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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跟曹晟约见的地方是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 漫漫脱了鞋，站在沙发上朝她伸手要抱抱，秦棠笑着抱过她，漫漫很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甜滋滋地又叫了声：“棠棠姐姐。”</p>
秦棠摸摸她的小脑袋：“乖。”</p>
昨天回来太匆忙，没来得及跟曹晟和蒋川打招呼，她有些过意不去，抱着漫漫坐下来, 说：“这顿应该我来请才对。”</p>
曹晟笑了笑，不跟她争：“好，下次我跟漫漫妈妈一起请你。”</p>
过了会儿，曹晟问了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来得那么匆忙。</p>
秦棠不愿多说, 只道：“是有点急事。”</p>
曹晟看了她一眼, 说：“这倒没什么，昨天你跟蒋川说了去镇巴, 结果你急着回来,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p>
秦棠愣住, 有些无力反驳，她确实应该先跟他说一声。</p>
服务员把菜单递上。</p>
秦棠随手翻翻, 抬头说：“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p>
曹晟笑了下：“嗯。”</p>
吃过饭，秦棠带曹晟和漫漫去了医院, 介绍美国回来的专家给他, 曹晟带漫漫去做检查, 期间，他前妻赶了过来，秦棠不方便留下，便找借口先离开。</p>
周旗也住这家医院，秦棠去看他的时候他在睡觉，她坐了一会儿，便走了。</p>
六月天气炎热，烈日当空，照得人眼花。</p>
秦棠回到车上，打了空调，想了想摸出手机。</p>
蒋川的手机号沉在通讯录里，她好像没给他打过电话，盯着那串号码，隔几秒才拨通。</p>
……</p>
西安。</p>
蒋川正坐在车内，黑眸锐利地注视前方，赵乾和搂着一个女人从珠宝交易所出来。</p>
手机铃声响起，他只低头瞥了一眼，又迅速抬头。</p>
蓦地，又低下头。</p>
屏幕上闪着“秦棠”两个字。</p>
他没什么表情地接起电话，一边启动引擎，跟上赵乾和的车。</p>
两人都没说话。</p>
沉默几秒。</p>
蒋川低低地：“说话。”</p>
秦棠闷声片刻，说：“昨天我有急事先回来了，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p>
抑郁了整夜的心情舒展开，蒋川打转方向盘，轻笑道：“说声对不起来听听。”</p>
秦棠：“……”</p>
鬼都听得出来他是故意的！</p>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p>
问出这话，下意识抿紧唇。</p>
这是件没把握的事，如果她不打算回来，也很正常。</p>
蒋川勉强不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p>
摸出根烟咬嘴边，点燃，等她的回答。</p>
秦棠看着窗外，他嗓音很淡，她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儿，就好像他那句“我给过你机会了”。</p>
“不确定。”她说。</p>
蒋川呼出一口烟圈，看见赵乾和搂着女人下车，迎面走向赵峰。</p>
他眯起眼，道：“我知道了，先这样。”</p>
蒋川把电话扔在副驾驶上，靠在椅子上盯着，看见赵乾和把东西给了赵峰，赵峰拍拍他的肩，两人笑了笑，低语几声，分道扬镳。</p>
思索片刻，蒋川跟上赵峰。</p>
……</p>
秦棠忙了大半个月，把经纪人之前接下的片子拍完，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安壹基金慈善拍卖会，这是她第一次独挑大梁，忙得昏天暗地。</p>
老袁把慈善拍卖品列表递给她，说：“你爸妈面子大，来的人很多。”</p>
秦棠一边忙着手头里的事，一边问：“还有呢？邀请函发出去后，有没有说不到场的？”</p>
老袁说：“有，之前西安坤仑集团总经理说抽不开空，今天早上又打来电话说，会有代表过来。”</p>
