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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醉楼,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人不醒酒自留。</p>
小二见着这两位衣着不凡的女客,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凑上前去,盛情满溢,“不知道两位客观是要寻个常位,还是去楼上的小雅间。”</p>
且说这延平公主,即是贵为公主,便不是常常在外抛头露面的,而陆尔雅究竟不是金城人士,所以极少的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更别提说这个普通的店小二能认出她们来了。</p>
陆尔雅仰头打量着这归醉楼的装潢,看去也不是那么的俗气,想必这酒菜自是不差吧,便问道:“母亲,这里可好?”</p>
已经看了四五家酒楼,她也累了,便道:“凑合着吧!”</p>
闻言,陆尔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小二吩咐道:“给我们寻一间清净的。”</p>
“好嘞!”小二吆喝着长长的向账房先生那里喊了一声:“二楼四季雅间一阁……”</p>
待账房那里记好了,他这便才领着陆尔雅跟延平公主道:“二位客官请!”</p>
红轩窗,面朝堂!</p>
玉簪阔叶掩面摇!</p>
逍遥,逍遥!</p>
掬一池清酒渡长桥!</p>
满桌的酒菜摆好,小二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p>
而陆尔雅终究是明白了那店小二为何说什么四季雅间一阁,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p>
此雅间比寻常的要大许多,里有四阁,每隔间用屏风隔开,也就是说,其实此刻陆尔雅她们所坐的阁子里,有两面就是屏风作的墙。</p>
而从她们这间的布局来看,想比是夏阁吧!</p>
东阁跟春阁已经有客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个客人,反正也瞧不见,所以陆尔雅也不去理会,自顾斟满了一钟酒,一口饮下,“别客气,如今没有丫头嬷嬷在身前伺候,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p>
延平公主也不客气,也先给自己斟满了酒,只道:“我以前似乎没有看你喝过酒。”</p>
“是啊,今天突听想尝尝,不知道我的酒量如何。”陆尔雅说到有从延平公主的身前把酒壶拿过来。</p>
见她面无醉色,延平公主便道:“看你这清醒的模样,估计酒量不差,毕竟东洲除了荷花州,还算是酒之都,那里出来的,即便是以前没有喝过酒的,那也有天生的酒量。”</p>
“是么?”陆尔雅倒是怀疑,这身体本身就是个酒罐子,想那原来的陆尔雅,不可能不会喝酒。夹起一块翡翠梨,一面又道:“我觉得这酒没什么味啊?你感觉怎么样?”</p>
“是有点淡,估计是看我们两人是女人家,又面生,所以给了次品吧!”延平公主很是怀疑道。</p>
“不行,咱们岂能白白的花银子呢,去把他们叫来问上一问,这是个什么意思。”陆尔雅说着,便去喊来那雅间外伺候的店小二。</p>
小二鞠着腰上进来,面带七分笑意,“不知道两位客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p>
陆尔雅愤愤的将那酒壶递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感情我们的银子是白花了,这酒淡得酒味都没了。”</p>
那店小二接过酒壶,笑道:“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归醉楼吧。这是给客人漱口的水香酒。”小二说着,拿起那桌上另外一个白玉长颈酒壶,“这个才是我们归醉楼八月的新救,桂花酿!”</p>
陆尔雅面色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只想幸亏这不是在大堂里,若不然这脸可算是丢完了。朝小二道:“行了,怎么不早说,欺负我们面生啊,你下去吧。”</p>
店小一面退出阁子,一面连忙道歉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小的没有告诉二位客官,这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p>
陆尔雅明显的听见那小二出去之后的一阵嘲笑,不禁朝延平公主道:“母亲,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这会把脸都丢尽来,看来最近果然倒霉,倒霉得连喝杯酒也要闹出这样丢人的事情。”</p>
