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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明出关的消息在哈奇德隆没有引起任何动静，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p>
可是到了次日，除了苏密苏默、梅斯与吉兰恭贺了小夫妻两个，拉伯恩也诚挚祝福了一句：在训练场里跟姜灵说的。因为冬明还没开始行使他的助理职责。</p>
毕竟晋级闭关刚结束，冬明最需要的是放松，若是顶着一身锐气贸然出现在一群被姜灵天天揍的学员面前，与姜灵眉来眼去，可怎么也不算明智……所以呢，他至少也得休息一两天。</p>
对于后者，姜灵乍一听到略有点意外，忙着道谢，一小会儿之后才品出味道来，当即了然——既然两个学员开始出成绩，那么在拉伯恩眼里，在军方眼里，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更重要了。</p>
至于拉伯恩的消息来源……</p>
当然有可能是他在哈奇德隆的人脉。不过姜灵不得不承认，不管那边的人脉知不知道，这边就有一份答案写在她自己的脸上——瞧瞧，连考尼特这样说话习惯用吼的家伙，也瞧出便宜来了，仔仔细细询问姜灵合击与一体的技术问题，问完了再倒过来校对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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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担心姜灵会烦。</p>
……</p>
这天中午姜灵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冬明在厨房里忙——因为有客人。</p>
三老一小那边昨晚就聚过了，今天中午属于唐妮他们。</p>
出乎姜灵的预料，加瓦里昂也在，坐在沙发里，被两个活宝一左一右夹着，对面还坐着个唐妮，身后窗子那边站着拉瑞，联手封死了他的去路——毕竟毙敌容易，看住一个老乡可不容易。</p>
尤其当情况要求“纯手工”完成任务时……</p>
姜灵莞尔，跟他们打了一圈招呼，正好走到沙发后面，给两个活宝一人来了一记：“快去帮帮冬明。”</p>
两人无奈，一路嘀咕着什么，“不是有机器吗”，“你当他几岁啊”之类，不过还是去了。一者他们习惯了被姜灵支使做家务，因为在弗杜的时候，花园里的事情主要是姜灵说了算的，姜灵没时间了冬明才会动一动脑筋。他们又总是打零工凑热闹，结果就与冬明一起被姜灵使唤。二者么……他们也知道拉瑞这些人全过来，是与姜灵有事要谈。两个活宝才懒得操心这种事，不过看亚勒与冬明的态度，他们不操心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他们是从小靠自己讨生活的孩子。</p>
接着姜灵顺手就拍在了加瓦里昂肩上：“您不去么？这两个其实是去偷吃的。”您与其呆在这儿如临大敌，不如去一起偷吃，这样对你我都好。</p>
加瓦里昂差一点跳起来，然后他转头看了姜灵一眼，发现姜灵很诚恳地望着他，加瓦里昂当即就明白了，短促一点头，也起身，匆匆去了厨房。</p>
与拉瑞他们不一样，加瓦里昂的身份已经放给他了。因为他的囚禁虽然中断，但他能熬过那些刑，这本身就已然非常……稀有！</p>
而姜灵认为就姜乐那一次的事情而言，那些东西对一把刀子来说已经足够了：一者考虑冬明的情绪，二者在瑞森那边，复仇的需要已经得到了满足，姜灵的怒气也已经得到了宣泄，所以她自己这关过得去，对加瓦里昂的死活不在意。</p>
所以加瓦里昂被琪雅送来的时候，姜灵问了一下冬明，直接对加瓦里昂表示，过去的事就揭过去了。加瓦里昂接下来可以先用姜灵随员的身份过渡几年，而后便可以在瓦尔哈利亚斯享有一个优秀体术者所会享有的人生——具体由他自己决定。姜灵不知道加瓦里昂是否是“准冕下”。亚勒自己都还顶着一个前缀，甄别不出来。至于巴尔德与梅斯，姜灵不开口，他们没心情去关心加瓦里昂。</p>
而姜灵不打算开口。</p>
因为加瓦里昂离开死亡威胁、重获自由后，好像心软了。那个在囚室里要求见人、当着受害者的面、坦然对冬明说“抱歉”的男人消失了！目前加瓦里昂总是躲着姜灵，躲不开了便会纠结得像根麻花——难道说他那些早被遗忘的负疚感一下子回来了、觉醒了？！</p>
所以姜灵彻底无言，决定冷处理，装着不知道，由着他去吧。反正一开始为了避免尴尬，就没想把加瓦里昂留在近处，故而这别扭也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以后见面少了，就好了。</p>
……</p>
而此刻，支开三个非直接相关的家伙后，姜灵便在他们空出来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p>
拉瑞就从窗子那边走到了唐妮旁边。两人一起望着姜灵。</p>
可姜灵装作不知道。她喝饮料，尝小饼干——嗯，为什么是小动物饼干？这不是姜乐的储备口粮吗？</p>
拉瑞他们就交换了一个眼神，唐妮正要开口，然而恰好这个时候，冬明从厨房里出来了，大舒了一口气，宣布：“行了，我们去餐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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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餐的主题是为冬明庆祝，拉瑞他们本来就不好当着冬明的面与姜灵商量他们身份的事……因为这会令冬明陷入一个尴尬的立场，从而可能会整个儿被姜灵视作胁迫行为——在瑞森的顶尖世家少了一个之后他们绝不会有兴趣试探姜灵的发怒底线！</p>
要知道伊古拉单论其自身实力，连瑞森的任何一个行政星都抵不上……倒是民用方面有些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伊古拉的经济是畸形的，制度也畸形，现在刚开始正常发展。</p>
所以拉瑞他们不敢惹姜灵。比起他们刚来时，甚至更为谦恭得多：知道越多，顾虑越多。</p>
结果这个话题就暂时搁下了。</p>
话题一搁下，午餐就轻松。小夫妻两个本来就心情好，两个活宝更不用说。加瓦里昂坐在姜灵看不到他——当然他也看不到姜灵——的角落里，也觉得挺舒服的。至于拉瑞他们，这次时机不好，那就等下次：他们这点耐性还是有的。</p>
所以聚餐还颇为愉快。</p>
等到客人们一走，姜灵就问冬明：“怎么，还不能放？”否则你怎么会刚好那会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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