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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显然就将温良媛和太子妃两人都牵扯入内。</p>
陈婠撤开身子，面色哀婉，“如此便罢了，权当沉香那丫头命薄。妾身求殿下莫要追究，息事宁人也许才是最好的办法。”</p>
她越是显得怯懦，封禛便愈发生出怜惜之感。</p>
男人最见不得女人示弱。</p>
“传孤旨意，太子妃和温良媛速来玉露阁。”</p>
须臾之后，但见玉露阁中从未曾如此熙攘。</p>
太子妃仍是由芙衡扶着，一副弱柳扶风的病娇之态，有气无力的样子。温颜虽然称病，可那气势却不像的。</p>
她一入殿便冷笑着瞥了陈婠一眼，悠然落座。</p>
“听闻陈妹妹宫中出了事，臣妾亦感惋惜。”太子妃说话间又咳了几声，用锦帕掩住口。</p>
“孤只问一句，昨日夜里，你们都在何处？”封禛抬眼，轻淡一句。</p>
芙衡抢先道，“回殿下，昨夜里太子妃一直歇在殿中，很早便安置了。”</p>
封禛凤眸微眯，“孤问的是你主子，来人，将这刁奴拉下去，掌嘴二十。”</p>
瞧着芙衡被压下去，太子妃情急之下，竟是双眼含泪欲滴，她道，“臣妾嫁与殿下多年，臣妾为人，殿下应是最清楚不过。况且，昨儿夜里，母后也来过凤藻宫，您可以去问的…”</p>
陈婠闷声不语，只是双手交握放在身前。</p>
“臣妾为何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婢女过不去呢？”</p>
封禛饮了口茶，下座的温良媛倒是说了话，“若无旧恨，那必定是有新仇了。”</p>
她看向太子，自己称病多日，他却只是教人送些补品过来，竟是一次也没有探视，每每差人过去问，都在重华殿处理政事。</p>
封禛凝眉，“回答孤的问题。”</p>
温良媛起身儿，福了一福，“妾身昨夜从未去过北宫，虽无人证，但凭殿下决断。”</p>
这厢正说着，忽然殿外便道，“皇后娘娘凤驾——”</p>
未等众人平身，皇后已是径直入殿。</p>
“莫说是没了一个宫女，便如此大的阵仗。本宫昨晚亲自去的凤藻宫，太子可是还不相信么？”</p>
气氛剑拔弩张，丝毫理不出头绪来。</p>
皇后看向陈婠，陈婠便看向太子，仍是装个无辜受害的模样。</p>
沉香此事，定是查不出结果的，但今日一试，倒试出了深浅。</p>
僵持中，殿外再次有人来报，说是昭王求见。</p>
昭王此人，年纪尚轻，行礼间不卑不亢，颇有风骨。</p>
他恭敬地道，“此事发生在本王寝宫，深感惋惜，方才听侍从说，晚间的确瞧见了一位面生的宫女来过乐成殿，正是此人。”</p>
皇后冷冷一笑，“幸得有昭王作证，如此，陈良娣可安心了？”</p>
昭王直起身子，正和陈婠目光相接，但很快便移至别处。</p>
“既然真相大白，”陈婠柔声道，“妾身也无话可说。昨夜唐突去往乐成殿，还望昭王殿下莫要在意。”</p>
昭王一笑置之，不知可是因着宇文瑾的缘故，陈婠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中，别有深意。</p>
宇文瑾和昭王的关系，究竟如何，她无法揣度。</p>
但绝不会仅仅是谋士这样简单，如找昭王这般韬光养晦之人，又怎能伏得住宇文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