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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一愣,继而失笑。</p>
也当真只能从**的嘴里,才能听得见这句话了。一辈子,这种东西她早已是不信。</p>
情浓时,男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很多年前韩朔不也是说:</p>
“潋滟,我会一辈子护着你的。”</p>
结果呢?她满心欢喜准备嫁衣,却等得来一纸退婚书。韩太傅风华依旧,却是亲眼看着唇色惨白的她上花轿,还遥遥祝一声:“恭送娘娘。”</p>
止不住的恨与痛从心底翻上来,潋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们重新按压下去。下巴放在皇帝的头顶,低喃一声:“**。”</p>
傻皇帝笑了,暖暖和和地蹭了她满怀。</p>
潋滟想,韩朔的怀抱,就从来没有让她感觉到这样的温暖。</p>
大晋初秋,洛阳城的街上依旧热闹。彼时文人骚客放浪形骸者颇多,以饮酒赋诗为高雅,以吸食五石散为潮流。郁郁不得志者甚多,有真才实学而不愿入朝者也有。大隐隐于市,也就看哪个伯乐有一双火眼金睛了。</p>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闹市上驶过,一直往城郊而去。</p>
郊外有一处打铁铺,几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抡着铁锤一下一下地打铁,兴之所至,有人高歌:</p>
“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p>
马车缓缓停下,青色的帘子一捞,有戴着斗篷的人下了车来,就站在一棵大树边,眼里带着思量,看着铁铺的方向。</p>
大晋男子时常**以示坦荡潇洒,潋滟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扫了那几人一眼,目光定在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身上。</p>
身姿魁梧,双目有神。这样的人,哪里会是一般的打铁匠?</p>
许是她有些突兀,打铁的几个人都慢慢朝她这边看过来。只是那黑肤男人没有,仍旧抡着铁锤的手,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境界忘我。</p>
潋滟笑了,摘下头上的斗篷帽子,抬脚便走过去。</p>
“小女子楚氏,敢问毕卓公子现下可有空?”美人儿笑脸盈盈,看得几个男人都微微脸红。那方打铁的男人也终于停下手里的铁锤,好奇地抬头。</p>
“在下毕卓,这位姑娘,可有什么事?”</p>
来打铁铺的一般都是男人,今日单独来了个女子,可算是稀奇事。</p>
潋滟凑得近了,仔细再将毕卓看了一遍。加上刚才的观察,心下一思量,也觉得这人应该够分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