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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收拾完明天要吃的东西的项可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他缩在被窝里，将鼓鼓囊囊的小书包郑重地放在枕边，仿佛这样可以睡得更加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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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宴的房间十二点半仍亮着昏黄的阅读灯，他已经换好睡衣且洗好两遍澡，此时吹干头发坐在床头，终于可以心情相对平静地阅读那瓶人体润滑液瓶身上的使用说明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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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两个人应该都挺期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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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睡得饱饱的项可精神满满地起床，非常有活力地在王胖来之前就做起了俯卧撑，让前来叫早的王胖妈妈开心极了。</p>
王胖帮项可找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顺口问：“今天那么开心啊？”</p>
项可笑眯眯：“嗯！”</p>
因为一直做奇奇怪怪的梦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的程征宴则因为提前起床半小时而坐在被窝里放冷气吓唬助理。</p>
助理两股战战：“程……程哥，昨晚没睡好吗？”</p>
起床气发作的程征宴眯着眼睛冷飕飕地啧了一声，自己掀开被子起来了。</p>
这几天大概正式在回温，天气非常的好，连影视城里枯败的树枝顶端都冒出了嫩绿的颜色。项可顶着寒风用力伸懒腰，抬手跟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问好，视线内忽然捕捉到一点身影，迅速转头看去。</p>
他笑得特别傻，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星光：“程征宴！”</p>
程征宴不急不缓的脚步不由顿住两秒，而后神情平静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点笑容，走近来拍了下项可毛茸茸的头：“声音太大了，笨蛋。”</p>
口气凶得好像那个早上仔仔细细用了两遍剃须膏之后才肯出门的人不是自己似的。</p>
他身上满满都是那种叫人开心的清爽气味，项可看着看着，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点点害羞，连打量对方的视线都变得跳跃许多。</p>
两人傻站在原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程征宴先回过神来，给项可理了理因为伸懒腰而变得有些松散的围巾：“王胖呢？”</p>
“去给我买鸡蛋饼了。”项可小声回答，又问，“你助理呢？”</p>
程征宴嘁了一声：“给他放假了。”</p>
项可闻言低着头笑，过了一会儿又有点担心地抬起脸：“真的不带他们吗？”</p>
程征宴用一根手指推他的额头，把那颗脑袋推得一晃一晃：“傻啊，哪有出门约会带经纪人的！”</p>
话音落地，两人又再度沉默，他们互相对视着，一种奇妙的情绪从安静里逐渐滋生出来。</p>
项可抓着刚才点自己的那根手指，脸慢慢红了：“……那我们……走吧？”</p>
“咳。”</p>
程征宴心急速跳动，咳嗽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只手神色如常地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串车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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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有些笨拙但非常坚定地张开来，顺势包住了项可抓着他手指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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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买回加了六个鸡蛋的鸡蛋饼的王胖到摄影棚时现场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项可的人影，不由疑惑地抓了个人问：“劳驾，您看到项可了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