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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蒋川。</p>
蒋川从后面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往后甩, 那人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从袖子里露出一把水果刀，朝蒋川刺过去。蒋川侧身躲过，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一声，手骨断裂的声音： “啊……”</p>
蒋川抓住他的双臂往后扣, 牢牢摁住，厉声道：“你是谁？”</p>
昏暗的小巷子，那人脸部扭曲，看不清面容, 一双眼睛却阴沉地瞪着蒋川。</p>
蒋川把人押到路灯下，看清楚他的样子，他头发长了很多, 瘦了不少, 蒋川眯着眼睛：“是你。”</p>
榆林市那个抢劫犯。</p>
上次在酒店, 秦棠就说过好像看见他了。</p>
蒋川冷冷盯着他, 沉声道：“你是谁的人？姜坤，还是赵乾和？”</p>
“别跟我说赵乾和！”那人面部越发扭曲，疯狂地吼, “我要杀了他, 还要杀了你！”</p>
“为什么想杀我？”蒋川平静问。</p>
“你是个骗子！要不是你！我媳妇儿就不会死！”男人恶狠地咬牙, 眼睛像刀子似的, “你跟赵乾和都不是好人！赵乾和利用公益基金行骗，你是帮凶！我要杀了你们！”</p>
蒋川记性一向不错，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你到底是谁？说清楚了。”</p>
“我要杀了你们！”</p>
“我要杀了你们！”</p>
“你跟赵乾和都是骗子！我要杀了你们！”</p>
……</p>
那人已经陷入疯狂的病态，只重复这几句话，蒋川问不出个所以，给曹晟打了个电话。</p>
很快，曹晟带几个年轻便衣警察过来了，他看向蒋川：“怎么回事？”</p>
蒋川把人交出去，那人很快被拷上手铐，“之前在榆林碰见的抢劫犯，这段时间一直跟踪我。”他顿了一下，改口说，“不对，是跟着秦棠。”</p>
仔细一想，只有秦棠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出现。</p>
曹晟皱眉：“不可能吧，我的人一直暗中跟着秦棠，如果有人跟着，他们几个人不可能没发现。”</p>
那人已经被押上车，透过车窗，阴沉沉地看着蒋川。</p>
蒋川摸出烟盒倒出两根，给曹晟递了一根，点燃烟，抽了两口，烟雾缭绕，对上那人充满恨意的眼，“这你就要查查了，他对我跟赵乾和恨之入骨，你查一下他的名字，我想想是不是有哪里出了纰漏。”</p>
曹晟也回头看了眼，“行。我回去查一下。”</p>
蒋川回到家，秦棠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p>
一看见他，眼睛便亮了。</p>
蒋川走过去，摸摸她光洁的脚踝和脚丫，冷透了。</p>
他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秦棠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你怎么才回来？”</p>
蒋川低头看她：“等我很久了？”</p>
“嗯。”她点头，“你电话打不通。”</p>
蒋川摸出手机，之前关了静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他把手机放下，“抱歉，我没注意。”</p>
秦棠摇头：“没事，你回来就好。”</p>
“让你担心了。”</p>
秦棠抬头看他，平静道：“以后，你出任务可以直接告诉我吗？我不问你出什么任务，但不要瞒着我。”</p>
蒋川看着她，抿紧了唇，秦棠眼睛湿润清亮，看进了他心里。</p>
她的眼睛总是这样，能让人心动，也能让人不忍。</p>
“好。”蒋川答应她。</p>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秦棠脑袋贴过去，挨着他的颈脖，唇贴在他耳边，“我相信你，你出任务告诉我后，我可以为你祈祷。”</p>
蒋川的心就像泡在水里的海绵一般，柔软，湿润，沉重。</p>
他吻她的唇，嗓音低哑：“好，我答应你。”</p>
“你不告诉我，我会更害怕。”她错开脸，看着他说。</p>
蒋川捏住她的下巴，低头贴过去，“嗯。”</p>
秦棠看着他，仰起脸，去吻他的唇。</p>
第二天一早，蒋川接到曹晟的电话。</p>
他飞快套上衣服，对还窝在被子里的秦棠说：“我要出去一趟。”</p>
秦棠坐起来，掀开被子，弯腰捡起地板上的胸衣，手指飞快地扣上暗扣，一身雪白的肌肤晃过他的眼，蒋川眼色一暗。</p>
秦棠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套衣服，快速穿上。</p>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他面前，手指抓了几下头发，看着他：“我跟你去。”</p>
蒋川盯着她几秒，说：“好。”</p>
两人挤在卫生间一起刷牙洗脸，很快收拾好。</p>
上车后，蒋川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昨晚我抓到一个人，在榆林遇到的那个抢劫犯，我猜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你，你在北京有没有发现过？”</p>
那个抢劫犯？</p>
秦棠很惊讶：“没有。”</p>
这一点她很确定，她对这方面很敏锐，不然上次也不会发现那个抢劫犯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当时不确定，只是觉得像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他。</p>
“他跟踪我做什么？”</p>
蒋川舔了下门牙，“他打不过我，也拿我没办法，应该是想从你下手，用你来威胁我。”</p>
对付一个女人要简单容易得多。</p>
更何况，秦棠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p>
秦棠看向他：“你跟他有什么恩怨吗？”</p>
蒋川说：“具体还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p>
秦棠就不问了。</p>
曹晟约见的地方很近，就在一个小平房的院子里，距离警局不远，那人被关在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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