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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略晓得的，圣上。”</p>
晨露微微抬头，望向御座，她跪在阳光当中，不知是受伤还是怎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p>
“我当时身受重伤，武功几乎全废，没奈何，只得躲入宫中。更何况，”她静静看着皇帝，：“皇上您不会不知，采选民间女子入宫为役，富家有不愿，自古以来，买来贫家女子相替的，不知凡几。所以……当时我以为，法不责众。”</p>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若朕独独不赦你呢？”</p>
“圣上，您和我都心知肚明，那夜在废宫中，我窥见了您和瞿统领的秘密，您就不会容我离开了。”</p>
“你不为自己求饶吗？”</p>
“要想让您饶我一命，定要让您觉得我对您有用，而我，确有这个价值。”</p>
“哦？你会什么？武功，还是军略？”皇帝简直是冷笑了。</p>
“一无所长，就算是武功，也比废人好不了多少。”晨露一笑，眉宇间一片锋利爽朗：“但，我能成为您手中利刃。”</p>
“朕文有朝中大臣，武有四方将士，何需用你？”</p>
“大臣和将士们都不能让您完全放心。那带血的头颅就充分说明了这点，更何况，您连自己的乾清宫都不待，却要去废宫密谋——若没有掣肘，何至如此？”</p>
幽深大殿里，少女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清冽，而充满了奇异的诱惑。</p>
元祈静默了，心下虽暗暗震撼，面上却丝毫不露。</p>
“你如此大言不惭……也罢，看在瞿卿的面上，先让朕看看你的才能吧——你先跟在朕身边，再做区处。”</p>
他唤来秉笔太监：“传朕的旨意，御花园宫人晨露，忠于王事，为人恭敬勤谨，册为尚仪。”</p>
晨露很配合的的大礼拜谢。</p>
回身看着一派自若的晨露，皇帝低声问道：“朕还没问你呢，你到那废宫之中，到底是做什么去了？”</p>
晨露起身，一脸苦笑：“我想，去看看世上是否有鬼。”</p>
“啊？”元祈想不到她会如此回答。</p>
“皇上……您难道不知道，世上女子，对所谓的鬼怪传说，都是又怕，又爱。”</p>
元祈愕然，想起幼时，陪伴他的丫头保姆总在一起讲什么无头鬼，不由点头失笑。</p>
他畅快的笑声，传到了大殿外，太监宫女们不由面面相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