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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全, 路莎明白了。</p>
曹岩把那两个人捆起来，打了个电话，看见蒋川带着路莎走过来，说：“我让人过来把人带回审。”</p>
蒋川：“不用, 把人带着，一路审。”</p>
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曹晟带着杜元赶往榆林市, 杜元知道的那个窝点大概已经废了，赵乾和跟姜坤应该已经转移。等在这边审出结果，人都不知道跑哪儿了。</p>
曹岩想想也是，当即把绳索一拉, 那两个男人挤到一块儿。</p>
“走。”</p>
路莎站在原地不动, 蒋川瞥她一眼：“别逼我绑你。”</p>
路莎咬咬牙，自己走在前面。</p>
上车后，蒋川把那两人拷在最后排, 路莎坐在中间, 抬眸看他，嘴角淡淡笑着：“我也要拷上吗？”</p>
蒋川看她一眼：“不用，你好好想想。”</p>
蒋川下车, 绕到驾驶室。</p>
路莎在后面轻飘飘地问：“我说了，有什么好处？”</p>
“可以减刑。”</p>
“除了这个。”</p>
“没有。”</p>
蒋川摸出烟盒, 倒出一根, 塞嘴里点燃, 启动引擎, 把车开出去，烟雾被风吹散，整个车厢弥漫着烟味儿。</p>
路莎轻轻嗅了一下，“给我一根。”</p>
蒋川把烟递给曹岩。</p>
曹岩回头看她一眼，给她一根烟，顺道给她点上。</p>
路莎连吸了好几口，有些畅快地吐出烟圈，蒋川这人有些习惯很念旧，像这烟，他抽了好多年，牌子就没换过。以前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跟赵乾和混，开好车，住好房，在夜总会包厢里，男人身旁都有女人环绕，走的时候，男人都会把女人带走，除了蒋川。</p>
他特别能克制。</p>
当初路莎就喜欢他这一点，出事后，蒋川从那个圈子消失，她年轻，爱享乐，接受不了什么都没有的蒋川。</p>
现在，她后悔了。</p>
这个男人在岁月的磨砺下，越发吸引人。</p>
后排的两个男人闻着烟味儿，犯起烟瘾，“能不能给我们也来几口？”</p>
曹岩笑了，从副驾驶钻到中间，坐路莎旁边，准备审问，他看向后座，说：“先说清楚，你们想抽几根都行。”</p>
那两人互看一看，不说话。</p>
曹岩笑：“你们要搞清楚现状，姜坤已经逃了，没人管你们的死活。”</p>
路莎淡淡笑出一声，看向窗外。</p>
曹岩看向她，“路小姐，你是聪明人。”</p>
路莎抽了口烟，没说话，表情变得冷漠，目光看向沉默开车的蒋川。曹岩心下了然，大概只有蒋川能让她开口了。</p>
曹岩审问那两个男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有些烦躁，又钻回副驾驶， “前面服务区停会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p>
车停在服务区，蒋川给曹晟打了个电话：“你们到了吧？”</p>
曹晟说：“在榆林，准备出发去杜元说的那个地方。”</p>
蒋川皱眉：“确定吗？”</p>
“不确定，现在没办法，只能先找。”</p>
“路莎在我手上。”</p>
曹晟立刻问：“问出什么了吗？”</p>
蒋川：“没有，她不肯说。”</p>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先去杜元说的地址，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路莎开口。”</p>
蒋川：“嗯。”</p>
商议过后，挂断电话。</p>
曹岩带那两个男人去上厕所，路莎看向蒋川：“我也想去厕所。”</p>
蒋川看她一眼，走过去，“我在门口等。”</p>
路莎讥笑：“你还怕我跑了？”</p>
蒋川说：“是。”</p>
路莎脸色冷下来，赤足下车，说：“我没有鞋子。”</p>
蒋川低头，顿了一下：“这里没有女人的鞋。”</p>
路莎靠近他，踮起脚尖：“你抱我去。”</p>
蒋川冷漠地看她，路莎眯起眼睛，又靠近一分，“满足我的一切，说不定我能告诉你。”</p>
不管他们能不能抓到姜坤，她的结局都不会好。</p>
在此之前，这是她最后的价值和筹码。</p>
蒋川别过脸，说：“路莎，你不应该这样。”</p>
路莎笑了，面容凄凉：“不该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p>
“没有。”</p>
“你撒谎！你看我的眼神很冷漠。”</p>
蒋川退开一步，看向她，淡淡开口：“我没有看不起你，路是你自己选的。”</p>
路莎一愣，忽然大笑起来。</p>
“笑什么？”</p>
“你跟她说的话一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