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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跟他吃过饭的。”</p>
警察又问了之后在房顶上的事,纪星一五一十答了。</p>
“纪小姐,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还有疑问,我们会联系你。我们也建议你咨询心理医生,调节一下情绪。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你今后的正常生活。”</p>
“嗯。谢谢。”</p>
纪星目送警察离开,转眸看见韩廷,眼圈霎时又红了。</p>
他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用力握了握她的肩,低声说:“没事儿了,别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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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闷声点头,眼泪却不可抑制地涌出来沾湿他的衣衫,“有没有受伤?”</p>
“没。”他安慰着,嘴唇轻蹭了下她的额头。</p>
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擦擦眼睛,盯着他手中的体检资料,说:“我想看看。”</p>
韩廷把东西递给她,她厚厚一摞抱在怀里。</p>
韩廷进了病房,回头看尾随身后的纪星,她手里抱着他的检查资料,正很紧张地一页页翻看着。</p>
韩廷看她手在轻抖,想让她放松点儿,轻声逗她:“看得懂么?”</p>
她抬头看他,点点头,回答:“我以前做Dr.小白的时候,研究过很多真实病例的。”</p>
韩廷静静看她半晌,“嗯”了一声。</p>
她又低头继续看了。</p>
韩廷的头仍有些不舒服,人也觉得累。</p>
他去卫生间把自己清理一番,换了病号服出来。</p>
病房内静悄悄的。</p>
纪星已经看完资料,一身脏衣服地坐在椅子里,微微出神,许是想到什么,人不自觉往座位里缩了缩,又开始发抖。</p>
她今晚是不敢回家的了。</p>
韩廷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备用的病号服,扭头看她:“把这身换上。”</p>
纪星懵懵的。</p>
“你今晚别回了。”韩廷说,“你那小区也别住了,搬家吧。”</p>
“一直没空找房子。这次肯定不住了。”她低声说。不知为何,蓦地想起当初和他在一起时,是冬天,夜里黑得很早。他每次下班后去接她,都不在车里等,一定要去她家里头接。她又怔了一会儿,鼻子发酸。</p>
韩廷说:“明天我让秘书帮你找房子。”</p>
纪星嘀咕:“我助理可以找的。”</p>
韩廷于是没坚持。他头有些疼,缓缓坐在床边了,看着她,说:“去洗漱吧。早点儿休息。”</p>
“嗯。”纪星进卫生间清理完毕,不一会儿出来了。</p>
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她低头揪手。</p>
韩廷坐在病床上看她,掀开被子一角,下巴指了指床,说:“过来睡吧。”他这话里没有半分暧昧或狎昵的意味,仅仅只是担心她晚上做噩梦。</p>
纪星起身,微红着脸爬上病床,乖乖躺下,背对他侧身,占了极小的一个位置。</p>
她要把后背留给他,他在背后,她才安稳。</p>
韩廷关了灯,躺上去,给她盖上被子,手搭在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下,说:“过来点儿。”</p>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人安心。</p>
她的手滑到腰间,握紧了他的手,很用力。</p>
他反过来握住她,和她十指相扣。</p>
病房内光线昏暗,十分幽静。似乎能听到枕头上彼此绵长的呼吸声。</p>
某个时刻,韩廷在她身后低声:“明天早上,在医院咨询下心理医生。唐宋会给你安排好。”</p>
纪星:“嗯。”隔一会儿,她在黑夜里睁开眼睛,说,“韩廷。”</p>
“嗯?”</p>
“明天我有话跟你讲。”</p>
韩廷默然半刻,说:“嗯。”</p>
这一次,他没有预测她的心思。</p>
纪星闭上眼睛,累得睡了。</p>
两人都累了,很快便沉睡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