延平公主也是觉得十分的丢人,回道:“我何曾来这种地方,有个什么破规矩我怎么知道啊,得了,咱不恼了,来尝尝他们的这个桂花酿是个什么味道。”延平公主拿起那真正装着酒的酒壶,倒满了两杯,顿时这雅间里便溢满了桂花的芳香,而且这芳香中自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没有一丝呛辣的味道。</p>
陆尔雅抬起自己的那杯酒,刚放到唇边,沾了一点,便又给放下问道:“母亲,我在问你一次,你的酒量不差吧?”</p>
“这么一小壶酒,醉不了。”延平公主说着,一口灌下自己的那杯酒。</p>
陆尔雅怔怔的看着她瞬间变得红扑扑的脸蛋,妩媚无双,不知道父亲看到是个什么反应?不过,陆尔雅此刻很是怀疑她方才的这句话。</p>
果然,延平公主当即便开始站起来,一脚蹬在凳子上,挽着袖子赞道:“好酒,尔雅,你也尝尝!”说着却直接拿起那酒壶,往自己口里灌酒,想必是喝的太急,不过是两口就呛到了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p>
陆尔雅见此,不敢在动自己手里的酒半分,连忙放下,去扶着她此刻颤颤欲倒的身子,一面给顺着气道:“母亲,你还是坐下来在喝吧!”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雅啊。不知道父亲看了,又会做什么反应?</p>
却被延平公主一把推开道:“我现在不是坐着的么?”</p>
陆尔雅无语,走上前去,强行的拉着她坐下来,却被她又一推,身子便打在了后面隔着东阁的拿到屏风之上,华丽丽的将其屏风推到,自己则狠狠的摔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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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还不算是什么,问题是这东阁坐着客人的,此刻两三双眼睛直直的盯在自己的身上。</p>
先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男子站起身来,对陆尔雅道:“姑娘,这归醉楼的酒不是你们女人能随便喝的,何况这桂花酿是八月才出的新酒,且便是我等也不敢轻易尝试,不想你们却是当酒喝,恐怕没有个一两天,这酒是解不了的。”</p>
陆尔雅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禁朝门外的那店小二一声喊去道:“你他**,给我们的是什么酒?瞧我们是女人所以故意的不是?”</p>
那小二一脸的委屈,“小姐,你方才不是叫小的把本店最烈的酒拿出来么?有道是这进门的都是大爷,如今小姐你们自己酒量不行,反倒怪起了小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么?”</p>
呃!陆尔雅貌似说过这话,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想借酒解千愁的目的,倒是没有达到,反而给了延平公主醉生梦死一场。叹了一口气,只道:“行了,你去吧!”说着掐着腰,看了地上的那屏风,朝那说话的书生道:“搭把手行不?”</p>
那书生是个日日读圣贤之书的儒生,本来见着两个女人跑到这归醉楼来喝酒,觉得就有些失了妇德之风,方才又听他骂人,现在又是做出一副极其不雅啊的姿势,不由朝她摇着头,过来一面跟她把那屏风扶起,一面忍不住说教道:“姑娘,有道是这在家从父,在嫁从夫,瞧着姑娘这一身的打扮,也是以为人妇,怎么能到这外面来抛投露面呢?”</p>
陆尔雅看着他跟自己把这个屏风扶起来的份上,便不予计较,只是没想到延平公主虽然嘴了,却将这书生的话过日听进心去了,当下一拳给这书上揍过来。</p>
“啊”的一声惨叫,屏风再一次的倒地,不过此时此刻,陆尔雅注意的不是那屏风,而是那被压在屏风底下的书生。</p>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延平公主会突然打她。出手打人,更何况她又是醉了的,陆尔雅也顾不了什么,连忙陪着笑脸跟着那书生的两个朋友把书生从屏风底下拖出来,一面陪着罪道:“真的对不起,我母亲想必是喝高了,把公子给认错了,公子千万别生气。”</p>
那王书生爬起来,满腔愤怒的捂着自己此刻已经变成一只熊猫眼的眼睛,这还没有回陆尔雅的话。便听延平公主在那里骂道:“什么黄口小儿,竟然敢说起教来,什么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的了,男人就了不起么?这天地初开,还女娲娘娘造的人,此刻你竟然轻看女子”</p>
陆尔雅闻言,慌忙将验延平公主的嘴巴捂住,“公子千万别将我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啊,虽然她说的也没有错,不过不该骂你黄口小儿,真是抱歉。”</p>
那王书生倒是还没有说话,他身边一起的沈书生便开口道:“说句抱歉就没有事情了么?你看看你母亲把王公子打成个什么样子了,岂是说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p>
贾书生也附和道:“是啊,不能将一切都怪罪在酒的身上去,姑娘必须给一个交代,王公子好心好意的帮你扶起屏风,倒是落不了一个好。”</p>
