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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若随之长嘘了一口气,“嗯,啥都别说了,眼泪哗哗的!”</p>
公孙南的眼睛红了,看着众人说:“哥们!不管你们心里面怎么想、怎么看我,我还得叫你们一声:‘哥们!’咱们是哥们!咱们是在一个战壕里拼搏过的知青战友。不论再过多少年,不论以后有什么变化,咱们还是哥们。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们北大荒的这些哥们!</p>
“我要走了。请你们大家多保重吧!”</p>
说完,公孙南用手擦了把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p>
皇甫东照听后感慨、抒怀:“啊--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p>
上官蕊菲点头说:“是呀,就要分手了。大家都想开点,把个人的恩怨看淡点,--友谊长存!”</p>
皇甫东照说:“对,想开点。--条条大道通罗马。”</p>
上官蕊菲的左手拉着欧阳云若的手说:“扬兄,想开点。</p>
“我这次端着胳膊回去,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再则,不知道以后什么时侯咱们兄弟还能再见面。为了此情、此景,为了这段北大荒的知青友谊,咱哥俩喝一个吧。”</p>
说完,上官蕊菲拿起酒瓶子,在欧阳云若的面前举了一下,说:“什么都不说了,话都在酒里呢。我先干为敬。”上官蕊菲喝了一口酒后,将酒瓶子递与欧阳云若。</p>
欧阳云若接过酒瓶子说:“对。啥话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呢,--眼泪哗哗的!”喝完酒后,他的眼睛湿润了,用手抹了一把。</p>
皇甫东照伸手与欧阳云若紧紧的握了一下手,说:“我也敬你,为了苦难的过去,为了将来不再痛苦!”说完,二人都各喝了一口酒。</p>
夏侯特接过酒瓶子,说:“人家别人都跟你碰了、喝了。是不是我也应该和你说两句,整一口哇?你说对不对?要不然,不显得咱们俩的感情薄了么?”说到这,他朝欧阳云若笑了笑,说:“别总想那些用不着的玩意儿。一天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用不着的东西,你累不累呀?别胡思乱想,--天无绝人之路,没什么了不得的!</p>
“等着我,等我回来咱俩再喝、再唠。”夏侯特将酒瓶子举了一下,说:“我先喝为敬了。”</p>
这时,检票口有人排队了。蹦得高见了忙嚷嚷:“要检票了!</p>
“你们都别喝了,别误了车!麻溜站排。”</p>
夏侯特问司马宏图:“你怎么不跟着我们这趟车走呢?在省城那有直达你们堰沽市的车。”司马宏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哪能坐得起直达的客车呀?我坐货车回去。送走你们以后,我去姑夫家。求我姑夫帮助连系货车。”欧阳云若问:“就是上回你请兄弟们吃鱼的那个姑姑家吧?”司马宏图回答:“对,他们家是吃铁路饭的。”</p>
挎着胳膊的上官蕊菲拉着欧阳云若的手说:“你生气上火也没有用,伤自己身体犯不上。有功夫多想想往回办的办法,才是正经的。”</p>
欧阳云若把手中剩下的〈迎春〉烟短烟头用力吸了一口后,扔在了地上。然后,他喷出的线状烟雾带出了一声低低的、悠长的叹息:“唉!--往回办,那么容易呀?弄不好,我就得让鲁村的贫下中农们教育一辈子了。”</p>
皇甫东照说:“杨兄,弟兄们走后你要多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别象我似的,找〈苦参片〉吃。”</p>
欧阳云若苦笑了一下说:“还说呢!我的嘴没有把门的,你别介意。</p>
“这回如果能让我也回去,让我吃多少天的〈苦参片〉,我都愿意。我真羡慕你!这痢疾怎么没让我摊上呢?”</p>
上官蕊菲拦欧阳云若的话,“你快别这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什么,不如有个好身体。你看我,端着个胳膊回去,父母见了多闹心。我就是假如往后办病返了,也是个让城市里的姑娘看不起的劣等公民。”</p>
夏侯特用玩笑话劝导欧阳云若:“真没出息!喝了这么点小酒,你就眼泪巴嚓的演《魂断蓝桥》了。”</p>
上官蕊菲为欧阳云若帮腔说:“你别气他了。咱们哥几个都走了,就剩他自己一个人在鲁村。他能不伤心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