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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军来的时候高源已经坐张小北的顺风车出去跑着玩了，我正擦着玻璃。</p>
“高源呢？”进门就问。他穿件高领黑毛衣，灯心绒的裤子，打扮得跟花花公子似的。</p>
“高源出去玩了，不惜以打破安定团结为代价逃避劳动。”我站在阳台上擦玻璃，风一吹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咳嗽了两声，“你先客厅坐一会儿，我这儿还剩一角儿就擦完了。”</p>
“好歹擦擦行了，弄得跟真事似的，将来你们要结婚也不能住这儿啊。”他一边说一边往客厅走。</p>
我也觉得这房子有点儿不给我们提气，我倒没什么，人家高源好歹也是一导演呀。我准备过了年好好写个本子，蒙点儿钱换个房子。我早看透了，真要跟高源结婚，挣钱的事儿肯定得我扛起来。高源对钱没什么概念，我想绝对跟他出去之后大吃大喝总有企业家买单有关，他们一贯是吃喝拿一条龙，我给他兜里装上几千块钱，好几个月都不见少。</p>
我好歹又擦了擦，把报纸抹布往阳台一扔，到客厅找乔军聊天了，我还想听他给我讲他跟李穹的情史呢。大概是因为职业关系，我对别人的感情故事充满好奇，说不准能成为我下一个作品的素材呢！</p>
乔军跟高源一个毛病，除非出席正式场合，否则不穿袜子。大冬天也不穿，也不穿拖鞋，光着脚丫子在客厅走来走去的。</p>
他一看我出来，问我：“高源上哪儿去了？说好了我们一块儿出去的。”</p>
“没说上哪儿，保不齐离家出走了。”我给乔军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啤酒是乔军的情人之一。</p>
“吵架啦？你怎么老欺负我们高源哪！”</p>
“别逗了你！”我点了支烟，“就我这小样儿的还欺负他？还不被他给废了？我疼他还来不及呢！”</p>
乔军就嘿嘿地笑着：“你别说，初晓，女人里头最狠的就是你这种，别的女人给男人栓根绳子，叫人看了特别扭，你呢，你给高源栓根松紧带儿，乍一看挺宽松。”</p>
我赶紧接过话茬：“仔细一看还真是宽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