陆尔雅看着对方底气十足的模样,只道:“那好吧,既然你们要交代,那你们就揍我母亲一拳,也把她压在这屏风下面吧,如果你们对她下不了手,打我也是一样的。”陆尔雅说着,走到三人的跟前。</p>
不过这三人都是读书人,定然不会真的揍她的,所以自己才这么有把握的站到他们的跟前去。</p>
果然,那三个书生面面相觑,最后那王公子也只好认栽了,只道:“罢了,祸从口出,都是在下自找没趣,管你们的闲事做什么?”</p>
陆尔雅闻言,当即弯腰谢道:“多谢王公子大人有打量,不与我们这些小女人计较。”</p>
沈书生跟贾书生把屏风从新扶起来,陆尔雅隔着那屏风只听贾书生为那王书生抱不平道:“难道就这样白白的受了一顿大。”</p>
只听那王书生叹着气,自认倒霉道:“那还能怎么样,咱们堂堂的一个秀才,能跟女子较劲儿么?”</p>
沈书生也道:“是啊,看来果然是倒霉,只是王公子你的这副模样,一会儿如何参见一会儿的酒词会呢?”</p>
“在说吧!”</p>
陆尔雅也没心思在听他们说话了,苦着脸看了一眼身边在那窗前哼哼唱唱的延平公主,算了,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借酒解愁啊,还不如早些结账了走人,便又喊那小二进来。</p>
店小二看那个年长些的女人,已经昏昏沉沉的模样,便以为她又要说个什么了,“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吩咐。”</p>
“结账!”陆尔雅意尽阑珊,没精没气的说道。</p>
店小二应了一声,“好嘞,一共是三十五两零三钱银子。”</p>
陆尔雅闻言,心里只道:“**的贵,早知道就多走两步,去夕照楼吃得了。”正欲喊蔷薇付钱,却陡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蔷薇不在,自己身上又几乎不带银子,此刻不禁有些囧色。</p>
那店小二本是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的,当即看她的脸色,便猜出了她的为何窘迫了,脸上的笑意随之消散,口气里更没有了先前的客气,“小姐,咱们这里可是概不赊账的。”</p>
狗眼看人低,陆尔雅在心里骂了一句,一面扯着延平公主道:“母亲,结账了,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我没带。”</p>
却听那延平公主模糊不清的说道:“什么银子啊,管嬷嬷要去。”</p>
果然没有,陆尔雅这还没有开口说能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押,却见那店小二咚咚的跑下楼去。看这情形,他恐怕是要去禀告掌柜的了。</p>
陆尔雅此刻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却没有个法子,看来只能把头上的簪子来抵押了,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呢。</p>
只见店小二带着一行人进来,为首的便是先前在柜台前看账本,看似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想必他就是这醉归楼的掌柜吧。此刻打量着陆尔雅两人,还算是客气的说道:“看两位的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吃白食的人,更不似那吃霸王餐的人,只是你们这是个什么意思?”</p>
陆尔雅见他的态度还可以,说不定能有缓和的余地,心里一面只想那风云二人,平时不都是寸步不离的么?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却不见了踪影。一面只朝掌柜的陪笑道:“我跟我母亲两人向来不怎么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没有像今日一样空手而出,所以还请掌柜的不要误会,若不然这样,我先把些东西抵押在这里,一会儿便派人送银子过来,掌柜的看可行。”</p>
“这个”掌柜面有难色,只听他那还算是为难的口气道:“这个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并不是在下不相信姑**人品,关键是这若开了先例之后,以后恐怕在下不好做,所以还请姑娘谅解。”</p>
说不行就不行,还跟她废个什么话,“那掌柜的想怎么样,总不成叫我们婆媳俩留下来给你洗碗打杂扣工钱吧?”</p>
在说这隔壁的王书生三人方才在这掌柜来的时候,就饶过屏风来看热闹,此刻听见陆尔雅说她们是婆媳关系,不禁都睁大了眼睛,这哪里像是什么婆媳,根本就是母女两人才是。而且那位母亲却也是年轻得看起来不过大这位媳妇七八岁而已,反正最多像是个二十五六的**。</p>
掌柜的文言,只道:“这倒是不可能,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情,只有姑娘办好了,今天的事情在下就不追究了,而且你下一次来,还免费你一次。”</p>
