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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雅忙举杯，三人喝了一杯，冯姨娘又要给她倒，周姨娘见淑雅已经有点上头，便伸手一拦，白了冯姨娘一眼：“你自个喝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如何经得起第二杯。”</p>
冯姨娘妙目流转，半真半假地道了一句：“偏你会做好人！”</p>
淑雅呵呵一笑，似啥也没听懂，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已经有点上脸了。”</p>
冯姨娘道：“那可别喝了，万一耽误了伺候爷，可是我的不是。”</p>
淑雅装作窘迫的低下头去，周姨娘白了她一眼，冯姨娘又道：“要是在从前，咱们还能来行个八仙令，如今就只有咱们三了，秦妹妹又是个不经玩的，满府里竟凑不了一桌。倒比扬州还要没意思。”</p>
连提也未提杜姨娘一声，淑雅若无其事的夹了一个山药糕吃，周姨娘望着亭外道：“不过来了这边也好，只有咱们，住的地方也宽敞了许多。”说罢笑看了一眼淑雅：“不然你那些丫鬟可是没地方住。”</p>
淑雅心中微微一沉，脸上不显，只是笑道：“那姐姐从前是多少丫鬟？”</p>
周姨娘微笑道：“不过一个一等，两个二等，三个三等的。就这样，那边还住不下。”</p>
淑雅心中闪过一丝恼怒，刘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也不提点一声，虽然是比秦氏的丫头少了，但是府里的老人她怎么好意思越过！</p>
淑雅双眉一蹙：“幸好是到了这边，不然我带的人可是没地方睡了。到时可就丢脸了。”</p>
冯姨娘似笑非笑道：“不着急，爷在敬川待的时间还长呢，多些丫鬟不要紧，若是怕惹眼了，将来若是要回扬州卖掉便是了。”</p>
淑雅点点头，冯姨娘又道：“回头让你的丫鬟把房里的人名单都整一份，将来月钱从公中走。”说罢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金华酒，让丫鬟们把竹帘子都卷起来，对着花园里的绣楼道：“王大人给自家小姐修建的绣楼好生精致，我往日里也瞧过一些小姐们的绣楼，倒没一个比得上这处精致好看的。”</p>
淑雅看着冯姨娘掩嘴笑道：“倒是便宜了我们家了。”</p>
淑雅心中略略有点不自在，只是笑道：“扬州繁华，敬川虽然富饶，但是论比工匠，只怕是比不上的。”</p>
冯姨娘看了一眼淑雅的脚，点头道：“也是，各地的风俗不一样，像扬州，姑娘们都要绑小脚。敬川却没有。”</p>
淑雅看周姨娘也是一双三寸金莲隐在裙底，不由得问了一声：“周姐姐绑脚的时候可疼？”</p>
周姨娘道：“自然疼，不过那个女孩儿都要过这关，谁都疼便不疼了。”</p>
冯姨娘道：“你自然说不疼，爷最喜欢你那双白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