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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幽死了。</p>
张亚知道自己还欠她一个真相，一句道歉，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p>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警方还是给伊兰幽立了一个墓碑，就在Z市的公共墓园，位置很偏。</p>
这是张亚在进入这个实验室之后第二次走出来。</p>
上一次是带她来这个实验室的叶博士去世了，她出席了葬礼，看见了叶博士那个心脏不好的孙女，按照叶博士的遗嘱，张亚接手了实验室，接手了叶博士所有的财产，也接手了那个叶博士的孙女——费嘉阳。</p>
张亚对钱财不感兴趣，她更在乎实验室里面的实验数据。</p>
所以，张亚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了费嘉阳，可惜，那个费嘉阳是个福薄的。</p>
叶博士去世之后的第二年的一个夜晚，费嘉阳的心脏衰竭，很快便也撒手人寰了。</p>
费嘉阳死的比较突然，也没什么痛苦，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了。</p>
这些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张亚的手里。</p>
这么一想倒是扯远了。</p>
此时，第二次离开实验室的张亚，捧着一束白百何站在了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p>
只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花束放下。</p>
这句对不起，哽在她的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又咽不回去，难受的很。</p>
“阿弥陀佛。”一个老者的声音出现在张亚的身后。</p>
回过头，张亚瞧见了一个秃头大和尚，他穿着一身僧衣，手里戴着一串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些什么。</p>
“老师傅，您认识这个死者。”张亚看向那个老和尚问到。</p>
“认识，也不认识。”老和尚说起话来神神道道的。</p>
“……”张亚闻声便没有再说什么，只又回头看了那墓碑上的照片一眼转身便要离开。</p>
“程施主。”老和尚叫住了张亚。</p>
“程？您再喊谁？”张亚看向老和尚问道。</p>
“老衲自然是在叫施主您了。”老和尚看着张亚笑了笑说道。</p>
“我姓张，不姓程。”张亚看着老和尚说道。</p>
“您只是暂时还不姓程。”老和尚说道。</p>
“……”张亚听不懂老和尚的话：“您有什么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