听起来是不错,陆尔雅只是恐怕不是个什么好事,若不然他会舍得这几十两银子,便道:“你先说来看看,不违背仁义道德的,我便答应,若是违背了的话,我还情愿去见官,反正这脸算是今天全都丢完了,也不差那么一点。”</p>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是那种正经的生意人,自然更是不会叫姑娘去做那些事情。”掌柜闻言,面带善笑的说道。</p>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陆尔雅问道,难道听他磨叽。</p>
只听这掌柜的说道:“在半个时辰,我归醉楼便有一场酒词会,只要姑娘做我的女儿。”</p>
“做你的女儿?”陆尔雅有些不敢相信,这买什么的都有,就是还没有听说过买女儿的。</p>
掌柜道:“对,你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必说话。”</p>
听来是不错,是个好差事,陆尔雅当即便应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先把我母亲安排好了在说。”</p>
见她答应了,这掌柜的便也十分的爽快道:“你放心,我立刻叫人给你母亲安排一间客房,让丫头伺候休息。”</p>
“如此甚好!”陆尔雅道。</p>
双手无白银难倒人,押身委作做他人女!</p>
所谓的酒词会,就是贵门里头那些单身的男女们的一个相互了解的聚会而已,就是俗称的月会,不过这月会上面大家也都要相互做诗赋词的,而且陆尔雅一身的待字闺中小姐的打扮,虽然那王书生三人知道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不知道那个掌柜怎么与他们说的,他们竟然装作不知道这番事情一样。</p>
不过他们是没有说什么,但是陆尔雅却见到了俩熟人,真是狭路相逢恨相识啊!悲愤的她。</p>
主持会议的正是这归醉楼的掌柜周掌柜的,只见他站起来,“既然大家都来齐了,也不必客气。”说着又指向陆尔雅,朝众人介绍道:“今日小女语素从老家来此,也跟着大家热闹一番,还望各位公子小姐不要见笑。”</p>
柳少初一双眼眸充满了邪气的看着陆尔雅,“周掌柜说的什么话,咱们怎么会呢,周掌柜位居我大明第二财阀,咱们今日能见到语素小姐,是我们的荣幸啊。”</p>
陆尔雅闻言,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不想竟然是个有情人。</p>
“小侯爷说笑了,听说小侯爷弹得一手好琴,只是不知道咱们今日有没有个机会赏赏?”周掌柜说着,便进入正题道。</p>
柳少初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陆尔雅半分,这一扬手,爽快的便应了,朝侍琴的小童道:“拿琴来,待本侯爷为语素小姐抚一曲!”</p>
闻言,周掌柜倒是有些不安心了,自己的大女儿身体一直羸弱多病,根本无法参加这个月会,二女儿又是一身的铜臭味,而且长相俗气,穿戴更是俗不可耐,所以自己也不会叫她来参加,因为这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只是自己是这月会的主办人,自己的女儿总是不参加的话,多是不好,所以今日见这陆尔雅无银钱结账,便心生一计,让她来扮自己的女儿,代参加这月会一次,而且他主要是看这陆尔雅虽然长得不是美丽绝艳,但是却是清丽婉素,而且颇有些气质,便是她打字不识一个,单是安静的坐在这里,也能给自己争争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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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看这个柳家小侯爷看她的眼神,似乎对她很是有意思,所以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一面连忙谢道:“多谢小侯爷。”</p>
柳少初盘膝而坐,只见他今日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与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今日看起来除了有些飘逸之外,还显得很是俊美,不过陆尔雅觉得他不穿衣服更好看些,身材也很不错。但见他坐在那窗旁,白色的衣袍被风带起,翩翩而舞,一头如墨般泻下来的发丝也轻舞飞扬,感觉有些典雅,有些虚幻,美得不可方物。</p>
琴声淙淙,宛若流水,又似那万里长风,清扬婉转,叫人醉入其音,不得自拔。</p>
一曲余音饶,虽然不说绕梁三日也难消,却实实在在的叫人大吃了一惊,不想这看似名声烂的不行的柳家小侯爷,竟然还有这样的琴技,只听那先前的贾书生站起来拍手叫好道:“好,小侯爷一曲正好诉尽了这四季的无限轮回。倒叫在下心生一对联子,咱们不管押韵,但是联里需有这四季代词里的两季,大家以为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