闻言,延平公主这才反映过来,”难怪我说今日这内城一向清净的大街上,都是一阵阵的马车声音,还以为今日是个什么好日子,能叫他们这活络起来,原来竟然有去了,早知道的话,我们也去。“竟然都有那么多的大门户不怕丢人,他们还怕个什么,眼下有了粮食才是硬道理。”</p>
云管家也道:“是啊,原本属下也想跟公主提起来的,可是又担心这日后是要闹笑话的,现在虽然是解了急,可是这平静了下来,大家恐怕也是要取笑的,咱们府里也比不得那些门户,总不能跟他们做出这样叫人笑话的事情来。”</p>
将军府是世代大家,怎么能跟着那些初起的门户相提并论呢。</p>
可是延平公主不禁还是可惜,而且眼下这粮食哪里来,只道:“这府里的粮食若是在望庄子里送的话,估计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更别说是给南飞和庭花办喜事了,唉!看来又得向明年推后了。”</p>
陆尔雅听风了回了,他们的粮食已经把那套三进三出的院子里的厢房都堆满了十几个厢房,这怎么说了上百石的粮食是有的,不止是能叫庄子里撑到明年的新粮出来,而且还能有些余粮,若是过一阵子这外面的形势平静了下来,就可以给庭花跟上官南飞办事情,若是不能平静下来的话,就拿出去救济人,这样总比都让周财阀囤着喂老鼠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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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今日的这么一闹,不止是这城里的百姓都有了粮食,连城外那些手脚快的也弄了不少,只是大家都还没有来得及运送出去,现在恐怕那周财阀回在这各个城门口好好的守着了。</p>
此刻那延平公主还不知道她已经晓得庄子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也还在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生怕云管家漏了嘴,便转移过话题到陆尔雅的身上去,一面问道:“你今日的身体可是好吧?”</p>
“母亲你不必这么对我小心翼翼的,我不是第一次怀孕,事事要您来操心,不过如今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麻烦母亲。”陆尔雅很是感激她在这个时候了,想着的还是自己的身体。</p>
不过当然也感谢青沉,感谢她真的把水依然像是大红灯笼一般的高高挂起来,叫自己心里顺了一口气,只是这听到了夜子轩如今还昏迷不醒,心里总得来说,也是有些担忧的。但是这担忧是另外的一码事情了,现在要解决的是延平公主的燃眉之急。</p>
延平公主听她问起来,不由得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p>
陆尔雅摇摇头,只道:“今日周家的事情,总的来说,是我给闹起来的,母亲也别觉得我做得有些过份了,这也算是上一次他对我们婆媳俩的不敬。”</p>
延平公主一愣,先是满脸的惊喜,如此说来的话,这种情况,陆尔雅定然也是从周财阀家里弄了不少的粮食,不过随之又担忧起来,看向云管家,有些责令道:“云管家,你这么把这个事情跟尔雅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她的身子是个什么状况。”</p>
云管家一脸的委屈,陆尔雅便连忙道:“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只是我想跟母亲你说,以后在有这么大的事情,不要瞒着我,除非母亲没有把我当作是这家里头的一份子。”</p>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尔雅你现在的身子操劳不得,若不然你知道的,但凡有个什么大小事务,母亲何时是瞒过你的,不过现在你又不用这般生气了,反正你都知道了,倒是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我,还叫我这里时时小心翼翼的防着,怕你知道了担忧劳神。”延平公主说道。</p>
“母亲为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母亲现在不必操劳了,今日咱们也去弄了他个上百石的粮食,眼下只要给送到庄子里去,也可以安心了,这些粮食少说也能一直让庄子里的人们吃到明年的秋天去,只是如今这庄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就要小心的防备着了,还有那其他的庄子也是,断然不能在让这帮山贼来打注意了。”陆尔雅说道,一面走到延平公主的身边去,手搭很亲密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的给她捏起来。</p>
延平公主听到他们弄了上百石的粮食,当即也没有反映过来,连云管家也都惊呆了,怎么回弄得怎么多,他们是如何运回来的。不禁忍不住有些激动的问道:“夫人真是心巧,心思慎密,可是这么多粮食,你们怎么能在这怎么短暂的时间里运过来呢?”</p>
陆尔雅微微一笑,“这个暂且不能说的,而且还是秘密,现在是要麻烦云管家想个什么法子,把这想粮食安全的运出城,送到庄子上去。”</p>
云管家还没来得及说个什么,便有个家丁进来禀报道:“公主,太医院里的赵御医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