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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头子走过来。</p>
秦棠抬头看一眼蒋川, 蒋川握紧她的手，笑着低头：“别慌，我爸很喜欢你。”</p>
秦棠是有些紧张，蒋川的爸爸高瘦，长年干活, 皮肤黝黑，眼窝深, 六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挺严肃, 跟她想象中的农村淳朴慈祥的老人不太一样。</p>
蒋川捏捏她的手, 看向老头子：“爸, 这是秦棠。”</p>
秦棠弯起嘴角：“叔叔你好。”</p>
陆老头子上上下下打量她，又看了看蒋川，他的表情秦棠摸不透，这下是真紧张了。</p>
等了一会儿，见他总算是露出一点笑：“哎，外头冷, 快进屋去坐, 来了也没提早说一声, 没准备什么菜。”</p>
秦棠心情松懈下来, 笑了：“没事，吃什么都行。”</p>
蒋川笑了。</p>
笑什么？秦棠抬头看他。</p>
蒋川笑意不减, 秦棠懒得搭理他。</p>
饭桌上, 老头子没有像别的家长那样问东问西, 只叫她多吃点儿，问她喜欢吃什么，准备呆几天，秦棠一一回答，饭后，他对蒋川说：“那屋让给丫头睡，你收拾另外一间睡那边去。”</p>
秦棠抿唇，低头。</p>
蒋川看老头子一眼，说：“爸，秦棠跟我一屋，她怕冷。”</p>
秦棠：“……”</p>
还要不要脸了？</p>
老头子思想比较陈旧，两人没结婚，男方这边也没跟女方父母见面，按礼节不应该睡一块儿的，不过看秦棠没说话，他也没说什么，拍拍膝盖，坐起来，“去把炕烧热了。”</p>
蒋川笑了：“不着急，还早，您要是累了早些睡，不用操心她。”</p>
老头子哼了声，转身走了。</p>
客厅只剩蒋川和秦棠，秦棠这才抬头看他，有些埋怨：“你故意的吧？”</p>
蒋川显然心情很好，“故意什么？”</p>
秦棠白他一眼，追问：“刚才你笑什么？”</p>
蒋川看她一阵，笑说：“我爸觉得你长得漂亮，我配不上。”</p>
老头子没有明说，不过蒋川了解他，他刚才那个眼神，大概是觉得他走运了，找了个好姑娘，漂亮大方，看起来家世也好。</p>
不是说配不上。</p>
纯粹是觉得他走了**运。</p>
秦棠知道他没说真话，没再追问，站起身看看四周，指向右边的屋子：“那是你房间？”</p>
蒋川点头，“行李还在车上，你先进去。”</p>
他出去拿行李。</p>
蒋川说过，村子在他小时候挺穷的，这几年条件好了不少，蒋川老家房子重新修整过，墙刷白，地板是瓷砖，家具也新。</p>
院子左边是羊圈，陆老头子就住在左边的屋子。</p>
秦棠走进房间，看着比两米大床还宽大的火炕，楞了几秒，蒋川推门进来，行李放一边，手搭在她肩上，把人拢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样？”</p>
秦棠强装镇定：“什么怎么样？”</p>
蒋川低头睨她：“不是说没睡过炕头么，今晚就让你试试。”</p>
秦棠推开他的手，弯腰打开行李箱，她没带多少衣服，箱子里装的是给蒋川爸爸的礼物，按摩器和保健品。</p>
蒋川蹲在她旁边，拿起按摩器看了看，瞥头看她：“什么时候买的？”</p>
“我让我弟在国外带回来的。”</p>
“他不一定会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